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自制的玩具
儿童节快到了,儿子又吵着要玩具和故事书。儿子对图书喜爱有加,他的书多的可以办一个小型图书馆了。玩具也不少,但这些大都是玩过没几次便丢弃在一旁不再过问的。回想我小时候的玩具说不上匮乏还是富有,说匮乏,是因为经济条件所限很少购买玩具;说富有,是因为我们可以自制很多玩具,并且取材广泛,一块木板、一坨黄泥、一段链条都可以当玩具玩。
前几日,和朋友吃饭,回忆起童年的链条枪,那回忆似电影镜头,影像渐渐拉近,像是叙说着一场梦。
“链条枪”是用自行车车链条和铁丝制成,可以打火柴,打起来“啪啪”的,很响,妙极了,这是我童年最喜爱的”杀伤性武器”。 铁丝拧成的枪架上,串着若干自行车链扣,整串链扣和枪栓分别用从自行车内胎剪下来的橡皮筋箍好,使用时掰开最前端的链扣,将火柴棍塞入螺帽形成的孔并向外拉出,而火柴头上的火药则留在螺帽内。扣动扳机,枪栓高速撞击火药,从而产生能让我们无比满足的响声和烟火,伴着淡淡的青烟,我们都醉了。
为了得到链条枪的原料自行车链条,我和小伙伴跑到了邻村,对村委大院里一辆“金鹿牌”自行车下手,几人动手拆下了链条。多年过去仍清晰的记得我们在拆链条时,手心渗出的虚汗和跳得猛烈的心。到手后,迈开大步一口气跑回了家,急促的呼吸中,不时低头看一下那紧紧握在手中的链条,怕慌乱中弄丢了到手的宝贝。
回忆过后,我们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年少顽皮的无奈,更是包含了对童年美好时光无尽的留念,笑声中回忆一起偷的链条,却不知,时间才是真正的神偷,不知不觉间偷走了我们那么多。
还有一种“枪”是用废旧书纸叠的,这种“枪”耗纸多,一把“枪”往往要用去许多张纸。“枪”身是由很多个叠成方形的“四角包”构成的,“枪”管是由白纸卷成的纸管。
男孩子们永远对刀、枪、弹弓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记得父亲曾经找来一根长短及厚度适宜的木棍,用铅笔画出轮廓,用菜刀砍一砍,弄出个宝剑。现在回想起那把木剑制造的很是粗糙、造型也极为简单,既没有涂色,也没有任何装饰,在现如今的孩子眼中根本就不是玩具,但我那时倍爱有加,每天走哪带到哪。玩过后,脏兮兮的小手会在白色的木剑表面留下黑色的印记,以致宝剑越来越脏。几天后,父亲弄到些称为“银粉”的染料,染色后的宝剑精美了许多,为了更威风神气,找点红布撕成碎条,绑在上面,你别说,还蛮像那么一回事。举着宝剑,嘴里“冲呀”“杀呀”喊着,满院子疯跑。为了玩我的宝剑,我身后出现了一群追逐我的小伙伴,我跑到哪这群小子便会跟到哪。玩“过家家”时每次我都当“大王”,一呼百应。玩兴奋了,就把宝剑赏给伙伴们玩一会儿。由于我和伙伴小涛刚打了一架,他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巴结我,看着他眼巴巴着急的目光,我痛快极了,就是不把宝剑给他玩,最后他气得大哭。
弹弓是我们随身携带的宝物,我们常常都是“弓”不离身。想做弹弓时需要围着村里的大树转上半天,找一个带叉而又粗细正好的树枝出来,砍下树枝,去掉树皮后用砂纸打磨出来,然后放到食用油里浸泡几天,最后用布条擦拭出来,这样的树叉便会透着一股乌黑的油亮,漂亮极了。剪一小块椭圆形的“皮子”,两端打孔后穿过皮筋,皮筋绑在树叉上用小刀刻出的凹痕里,皮筋最好是用自行车内胎做成,结实并且劲大。“子弹”是随处捡来的小石子,走到哪里,口袋总是鼓鼓的,满满一口袋,全是“弹药”。
夏日的知了,夜晚的麻雀,都是我们打击的对象。那时的麻雀特别多,树梢、电线竿上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你可不能小视我们的“枪”法,一颗颗石子在拉直了的弹弓中呼啸而出,几片灰白的羽毛在空气中飘浮,麻雀就像一块石头笔直地坠落!用弹弓打下来麻雀,用火烧烤熟了吃,香喷喷的味道别提多美了。
我们还会用泥巴做“坦克”、硬纸叠“飞机”,用纸剪“风车”,用柳树枝做“柳哨”……满满的都是甜蜜的童年记忆。
童年的那把木剑已不见踪影,那把曾经玩过的链条枪,也早已不知去向。追忆童年的时光,回味童年的玩具,一种怀旧的情感忽上心头。随着时代的变迁花样迭出,我们当初玩过的玩具现在的小孩已几乎没有人玩了,他们甚至都不曾见过,他们有自己的玩具世界。但是,有一点总是不变的,那就是童趣。
网友评论
注意身体哦,不多说了,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