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题为《关于快乐和自由的讨论》的文章中,对思维的自由哲学进行了一些分析[1],本文对上次文章中探讨的自由理论进行进一步讨论和推广,并将此理论进行完善。
在上一篇文章中,通过对解题这个事情进行分析,得出了解出题目的意义在于在思维层面打开新的自由的结论。大致可以总结为,学生和学者在成功求解题目之时,会得到一种愉悦的感受,此种愉悦不是一种通过解题这种特定的行为激发出来的享受,而是一种自由的副产物。即,学生通过学习知识和求解题目,获得了新的思维的自由,大脑在获得这种自由之时自动感到一种愉悦之感。这种感受和发现新大陆时的愉悦之感类似,是一种积极的,可以分享给他人的感受。
学生在求解题目之前,首先需要学习相关知识,熟记相关知识和定理,成功解出题目的可能性就增大。如果学生是使用学过的知识来解出题目,那么愉悦之感较弱,如果学生是通过自己创新的方法来解出题目,那么愉悦之感就更强。它们之间的差别就像是通过别人给的藏宝图找到宝藏和通过自己探索来找到宝藏之间的差别。显然后者更加令人兴奋。
然而,很多学生在自创了一些解题的方法之后,往往发现这个自创的方法,其实也是前人使用过的方法,只不过没有出现在课堂上。虽然此时,学生不免产生一点扫兴之感,但是相比于别的同学,他具有更强的创新能力,同样是值得表扬的。假如该学生能够真正作出一种前无古人的解法,那么这种解法就能够作为一种实际的创新,产生实际的价值,甚至推动人类进步。
一种有效的创新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例如对于一道普通的数学题目,某同学得出一种新的解法,那么这种解法又可以导出许许多多推论和延伸,一石激起千层浪,说不定某一层浪就解决了某个困扰多年的科学难题,或者提供了一点思路。
心理学家曾做过一种小黑屋试验,将一个正常人关在小黑屋里,提供足够的生活必须品,三四天后,此人将难以忍受苦闷和寂寞。此时如果允许他去外面走走,那么情况立马就得到缓解。因为门外的世界意味着更多的自由,思维一旦得到新的自由,许多心理问题自动就得到缓解。
假如被关在小黑屋里面的是一个理论科学家,并提供给他纸和笔,那么很可能关他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没有问题。在本文的理论中,其原因就是,相对于普通人,科学家拥有更多的思维层面的自由,他所感受到的压抑和苦闷就不那么多,此外,科学家还有能力通过思考和推导来获得更多的自由,更进一步地缓解苦闷。如果允许科学家和普通人交流,那么他们所能维持不发疯的时间就更长,因为他们能够分享这些自由,而思维的自由不会因为分享而减少。
其实很多理论科学家的工作状态就是这样。
不仅仅是科研创新是打开新的自由,一篇具有新意的文章,一首新创作的歌曲和钢琴曲,以及各个行业的有效的创新都能够打开新的自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篇逻辑严密的具有创新性的科技论文,和一首符合音律的创新的歌曲具有同样的价值,它们都能够让人感受到新的思维的自由,切实地解决问题。只不过相比于直观的实验成果,歌曲的创新成果和其新开的自由更加抽象。科研理论创新能够应用于飞机和轮船,增加人类实际的自由,音乐和舞蹈创新能够传达艺术和思想,增加人类精神的自由。
星海音乐学院的教学楼上写着,艺术家是灵魂的工程师。
事实就是如此。
相比于晦涩难懂的科学创新,艺术和歌舞的创新,和它们打开的新的思维的自由,更加容易被普通人感受到,因此,一些歌星和影星的收入会高于科技工作者。
所有的创新都需要符合规律才是有效的创新,如果一项创新所打开的自由触犯到了传统的禁忌,那么它在传播过程之中就会受到阻碍,它所产生的影响会起负面的效果。对于那些通过降低伦理底线而实现的创新,它们无法真正地提高人的自由程度。
古人通过实践得出的规律,或曰传统文化,不会因为新的创新成果的出现而失效。
那么自由是否有极限?
人们通过思考和科研实现的种种创新,一直推动着人类进步,物理学和其它科学的发展也不断在进步。人类对于宇宙的探索也远远没有看到尽头,还有高维空间,别的宇宙等等。对于艺术和文化作品,也是不断有新的作品出现。对于思维的创新空间,我想也会是无穷无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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