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有一刹那,她的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在进入这种状态之前,她记得诸葛羡阳直直冲她撞过来,然后她倒在了地上……
林深不指望能从诸葛羡阳嘴里听到什么“大事情”。
“诸葛羡阳,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丢下空落落的一句话,走进院子,关上铁门,把诸葛羡阳留在外面。
诸葛羡阳急忙伸手推住门,不让林深上锁。
“放手。”林深没有感情地说。
她也迅速从里面抵住铁门,不让诸葛羡阳进来。一来是不想和诸葛羡阳不清不楚,给他希望;二是不愿被邻居看到,惹人闲话。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威力她不是不懂。
“小深,你开门让我进去,我真的有话跟你说。”诸葛羡阳微微皱起眉头,并不死心。
其实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抬手支撑着门,让林深不能成功锁上而已。但林深的力气越来越大,她使出浑身力气铁了心要把门锁了。
从冰冷坚硬的铁门上传来的压迫感让诸葛羡阳的眼里闪过一丝凉意,林深使出这么大力气,一定是不想见到自己,甚至厌恶自己吧?
但很快,他重新燃起希望和斗志。从古至今,谁的求爱之路不是一波三折?就连自然界里动物交配,雄性还要打架角逐呢。
“你回去吧,我不会开门的!”
林深依旧没有放弃,眼看就要成功搭上锁了。
外面诸葛羡阳也是心急如焚,铁门就要被锁上了,他已经在这儿苦苦等了一下午,而且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于是诸葛羡阳也跟着加大力气,但他害怕伤到林深,只用了和她相等的力,让她不能锁上门罢了。
林深已经浑身是汗,“诸葛羡阳,你放手!”她气急败坏地低声吼道。
“我不!”诸葛羡阳也有些气呼呼的。
“你真幼稚!”林深没好气地说。
“你才是幼稚鬼,快让我进去!”
“你快松手,不要犟!”
诸葛羡阳认真回答,“你犟,我比你更犟。”
林深无话可说。
因为用力过度,力气渐渐从她身上流失。闷热和劳累让她的脑子渐渐产生眩晕。看着眼前静止的不动铁门,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她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多么可笑。
这么宝贵的时间,为什么要和一扇门过不去?诸葛羡阳幼稚,为什么自己要和他一起幼稚?
加上体力已经不支,林深闷声放弃了这场沉默的“对战”。她松开手,退后一步,站在院子里。
门外的诸葛羡阳没有想到林深会突然收手,他猝不及防地推开门,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林深觉得天昏地暗,头部传来剧烈的痛感。有一刹那,她的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她身处一片混沌之中,没有感受。在进入这种状态之前,她记得诸葛羡阳直直冲她撞过来,然后她倒在了地上……
“小深!小深!你怎么样了?!”
林深是在诸葛羡阳焦急地呼喊声中清醒过来的,她躺在院子里,诸葛羡阳翻身坐在地上正抱着她。阳光刺眼,但她四肢瘫软不能动弹。一半是因为刚才推门使了太多力气,一半是碰撞产生的疼痛让她暂时失去一部分知觉。
她眯着眼睛淡淡看了眼诸葛羡阳,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回答。
诸葛羡阳害怕极了,以为林深摔傻了,或者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摔一跤就失忆了。
“小深?你怎么样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试探性问道。
林深依旧没有回答,她没有表情地看着诸葛羡阳。心里想着,他该不会是真的摔到脑子了吧。刚刚他们是一起摔倒的。
见林深还是没有反应,这可把诸葛羡阳吓坏了。他把林深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是县医院吗?我、我要一辆救护车……”
听到诸葛羡阳打电话叫救护车,本想一直保持沉默的林深不得不忍着疼翻身去扯他的衣服,“……不、不要……”
她身上的钱,连叫救护车的费用都付不起,更别说看病拍片拿药了。
“小深你能说话?!你没有失忆?!”
