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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萨满,孤独的守护者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萨满,孤独的守护者

作者: 魏家读书人 | 来源:发表于2024-01-13 12:04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最近,一直沉浸在《额尔古纳河右岸》飘飞的雪、不曾熄灭的火塘还有悦耳的鹿铃声中,久久的不能自拔。感叹生命的无常、赞美萨满的大爱、惊愕时代的变迁。

    可是,在这些一个接着一个感受的到来之际,放下书本,我突然发现,对于全书,我似乎落下了“孤独”二字-孤独的大兴安岭、孤独的鄂温克人、孤独的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我”、孤独的不曾熄灭的火塘、孤独的希楞柱。

    孤独是什么?

    也许,我们的回答是:

    孤独,它是人生的常态,如同阴晴圆缺的月亮,如同四季轮回的更替。它悄然而至,又如影随形,陪伴着我们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它是那个在人群中默默观察你的存在,是那个在喧嚣中静静陪伴你的声音。它是那个你必须独自面对的课题,更是你必须闯过的人生关卡。

    这样的回答是我们一般的感受,但是,我想,在迟子建老师的这本书里,孤独,是另一番神秘的存在,更兼具着另一番高大的化身,而这样的化身就是额格都阿玛、妮浩,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萨满。

    “他跳神的时候,胸脯也被垫高了。他很胖,披挂着沉重的神衣神帽后,我想他一定不会转身了。然而他击打着神鼓旋转起来是那么的轻盈。他一边舞蹈一边歌唱着,寻找着列娜的乌麦,他从黄昏开始跳,一直跳到星星出来 ,后来他突然倒在地上了。”

    “妮浩跳神的时候,空中浓烟滚滚,驯鹿群在额尔古纳河畔低头站着。鼓声几激昂,可妮浩的双脚却不像过去那么灵活了,他跳着跳着,就会咳嗽一阵。本来她的腰就是弯的,一咳嗽就更弯了。神裙拖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想象着两位萨满的神舞,深深感受到他们孤独的灵魂,谁又能够知道,每跳一次神舞,他们自己就要蒙受失去的痛苦,谁又能真正地体会到当神鼓敲打起来,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那份孤独?

    尽管他们拥有上天赋予的神力,尽管他们为部落做了很多非借助神力方可办妥的实事,但是这样的神秘感,不也是年幼的“我”以及整个部落的人发自心底的深深恐惧吗?大家既依赖萨满的神力,又畏惧这种神秘力量可能带来的危险。

    马粪包、伊芙琳、伊莲娜、甚至妮浩自己的女儿贝尔娜,对于这份神秘敬是而远之的疏离和恐惧;就像那次,萨满伯伯与父亲发生争执后,“我”和列娜被迫在他的希楞柱里守夜,时刻提防他暴怒下“可能害死父亲的神力”。这种疏离感和畏惧感,恰恰体现了部落人们对萨满的复杂情绪。

    所以,在敬畏神明的氛围中,萨满是不难察觉到这份孤独、这份疏离的。

    从文学之外的现实世界来看:虽然他们为救人而付出,本应获得大家的尊敬,但是我们依然看到伲都萨满不得不一人居住在昏暗的希楞柱中,妮浩的女儿早早地逃走,直到妮浩死去才回来的现实。因此,我们也不得不将这种离去视为一种远离。这种孤立与离去的交织,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悲剧,让人深感无奈与哀婉。

    不过,那又如何?作为伯伯,萨满的身份从未让他放弃自己的职责;同样地,作为母亲的妮浩也未曾舍弃她的职责。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心中怀有神圣的使命感,更是因为他们深知对自己的尊重、对行动的尊重、对周遭孤立的无所畏惧。在这两种角色的表现中,我看到了坚持与执着,看到了对于生活深深的热爱和敬畏。他们的行动,像一面镜子,照见了人性的力量,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正是由于他们肩负着这样的使命,也由于他们无畏孤独、信念坚定,因此他们始终受到部落人民的尊敬。他们像山岳一样屹立不倒,孤独是他们的盾牌,信念是他们的武器,职责是他们的灵魂。他们不仅是部落的守护者,也是人们心中的英雄。

    《简爱》里的一句话:“我越是孤独,越是没有朋友,越是没有人支持,我就越是要尊重自己”,很哲理的句子,也很是喜欢;我想也符合了这些萨满-越是孤独、越是要尊重自己的灵魂、尊重自己的行动。

    有时候,我会将关于孤立和孤独的话题说给我还上幼儿园的丫头

    如果别人孤立你,你肯定感到孤独,但不要惊慌失措,因为他们的目的可能是让你感到不安、情绪低落,甚至逼迫你陷入自卑。我们不能轻易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要勇敢地面对,坚定自己的信念。相信自己,别让别人的孤立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因为,这世间的逻辑就是: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价值。


    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缺乏的是文学作品中的高大和神武,不缺的是孤独的时刻。

    孤独,对于你、我、她、他,我们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过孤独的时刻。在那些时刻,我们仿佛置身于茫茫人海,却感觉孤单如影。我们仿佛身处闹市,却觉得寂寞如雪。

    还有得时候,孤独是别人刻意为之的结果。他们或许出于善意,或许出于恶意,将我们推入孤独的深渊。

    然而,正是这些时刻,让我们学会了独立,让我们学会了反击,让我们学会了坚强。

    也是在这些时刻,让我们认识到,当学会珍爱和尊崇自己,那种由内而生的光芒,不仅会让自己为之惊奇,更会让周围的人对我们肃然起敬。而且,随着内心的日益强大,我们将能以更加坚定的步伐,去迎接人生的各种挑战。

    也许,这个时候会有人说,自爱和自尊是自私的表现。但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不尊重,又怎能期待别人的爱与尊重呢?自爱和自尊并非自私,而是自我价值的体现,是赢得他人尊重的基石。

    我想,萨满是先爱自己的,萨满的兄弟姐妹,也是先爱自己的,因为只有先爱自己,才能更好地去爱部落里的生灵、才能更好地去爱自己的孩子。

    因此,当我们深感孤独,缺少知己,无人问津时,我们必须而且应该铭记一句话:“我越是孤独,越是没有朋友,越是没有人支持,我就越是要尊重自己”。这就像一棵在荒芜之地生长的顽强的小草,尽管四周无人问津,但它依然倔强地向着阳光生长,绽放自己的绿意!也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更好地与他人和谐共处,无畏地迎接人生的各种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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