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double 封面/eva
“死猫，要不是凡凡拦着，我肯定给你扔了。”老巫婆又开始指着我说着地毯的事儿。
以前在男人女人家，男人抱着我看电视，我最害怕里面一身黑的老太婆，男人说那是老巫婆，眼前这个凶神恶煞般的老太婆看着我的眼神跟老巫婆一样。
“合欢乖，姐姐去上班了。”孟姚闪着大眼睛跑到我面前，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喵”孟姚的眼睛真好看，我舍不得的用我小舌头舔着她的手。
“挺大岁数，不好好生孩子，还玩猫，猫多脏，身上都是细菌。”从我来到这个家开始老巫婆就不停地在重复这句话。
“走了，妈再见。”孟姚把我放到地上，扭头走了。
“什么孩子这是。”
“哎呀，妈，都说了那么多次，我们带着合欢去宠物医院了，干干净净什么问题也没有，是母猫，还做了绝育，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细菌？”忙着穿着外套的吴凡早已被老巫婆唠叨的不耐烦，穿上鞋，出了门。
“破猫！”老巫婆看到我窜回吴凡的卧室，骂了一声。
从那次老巫婆的宝贝地毯被我弄脏了之后，孟姚怕我在客厅捣乱，便在他们的卧室里给我布置了个家。新窝虽然没有魏然的那么豪华，但也什么都不缺。被孟姚布置的漂漂亮亮。
“吴凡，你看，我给她的窝缝上了粉红的蕾丝。多好看。”孟姚抓着吴凡看。
“好看好看，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一会儿碗一会儿窝的，我这都快没血了。”吴凡不耐烦的甩开了孟姚的手。
“你天天的这么玩游戏，质检怎么办？你好几天没上班了啊”
“有郑晓东啊，晓东就是我的左右手，我告诉他一声，他就下工厂。你放心，晓东这点忙肯定会帮的。”
“你老找他，没钱也问他借，人家不嫌烦啊。”
“没事，晓东是我哥们，他家穷，在公司他得听我的，叔叔给他开的钱挺多了。靠，死了。重来。”
“你能不能行了？你的工作全是人家在做，你心里舒服吗？”孟姚很认真的把着吴凡的肩膀，死命的把他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我在我的大窝里打盹，听着两个人的争吵。
“你有病啊，我好好儿的打会儿游戏，你干嘛！”吴凡生气了。
“你天天除了玩你的游戏你还会干什么？迟到早退，要不就不去上班。”孟姚不示弱。坐在床上瞪着眼睛跟吴凡说。
“你瞪眼睛真好看，算了，咱俩为这事吵什么，我妈说，我爸留给我不少钱呢，够咱俩花的了。你着什么急。来，亲一口，脱鞋上炕生孩子！”
他俩又打仗了。我在窝里看着两人在床上翻滚，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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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孟姚满身雪花的匆匆走进来，吴凡跟在后面。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老巫婆看到吴凡问。
“孟姚二姐出事了。”
孟姚晚上就要赶回老家。临走前她抱抱我，我看到她通红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再见，合欢。”
孟姚刚走出门，我突然很想她。她能走几天呢？快点回来吧，老巫婆实在太吓人。
老巫婆抱着水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了好长时间。我趴在老巫婆坐着的沙发底下，不敢出去，吴凡孟姚不在，没有人护着我，万一老巫婆给我扔了怎么办。
“孟姚家老二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上吊了？”听见吴凡开门的声音，老巫婆连忙站起身问道。
“听说是抑郁症，自杀。”吴凡边脱鞋边回答。
“老二长那么漂亮，比孟姚都漂亮，会自杀吗？”
“抑郁症可难说，十个里有九个自杀。”
“姐仨儿可真是，老大命苦，老二命也苦，好命都给了孟姚，嫁进了咱们老吴家。”
第二天，吴凡下班进了卧室，给我换了猫粮猫砂，跟往常一样，做到了电脑前，准备打游戏。
“凡凡，妈跟你说，你俩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生个孩子，妈岁数大了，趁妈年轻，还能帮你带。”老巫婆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妈，不是不生，我们也没采取措施，这不是还没怀么？”
