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来,我做过很多的错事,有时候是独立作案,有时候则是团伙作案。
我曾经用鸡汤式的方法来阐述和描写自己对于这些错事之后的心理,现在我可以把这些错事给写出来,要记住,这些都是故事,有些已经发生的有些年头了。
打小我就十分的调皮,用我们的方言来说的话就是“贱!”
如何来形容这种贱呢?——贱的飞起!
我就是可以这么形容的一个人。
这是一次团伙作案,我和山两人。那时候家家户户还是矮小的平方,屋顶是典型的江南瓦,屋子前面都有鱼塘,后面也都有小菜地,种种甘蔗或者是别的什么农作物,也可以种些小菜,厨房就在后面,直接弄过去就好了。
屋子后面有个草垛,我跟山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鞭炮,就是那种前面带根引线的那种,一点着就会立刻炸裂开,然后弹到不知道哪里去。
我跟山背靠着那个草垛,然后用拿来的打火机点燃了鞭炮,那刺激的炸裂声让孩童时的男孩有了十分刺激的感觉。
一个、两个……五个,每一个都是一种刺激,男孩喜欢用这种刺激来获得快感,炸裂的响声仿佛是一种胜利的号角,全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胜利。
就在我们被那种刺激懵逼大脑的时候,身后的草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了,回过头的时候,我跟山都震惊了,一截小小的鞭炮残屑落到了草垛上面,然后燃起来了,草垛是极易烧起来的东西,那个时候草垛连着我家的厨房还有隔壁家的厨房。
直接就被吓坏了,我跟山连忙跑出去了,没有任何的救援意识的跑出去的,浓烟开始冒出去了,相信整个村子都是能够看到的,那时间正好是应该干完农活回来的时候了。
我跟山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就分开了,我脑子里面嗡嗡的炸裂,然后我飞快的奔向前面的水田,我以为爷爷会在那边做事,狂奔过去的结果是没有人。我奶奶是个很严厉的人,所以出事的时候,我第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爷爷了。
爷爷那个时候还放牛,我便着急的朝着后面的牛棚跑过去,那里接着的是村子后面的旱地,我找了一圈,青草都快淹没了我整条的腿,结果还是人影都没看到。
心里面紧张急了,生怕是烧着了自己家的厨房。
不知道是村里的谁跟我说了一句:“你奶奶到处找你呢!”
一句话,如天崩地雷。
只记得后来的结果是跪在了自己家的堂屋里面,奶奶用针扎着我的手,每一次我都疼的不行,同时,我能够清楚的听到山在家里面被爷爷揍的声音,两个人在同一刻受到了教训。
那个时候说的什么我一惊记不清楚了,但是能够让我记得清楚的是那次的教训,之后多少年我才能够从另外一个层面理解问题,也许不管是我的奶奶还是山的爷爷,都是怕我们出事,明白的有些晚了。
第二件依然是团伙案件,正值年前,除夕都没有几天了,我跟山两人,在每家每户捣乱,潜入别人的家里面,把电饭锅里面放满了沙、牙膏牙刷丢到了泔水桶、香烛藏到了米缸里面……
这些行为按照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熊孩子了,看看现在网友面前的评价,再看看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就是可以被处以极刑了。
第三件事情,是独立作案。
零四年,爷爷的肺癌已经晚期了,我是个傻小子,什么都不明白。
那时候是爷爷接我放学回家,每到家附近的小水池的时候,就被背着我,把我架在脖子上。
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吵着非要什么东西来着,其实那个时候爷爷已经身体很虚了,走路都要喘气,把我架在脖子上真的已经很宠溺了,可是我不依不饶的扯着爷爷的衣袖,让他去给我买东西,爷爷一边答应着,我一边还在不断的捶着他的头,现在想想,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后来一天清晨,姑妈叫醒熟睡的我:“看爹爹睡觉了!”
我至今记得姑妈抱醒我对我说的这句话,记忆犹新。
那一拳一拳该是有多么的吃力。
每每想到这里就会内疚许久。
类似的经历还在外公的身上,事情记不清了,反正我跟外公很愤怒的顶嘴,可能还说了些难听的话,其实当时外公枯瘦的身影在我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些印象离开,留在脑子里面,舅舅舅妈对他并不好,我也不能够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但是这些恶心的行为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痛苦,长大后,到现在只能够用心的忏悔来惩罚自己。
现在,爷爷和外公都不在了,我只能够祈福,故事也只能够说给别人听。
三件事情只是举例,还有什么破坏庄稼或者是弄得全村咒骂的事情不在少数,可能没人记得了,但是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上面的事情也仅仅是亲情的层面,还有很多错事,我不能够一一举例了,但是对于我曾经造成的错误现在我能够道歉,甚至我当时并不是后果多危险,对多少人造成了负担和危险!
现在,我会反思自己以前的错误,但是依然忘不了自己是个贱的飞起的小子。
也就是让我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小子,犯下了太多的错误。
这也就让我小时候遭到了很多的拳打脚踢,我并不反感,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就好比现在别人说的一句话:“熊孩子,总有有人教训你!”这是一个道理。
其实想想,时间才是能够让熊孩子蜕变的东西,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些故事,哪怕是跟山在饭桌上说起,也只是一笑而过,对于那些错误造成的后果,无法弥补,只能够在心里心酸一下,可能红下眼眶,留作一个印记,诸多的经历和心情,组成了一个我。
感谢和憎恨,曾经十恶不赦、年幼无知、愚蠢至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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