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而篇第二十一：这些事，孔子不喜欢说

原文：

        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语，就是不说，或者不喜欢说。这一章里面记载了孔子不喜欢说怪异、强力、暴乱、鬼神。这是弟子们对老师的描述。而通过这句话，我们可以知道，当时，有很多人是喜欢谈论怪、力、乱、神的，孔子不谈，弟子们觉得老师和他们不一样，因此记下来了。

        孔子为什么不喜欢谈这些？据我的理解，儒家不是宗教，不以死后之幸福事来吸引人，更关注的是现实人生。《论语》里，孔子谈到的都是政治、人性、伦理、道德，这些都是关乎社会和人生的，儒家是关注现实社会，关照现实人生的。而所有怪异、暴力、叛乱，这些都是违背社会伦理，有害于社会人生的，鬼神之类的事，更是神秘、虚无的，同样与人生无关，当然不会谈论了。这一点，可能有人不同意，有人说祭祀，不就是与鬼神有关吗？但是，论语里也说过：祭神如神在，就是说，在当时看来，鬼神并不是确有的，但社会时，要做到心诚，就如神确实就在面前，当面祭拜一样。这些祭祀礼的背后，并不是强调鬼神存在，而是强调在礼的教化下，保有慎终追远之心，有助于民风淳化，从而有利于社会稳定。鬼神，并不是最重要的，当时，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左传》里就说，“夫民者，神之主也”，神与民，民为大。而儒家，强调德政、礼乐，就是集中地反映了这一点：民为大。这一些，都是为了人民生活幸福，国家的安定和谐。

        所以，子不语，是因为这些事，与社会无关、与现实无益，因此孔子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