第七章 思母心切
出了西餐店,夏冬觉得自己在离开东央之前应该再见导师高渊明一面,便拨通了他的电话预约见面时间地点,快放寒假了,高渊明也不忙,便让夏冬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左右去他家。
夏冬挂了电话,一边走,一边简单地跟许春红聊了聊高渊明的一家,许春红挽着夏冬的胳膊、歪头倚着他的肩膀凝神静气地听着,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当她听闻高渊明的漂亮独生女高娟就在东央大学哲学系读博三时,她突然松开夏冬的胳膊,停下脚步,双手叉腰站到了他的对面,瞪着乌溜溜的双眸,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那你跟你这个美女师妹肯定交往密切喽!老实交代,你俩有没有故事?坦白从宽!”
夏冬“噗哧”笑出了声,一是他从未见过许春红如此可爱,哪怕是八年前的她在他面前也没有如此;二是他从未有过如此非分之想,尽管他算是“近水楼台”,可他从没奢望过这天上的“月亮”。他知道许春红是在跟他闹着玩,于是也想逗逗她,惹她恼,看她恼的样子。他抿嘴忍住笑,佯装黯然失落的样子说道:“有过,不过她博三就去了美国交流了,我俩都好几个月没见了,挺想她的,她也想我,想得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嘿嘿嘿……冬子,你就编吧,吹吧!我还不了解你?你俩若是真有故事你敢这样说?”许春红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尽情揭露夏冬的阴谋。
“娟妹妹那可是才貌双全,早就名花有主喽!正在美国比翼双飞呢!”夏冬似有所憾地说道。
“呦呦呦,还娟妹妹,肉麻不?看来你还心有不甘嘛!”许春红握起小巧的拳头追着夏冬打闹,夏冬面对着她躲闪,像是在玩儿时“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出了桃源巷左拐,学府路上已是华灯齐放,食香四溢,路两侧的小吃店、烧烤摊旁,三三两两青年男女或坐或站,或吃相斯文或大快朵颐,白天的莘莘学子夜晚竟都变成了十足的吃货。
尽管融雪的夜晚气温很低,但许春红并没有等公交车或打的的打算,原来前方有“顶好板栗”在等着她这个漂亮的女吃货。
“顶好板栗”店前,许春红买了一斤糖炒板栗,她熟练地剥壳去皮,抬起玉手塞进夏冬被动张开的嘴里,夏冬轻嚼,板栗暖暖的,香香的,糯糯的,甜甜的,夏冬望着继续低头剥板栗的许春红,心里也是暖暖的,甜甜的。
回到宾馆,夏冬坐在桌前的靠背椅上翻阅白天买的书,许春红靠在他的背后,用手机在网上订了两张次日下午三点钟回马阳的长途汽车车票,夏冬小声嘀咕了一句“春红,将我床头柜上的手机拿来,车票钱我微信转给你。”
许春红怎会要他的钱?便故意使坏道:“你要是想给的话,那你就将今晚的饭钱一齐给了吧!”夏冬明白许春红的意思,她是在怪他跟她分得这么清,也是在取笑他囊中羞涩还假客气。
夏冬讨了个没趣,心里尽管有点儿不是滋味,但还是笑道:“春红,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没等许春红应声,他继续说道:“为了用行动表示感谢,到了马阳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大餐。”夏冬觉得这应该是当下两袖清风、囊中羞涩的他对许春红最好报答了。
“好啊!早就知道你有一手好厨艺,至今未能一饱口福……嗯……嗯,我想,我想一辈子……”许春红原本是想说“我想一辈子都吃你烧的饭”,可话说了半截又咽回去了,尽管她已经不再是青春少女,可这般直白赤裸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怎么?你想怎样?”眼见许春红忸忸怩怩、吞吞吐吐的样子,夏冬有点儿想笑,他其实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他就是不捅破,以便给她留有余地,也给自己留有余地,便假装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想什么。”许春红的脸红至耳根,她不自然地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低头三心二意地翻看朋友圈以应付她自己制造的尴尬局面。
如此矜持、忸怩、害羞的许春红是夏冬所喜欢的,尽管她没有女神小芳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他痴迷的少女气、书卷气和静雅气质;也没有八年前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善良、质朴与纯洁。但他似乎已经愿意积极回应许春红那浓浓的情,那炙热的爱。他心里清楚,导致这一变化的因素中,“性”的成分分明要比“情”占的多一些,更确切地说是:他更贪恋她的美貌和身体,满足他业已旺盛的生理需求。
如今的许春红在他眼里就若爱情桃园中的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虽然旁边一棵珍稀品种的树梢上有一个更大更红的桃子,可它太高,可望而不可及,于是他便有心退而求其次了,而这“其次”却又是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在许春红洗澡的时候,夏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母亲张爱莉接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和风细雨般的、包裹着浓浓爱意的、熟悉的声音令夏冬心暖又心酸,母亲那望眼欲穿与翘首以盼的神情似乎就浮现在眼前,望、盼得他眼眶湿润、归心似箭。他告诉母亲自己在学校还有点事,五天后就回家,思乡、思母心切的他忍不住将马阳的行程私下缩短了两天。
挂了电话,洗澡间“哗哗哗”的流水声时断时续,撩拨得他身体一股燥热,夏冬迫不及待地脱去外衣,哼着小曲一路小跑地推门进了洗澡间,他看见花洒下雪白如玉、亭亭玉立的许春红那光溜溜的身体上落满水珠,已垂涎欲滴、欲罢不能,他以最快速度脱去内衣内裤,双手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许春红那湿漉漉的腰身。
许春红惊了一下,她一边用力拨开夏冬的双手,一边笑眯眯地嗔怒道:“冬子,你好色,你下流,你卑鄙无耻,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修理你。”
两人嘻嘻哈哈地洗了一个“鸳鸯浴”,夏冬用雪白洁净的浴巾裹着许春红那香嫩雪白的玉体,将她抱出了洗澡间,他没有等来她发过狠的“收拾”和“修理”,等来的却是暧昧的挑逗,又是一个刺激美妙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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