吴凡仍旧盯着电脑，头也不动的回答老巫婆。
“是不是养猫的事？早让你们扔，你们都不同意，这次孟姚不在，咱们把她扔了吧，送人也行。”老巫婆盯着我看。
“哎呀，妈，不是合欢的事，都大半年了，你怎么还要扔她啊。”
我趴在孟姚给我布置的粉红色猫窝里，听到老巫婆这句话，把头一缩，还好吴凡不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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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今天有虾，你吃吗？”吴凡拿着个扒了皮的虾逗我。
我害怕老巫婆，又受不了大虾的诱惑，咬咬牙，鼓起勇气走到吴凡面前，绕着大虾转圈打呼呼。
“哈哈，看你高兴的，吃货。你怎么这么漂亮？太美了你。”吴凡摸摸我，把虾扔给我。
“漂亮的东西没好货，命不好。你看孟姚二姐漂亮吧，多水灵，上吊了。她大姐孟娇也漂亮，不也是死了老公，自己跑到国外。”
“你说话真难听，孟娇那是出国给老公挣钱还债，老公自己不正经，吸毒吸死的。”
“我觉得命不咋好。”老巫婆瘪瘪嘴，“你说孟娇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农村不好好儿的过日子，非要出国赚钱，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好几年也不回来一次，老公也死了。”
“她老公之前就吸毒，不干活不上班，欠一堆债。孟娇那时候就是个县城小护士，挣不了几个钱，外面还有二十多万的债。就在孟娇想着卖房子还债的时候，同村的姐妹回国告诉她英国那边招护工，没办法，她只好出国打工还债。”吴凡边扒虾边说。“给你，合欢。”
“哎，你别光给她呀，给她吃干什么，你自己也吃，我给你做的。”老巫婆叫了起来。
我抬头看看，原来老巫婆看到吴凡喂了我好几个大虾她不高兴了。美食在眼前，我才不管她高不高兴，继续低头吃我的大虾，真好吃。
“那还完债就回来啊，回来好好儿生个孩子，怎么还在外面？”
“她男人吸毒啊，多少钱也得搭进去。孟娇去了英国两年吧，前前后后寄回来四十多万，足够她和老公还债过日子。她也准备回国，在国外太苦了。她老公不让她回国，跟她说又欠了十多万的债。她没办法，只能在英国继续打工赚钱还债。后来她老公在一天半夜吸毒吸多了，掉进了河里淹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赤身裸体的。还欠着十几万的债。”吴凡慢慢的跟老巫婆说着。
老巫婆一动不动，瞪着眼睛听完了吴凡的讲述。
“啧啧啧，你看看这些农村人乱套的，我当初就说不能找农村的，你就非要和孟姚好，她确实是大学生，可是你看看她那家庭，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可后悔当初没拦住你了。”老巫婆皱着眉头吃着饭。
“她家里是很乱，但是孟姚好就行，我跟孟姚结婚，又不跟整个农村结婚。而且你看人家孟娇现在多好，在国外找了个新老公，定了居，还生了两个混血孩子，长得跟新疆娃娃一样，马上又要生第三个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那也不行，之前过得都什么日子。长得漂亮的命就不好。对了，孟姚二姐的事怎么样了？”
“今天火化，过两天孟姚就回来了。”
“眼看着过年了，你说她能是上吊死的吗？好好儿的怎么就抑郁了？孟姚妈就是太软弱，要是我，我必须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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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虾吃没了，我津津有味的舔着我的爪子，爪子上还有残留的大虾的味道。吴凡突然站起身，跨过我，疾步走到客厅。我窜到旁边，怎么可以从我漂亮的毛上面跨过去。我连忙伸出我的小舌头浑身上下舔了起来。
“喂，孟姚，二姐的事怎么样了？”吴凡边走边打电话。
“对，你好好查查二姐的死因，今天妈觉得不对劲，我也觉得死的挺蹊跷的。”
“对，让她找人查查。那边冷让她多穿点衣服，别着急上火的再冻感冒了。”老巫婆赶紧接上吴凡的话。
我抬头看着老巫婆，看着她眉头紧锁想着什么，她很少对孟姚这么关心。看来老巫婆也有善良的时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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