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训于沈阳军区基层指挥员的摇篮;实习在中囯人民解放军中赫赫有名的王牌部队;毕业分配到抗美援朝战功卓著的功勋部队;随整编部队移师内蒙,加持护佑首都的重要战略屏障;被引进到维护边境安全的省军区部队。
三十年军旅生涯,能够在这样的五个军级单位里,一边工作,一边成长,不能不说这是上苍赐予我一份弥足珍贵的重要礼物。
从棉布到的确良,再从的确良到涤卡,一直到如今的涤纶。
能够把这一系列材质的军装,都穿一遍的人有,但是,应该也不是很多。
三十年间,我被这一身又一身不同材质的军装焐到浑身滚热,以至于渐渐发现自己在面对沟沟坎坎时,已经可以勉强算得上是面不改色了。
“伤痕文学”盛行那会儿,在自卫反击战中带着满身伤痕,走进了陆军学院。与我成为同窗的那些英雄们的脸上,挂着的是比有着“亚洲长廊”称谓的陆军学院大院里,生长着的那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玫瑰,还甜的笑容。
丝毫感受不到满身伤痕的英雄,比那些一肚子“伤痕”的人,有多么委屈,也根本没有表现出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多么沉痛。
比我们入校时间晚了几天,年龄比我们还大几岁的他们,自从踏入陆军学院大院那一刻,就没停止过欢脱。
三公里长,铁灰色基调的“亚洲长廊”里面的每一个房间,都弥漫着他们浓重的家乡口音。作为东北人,虽然听不太懂他们高一声低一句地说着什么。
但从他们口中发出来的语调里,和吐字快慢的节奏中,你会分享到一种喜庆。
这不得不让我,这样一个刚刚在人生路上起步的毛头小子,第一时间悟出了一个道理:关于人生的质量和意义,真的可以由自己去定义,并且还可以由自己去践行。
那份独一无二的美好,只属于独一无二的自己。
当然,能不能跳出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那个灰暗透顶的圈子,实现自我救赎,完全在于自己的选择。
与“小镇作题家”们相比,许许多多的人,穿上军装之后,便意味着失去了在各种教室里继续作题的机会。
从2011年12份之后,之前可以凭优待安置证回老家安排工作的城镇士兵,也失去了服完兵役,便端起“铁饭碗”的机会。
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这些即使服役期满,还略带稚嫩的脸庞上挂着不平,更没有怨恨。
相反,许多仅仅在服役期间的两三年里,便参加过无数次的抗洪抢险、抗震救灾和完成急难险重任务时,立过功、受过奖的人,并没有与组织讨价还价的意思。
交朋结友各有喜好。我更愿意在个人的朋友圈里。多一些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少一些,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拼命想改变个人命运的“小镇作题家”。
可以肯定的是,无论身在战功显赫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王牌部队里,还是摸爬滚打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屡立战功的功勋部队中,包括长时间供职的守备部队和省军区。身边的战友们,传递给我的能量,一直是我不愿意停止思考和学习的动力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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