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那么一些人,让你如海般猛浪,如风般追逐,崇山峻岭般忐忑不安,可最终还是回归了再熟悉不过的平静。或许从未得到过,只不过是心里的海浪随着早日晚渐渐退潮了。
上学那会儿,我和小好是同桌,我们上着课笑的要死要活,下课牵着手去厕所,失恋了抱在一起痛哭,遇到困难待在一起伤春悲秋,还有那个一成不变的男生依然喜欢小好。
入学第一天就追求小好的男生一直以坏学生称霸,在我们眼里确实出尽了无数风头,他可以把打人这件事做的生龙活虎让女生为他芳心暗许,可以吸烟吸的烟云缭绕,也可以为了引人注意变得满嘴脏话。
一次,我和小好坐在教室里讨论着第一节课上什么时,突然,一只手伸在我俩面前
“吃掉!”
我心猛的一颤。
我抬头看他,眼前的眼睛正看着小好。
他对小好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随便买的,吃了吧,别浪费了。”
小好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个男生走后,小好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向她摊了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再后来,我变成了他俩的纸条使者,负责纸条的传递和安全到达到,小好每次接过纸条都会小心翼翼的打开,仔细看着里面的字,有时候会笑出来,有时候也会一脸严肃。他俩吵架时,我化身成为和事老;开心时,我要钻到我的深山老林里化作隐士,好在他俩还有点良心,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帮我买一份。
他俩每天下午放学都会一起走,路上会聊很多事情,小好喜欢踩落叶发的出嘎吱嘎吱声,男生就一边说一边看她踩树叶,顺道把她的手牵过来感慨一句,“你的手真小。”再往小好的手上啵一口,立马把小好的手握住揣在兜里美滋滋的向前走。
再后来,小好在济南上大学,男生去了浙江,距离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小好经常会给我打电话讲述他们之间的事情,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于是,我变成了小好的树洞,听着他们的一丝一毫。
小好说,“是距离和金钱把我们拉开了。”
我说,“为什么要说是金钱?”
小好半天才说话,“因为没有那么多生活费。”
我没说话
她说,“我没有钱买车票去看他,每次都是他来看我,我……”
她接着说,“他说感觉不到我爱他……”
其实真的不是不爱你,是真的很想你,只是,现实让我无地自容,你要让我怎么开口。
后来,他们藕断丝连的联系着,像生命里最后的一丝气息,可最终还是没有磨过时间和距离。
直到今天的同学聚会上,那个男生向人炫耀着马上要和某某企业的千金结婚,而小好坐在我旁边,吃的不亦乐乎。看着那个男生,我觉得好像从未了解过他,也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聚会结束,我和小好在打车的空闲聊东聊西,直到车来了,我听到小好嘟囔了一句什么,我问她刚刚说了什么,她笑着对我说没什么。上了车,我看着车窗外的小好被风吹的鼻子通红,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也快打车回家吧。
其实,我听到了,小好说:“可惜不是他。”
是啊,可惜不是你,我坐在车上看着一幕幕风景快速闪过,像记忆一样闪过,回忆也涌上心头。
在我的青春里,有那么一个寡言少语的男生坐在教室最后排,时不时会带上他的金属眼镜看着黑板,虽然他看不懂,可我就是那么喜欢他。
从绿叶到黄叶再到枯叶,一成不变的是,我喜欢的人还是他。
那时候每次课间他都会坐到我的旁边,和我聊着天南地北。有时候也会偷偷躲到我后面吓唬我,其实我早就看到他了,不直接拆穿他是因为内心激动,急需平复,所以才没有拆穿他的小伎俩。有时候他也会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等着我发现他的目光。
每次放学,他会等我走以后再走。我说我喜欢吴彦祖,他告诉我他就是吴彦祖。我说我不高兴了,他说:“有吴彦祖在这儿你还不开心?”
可我们谁都没戳破那层窗户纸,谁都没说,也没在一起,我们只是隔海相望的人罢了。
毕业那天,终于是我看着他走一次了,我把他的背影拍了下来,一直留在手机里。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唯一的合照是那张毕业照片。
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也没有了联系,只是最后不是你,很可惜。
据说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沉睡了很多年的人。你陪我看过了全世界最温暖的电影,陪我看山川大海,把我的手揣到你的兜里听着我踩落叶的声音,可惜到最后不是你陪我走过全世界,不是你用暖气哄哄的怀抱让我睡得安稳,不是你的声音对我说“愿意嫁给我吗?”
笛安说,“幸福这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惯性定律,总是在滑行最流畅的时候戛然而止。”对啊,爱情这东西,总是在最快乐的回忆里结束,回想起来也都是些难以概括的幸福,我问自己问什么,细细想来,大概是这个人在我的心里睡得太过深沉了吧。
回到家后,我给小好发了一条萨丰的话,“别难过,世间都是这样的,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令人失望的事情,一旦碰到,我们就很容易过度悲观,把事情看得太严重。放心,闭上眼,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会有新鲜的事儿发生”
虽然开头不是你,但希望最后是对的你,
迂回千折,最后是你。
我们要笑着对不属于我们的人说再见,
可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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