听到林深说话,诸葛羡阳惊喜得不得了。他激动地挂掉电话,跪在沙发前问她哪里疼。
林深额头上沁出一片冷汗,她冷冷盯着诸葛羡阳,痛苦地吐出四个字,“你是猪吗?”
“是是是!我是!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诸葛羡阳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林深的头,帮她揩汗。林深痛得“嘶”了一声,躲开诸葛羡阳的手。
诸葛羡阳的眉毛皱到一块去了,满脸心疼地问:“哪里痛啊?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林深把头转到一边,“……不去,我歇一下就好了。”
“让我看看你的头流血没有。”诸葛羡阳不放心地把林深扶起来,在她的头上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才松了口气,“还好就是起了一个包,没有流血。要不我们还是去县医院看看?”他还是不能放心。
林深只是摇头,“我可去不起县医院,平时感冒去拿药都要花几十一百,我顶着这么大一个包去,医生还不让我先拍片再观察?”
“我就主要怕你这一摔摔傻了,耽误了你。”
“如果摔傻了就算去省医院也治不回来,你快回去吧,别烦我了。”林深捂着头踉跄着站起来又要撵诸葛羡阳走。
诸葛羡阳生怕再误伤林深,半推半就,一边退一边说:“不过你摔傻了也没关系,以后我会娶你,会对你负责的。你傻傻的样子,我更喜欢。”
林深哭笑不得,“猪大爷,您快走行吗?”
眼看又要被林深推出铁门了,诸葛羡阳五大三粗的身体灵敏一转就站到了林深身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受伤了,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林深无奈地捂住额头,“……啊,这tm哪里来的戏精啊!”
“走,我带你吃饭去。”诸葛羡阳顺势拉上林深的手,要带她出去。
林深本来要甩开他的手,但余光扫到他手上红呼呼的一片,定住了。仔细一看,他的手背上全是血。
“你流血了?”林深吸了口凉气,脑子里迅速闪现出刚才他们摔倒时诸葛羡阳用手护住她的头,要不然她的头就直接摔到花盆上了。
她回头看了看地上的花盆,碎得不成样子,断口处还留着点点血迹,盆里的泥散成一片。
诸葛羡阳云淡风轻地笑着,把手藏到身后,“没事儿,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嘛,我们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林深放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会自己保护自己。”但她心里也明白,虽然刚刚那场意外是因诸葛羡阳而起,但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就不能好好站在这里。可她知道诸葛羡阳的心思,她不能给他希望。
林深又看了眼诸葛羡阳手上的伤口,想了想,还是说:“我带你去巷口的小诊所清理一下伤口,感染了不好。”
诸葛羡阳不肯去,他傻笑着说:“男人嘛,这点伤算什么,我去厕所冲一冲就好了。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我不去。”林深直接回绝。
诸葛羡阳目光微微一颤,闪过一丝难过。很快,他又明媚地笑起来,“我有个消息要跟你说,你应该很关心。”
“我不关心。”林深说。
“关于谢老师的。”
林深眼里忽的闪出精光,直勾勾盯着诸葛羡阳,“谢老师怎么了?!”
“你跟我去吃饭,我就告诉你。”
“诸葛羡阳!”
“那你答应下次和我一起吃饭。”
“嗯嗯嗯!你快说,谢老师到底怎么了?!”
林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谢老师的消息。这时候诸葛羡阳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他严肃地看着林深,说:“下学期,我们要换地理老师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林深瞪大眼睛看着诸葛羡阳,“真的假的?!谁告诉你的?!”
诸葛羡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中午聚餐,庄秋语不小心说漏嘴的,说是秦蓁亲口说的。”
“十一班也换吗?!”
诸葛羡阳摇摇头,“只换我们班的,十一班地理还是谢老师教。”
“那我们班换成谁了???”
“顾今生。”
听到这个三个字的时候,林深感觉自己眼前又是一黑,快要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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