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步深喜出望外,正要向那五条黑影游过去的时候,却被霍彪一把拉住了。霍彪拉着京步深向下潜了一小段,防止被上面的人发现。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缓慢上浮,发现上面的一行人已经浮出了水面。他们于是向旁边游了一段距离,然后悄悄在水面露出半个头,他们看见那四个穿潜水服的人带着无头人上了岸,尔后又攀上了靠近湖岸的巡防营的高墙,最后消失在高墙上。
京步深和霍彪也快速游到岸边,攀上高墙。但他们此时已失去了目标,只好从墙上跳下来,仗着地形熟悉,在巡防营的大院内搜索起来。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关押过京步深的禁闭室门口,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禁闭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一行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四位警员,走在最后的正是巡长牟腾展。
四名警员立刻把他们两人围在中间,用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们。京步深和霍彪敏锐地觉察到,这四名警员就是那四个穿潜水服的人。京步深向来到面前的牟腾展行了个礼说:“报告巡长,我回来了!”
“你救的人呢?”牟腾展冷冷地问。
京步深一指身旁的霍彪说:“救出来一个,还有一个在水底的增压室等待援救,其他人......都走丢了。”
“唉,这下就麻烦了!”牟腾展说,“你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半夜里,正在熟睡的京步深被推醒了,霍彪让他穿好衣服并带上潜水服。霍彪说,他刚才看见宿舍的门外有人站岗——他们已经被限制了行动的自由。
“费继远危险了,”霍彪低声说,“我们必须去解救他!”
霍彪带着京步深摸黑进到了衣帽间。他又骑在京步深的肩头用短刀在天花上豁开一个洞口,和京步深先后爬了进去。霍彪在天花上面打亮火镰,查看了一下每间房顶的格局,便开始沿着一根木头向前爬。当霍彪确定已爬到宿舍第六个房间的时候,就搜索到衣帽间的位置,掏出短刀在脚下的天花上划了一个圆洞。他俯下身从圆洞向下面的衣帽间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探出双腿正要往下跳,忽然听见下面房间 的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接着听见有人喊:“快到衣帽间查看一下!他们应该还在天花上。巡长说务必要抓住这两个人!”
霍彪急忙抽回双腿和京步深一起沿着原路爬回到另一个房间,却听见下面也拥进了正在寻找他们的人。此时他们两见到身后亮光一闪,他们知道那是有人从霍彪在天花板上新划开的圆洞里爬上了天花板,打一下火镰探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爬。他们明知道前方有人设好了埋伏等着他们爬回去,但明确的追击似乎比隐蔽的设伏更让人具有紧迫感。他们内心当然明白,在老练的对手牟腾展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怕什么来什么,霍彪和京步深发现前方有人拿着蜡烛匍匐在天花上爬过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们只好向旁边一根大柱子爬过去,他们想在对面的搜捕者到来的时候,到柱子后面暂时躲避一下。先行到达柱子后面的京步深刚想站起来给霍彪挪地方,可是由于起身太猛,脚下的天花承受不住压力,“咔嚓”一声断裂了,京步深应声掉了下去。紧跟在后面的霍彪连忙探头从破口往下看,刚看了一眼,就不禁大惊失色。
他看见京步深正跌坐在一个圆形的台子上,在他旁边有一个人头戴一块向后面翘起来的长板,身穿黑色长袍双手各拿一件奇形怪状的器物好像正在跳舞。由于被从天而降的京步深的惊吓,他的舞姿被定在那里不动了。在圆形舞台的周围点亮着八根粗大的蜡烛;在稍远处,点亮着一圈圈数量不等的蜡烛,在每一圈蜡烛的间隙处有数不清的管子从房顶上垂下来,每一根管子都通向地上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霍彪看见京步深从地上站起来,而那个穿黑袍子的人手拿器具指向京步深并且向他走过来。霍彪看见,当那黑袍人动作起来的时候,那无数个被管子连着的黑呼呼的东西便也随之动起来,霍彪这才看出来,那些黑呼呼的东西原来是几百个无头人。这时,京步深已经被黑袍人在圆形台子上追着奔跑起来。
霍彪眼见京步深处境危急,便抽出短刀果断探出双腿跳到圆形台子上。黑袍人见到屋顶上又跳下来一个拿刀的人,便停止了奔跑,把右手的法器交到左手,然后用右手在头顶上比划了一下,四周围立刻传来一片啵啵的声响。霍彪和京步深抬眼向周围看过去,只见排列在四周的几百个无头人纷纷把插在脖子上的管子拔了下来。黑袍人重新把法器交还到右手,向霍彪和京步深站的位置挥舞起来,口中呼喝着:“叿——叿——叿——”
霍彪看见周围几百个无头人不论拔掉管子和没拔掉管子的,都纷纷从自己的位置跳出地面,向中间的台子奔跑过来,那些没有来得及拔掉管子的无头人被自己脖子上的管子绊倒在地,起身拔掉管子继续奔跑。霍彪反应神速,当他看见几个离得近的无头人已经爬上了台子,便转身向黑袍人扑了过去,一边对京步深喊道:“快!抓住那个家伙!”
待在原地的京步深听到霍彪的招呼,刚向前跑了没几步,便被几个先行爬上台子的无头人掀翻在地,因为他们制快不制慢。黑袍人见霍彪来到了近前,就将手中的法器劈头打了下来。霍彪闪身避过法器,顺势把右手短刀向黑袍人小腹搠过去。让霍彪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刀下去黑袍人竟然不躲不闪,被攮了个实实在在,更让京步深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刀像是攮在了铁板上,根本攮不进去。霍彪正惊疑间,肩头上早就挨了一脚。
被踢翻在地的霍彪利用倒地的刹那抬起左脚踢中了黑袍人的裆部。然而,这一脚踢过去却令霍彪感到透心凉,因为这一脚好像踢到了木桩上,不但没有伤到对方,还把自己的脚踢伤了。霍彪只好半躺在地上思考怎么样应付眼前的局面。当霍彪看向黑袍人面庞的时候,发现黑袍人冷峭的目光透过一个冥鬼的面具也正看向他,这是豺狼虎豹看向自己猎物的目光。紧随虎豹目光的是它们的尖牙利爪,紧随黑袍人目光的是他缓慢靠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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