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当年的日记本太阳,我跟着你到处疯走。
我们都是儿童,看到什么,就照亮什么。
太阳,我们行的路在身后发光。
——树才《童年》
听树才老师讲诗歌,便有了很多美好的感觉。诗歌用一种别样的方式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以至于我迫不及待地从书架上寻找我中学时代的日记本。
我依稀记得,那时的我曾写过诗歌,我曾也有过一段岁月有歌的日子。
七十年代的我们都喜欢写日记,对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来说,是青春里的时尚。
我们总是精心挑选日记本,就如同挑选一件美丽的衣裳,那带着小锁或密码的日记本总是我们的最爱,锁上的不止是文字,还有我们粉红色的秘密。
中学时代的日记本我保留下来了,只是后来有了电脑,日记本便被我束之高阁。如今再次翻阅,心中变多了一份温情和美妙,那些过往的岁月又一次与我相遇。
还好,岁月有“歌”,我也算不辜负我的青葱岁月。
那个年代我们都喜欢汪国真,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在读他的诗歌,他是我们那个年代最被追捧的星。我经常会把他所有的诗歌都摘录下来,写在一个专门的笔记本上,然后在每一页上面画上插图或买来贴画点缀。
那时,我也写诗。
不想踏上那块太多梦幻的冻土,
去看所有的枯枝是否还会新绿,
心灵琴弦上那振动的迷茫,
在灰暗的天空被无限延长。
白雪皑皑的日子,
期待春风来临,
将所有冬的秘密,
都融化在阳光里。
这是我写的第一首诗歌,具体为什么写下这些话,或者说这是不是诗歌,我到现在都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那时的我喜欢写这些懵懵懂懂的语言,它们就像是一个个音符在跳跃,拨动我纷乱芜杂的心弦,治愈着我无处安放的灵魂。
那时的我应该是经历了最黑暗的日子,那应该是一种伤,一种无法言语和治愈的伤,我希望自己是雪,我希望阳光能融化一切,悄无声息。
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走不出自己的岁月,那些日子就像是一个死循环,我们在巨大的网中挣扎,越挣扎越被束缚。
就如我后面的续写:
我看见一张诺大的网,
网中的我却不是夏洛。
再翻一页,我看到了另一首诗歌。
如果上帝只给我今天的生命,
我还是要祈祷明天。
如果结局注定是个无奈,
我也会学着释怀,
是我无言于生命,
还是生命戏我无言?
这是在怎样的心境下的一种表达,那时的自己没有写明白,但是我还是从文字中读到了正念管理自己的味道。
那时的自己热衷在语言中游泳,用一些别人看不懂,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字来表达感情和思想。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连我自己也看不懂了。
不过我读的时候心情还是挺愉悦的,不管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状况,我还是读到了青春岁月里自己可爱单纯的模样。
那一天,
你对我说了一个“追”字,
我便看到了你奔跑的模样,
心里想着,
这个男生还真傻的可爱。
再向后寻找这首诗歌的续篇,果然还是几行子,寥寥数语。
故事还没开始,
便又结束,
你到底还是输给了亚当的苹果。
这是一个非常有内涵的故事,或许这个故事只有我自己能读明白。
雨丝,
串成珠,
挂在心上,
成了思念。
信笺,
叠成鸽,
寄给远方,
成了牵挂。
这应该是和老李谈恋爱时留下的。
树才老师说,孩子是天生的诗人。
一字一宇宙,一字一世界,果真如此。
再一页,我又看到了一首,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首诗歌。
长大后
方知
再晴的天空
也有
风雨雷电
再平静的心中
也有百家争鸣
我在等你
如同
松鼠在等冬天的第一场雪
手握一朵玫瑰
给谁?
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热衷写诗歌,这个答案只是无解。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和诗歌有一段缘分,都曾经迷过,爱过。
冬天的夜只有一弯清月
你却陪我看了满天的烟花
如果不是听树才老师讲诗歌,我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诗歌岁月,这段时光如一坛被埋在地下的酒,如今被挖出来后,才发现那是最纯真的香。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写诗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穿越到了中学时代,过了一把读诗的瘾。
然后忍不住又写了几行字———
打电话于父亲,
让禾苗再忍忍,
暴雨马上来到,
一夜过去,
问自己,
是我欺骗了父亲,
还是天气预报欺骗了我?
雨,
在路上耽搁了时间,
晚到了两天,
轻轻飘落,
还帮我洗了车。
突然发现写诗歌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只是我是不是语文老师,否则我会教班上的孩子们一起写自己的诗歌。
或许诗歌根本不需要教,它是存在每一个人心中的一个自动生成的智慧。不妨让孩子们做一支热爱写诗歌的自由铅笔,让他们的思想飞扬,去发挥自己的想象,去写下自己的诗歌。
我的岁月有歌,相信你也一样!
感恩有“歌”!
附:当年的日记插入
日记插图 日记中贴纸 日记中的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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