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过去有“五伦”,即:“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父子、夫妻、兄弟,属家庭关系,而君臣、朋友,属社会关系。那么,这一章,子游是在说如何处理好社会关系。这句话,怎么理解,有两种,是缘于“数”字在这句话里的意义。一说“数”读如“速”,性急的意思,那么这句话就是:事奉君主过去性急,就会耻辱;结交朋友过于性急,就会遭到疏远;另一说“数”为屡次、频繁之意,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成了:事奉君主,过去频繁无度,就会招致耻辱;对于朋友,过于频繁、繁琐,就会遭到疏远。钱穆先生将两义结合在一起,说:事君太逼促、太琐屑,便会受辱了;交友太逼促、太琐屑,就会见疏了。
想来,这是子游的处世之道吧,后人觉得有理,便也编入此书了。想来,子游想说的是,对待国君、朋友,要有一个度,不能过分,一定要适可而止,否则,如此这般,对上,就会自取其辱,交友,时间一长, 没得朋友。仔细一想,有道理。
对上,走动太频繁,似有拍马屁之嫌,会因此受到轻视,如果是劝谏的话,太过于性急,就会惹怒国君,反为不妙;对朋友,走动太频繁,关系太亲近,没有距离之美,便有苛求之意,反会生疏,对朋友劝说,过于频繁,人亦必心生厌恶,关系必会疏远。所以,无论对国君,还是对朋友,无论是交往,还是劝谏,都不可频繁、逼促,适可而止。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如此。甜如蜜、浓如酒,都不可长久,唯有一汪清水,方可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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