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老人坐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厨房里传出香味。
“我不知道你还有客人。”我走到老人身前隔着一张报纸略感抱歉的说。
“和你一样,她也是来调查开膛手的事。”老人说着把报纸折叠起来放在桌上,这时女人从厨房端着热咖啡和甜点走了出来。
“早上好,亚伦先生,”女人朝我礼貌的打招呼,我点头回应然后发现她端出来的托盘上有三杯咖啡。
“你知道我会来?”我问老人。
“是我。”女人接过我的话。
我诧异的看着她,很平常的模样,长长的头发别致的用竹签卡在颈脖处,优雅而随意,脸上化着淡妆,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从容淡定,完全不像是来调查开膛手的事。
“我父亲是苏格兰警局的人,白教堂附近的妓女连环被杀事件已经在伦敦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女人递给我一杯咖啡然后接着说,“我可不像我父亲那么好糊弄,我和我母亲一样都知道你们的目的。”
我故作镇定的看着她,而她也毫不客气的用她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漂亮眸子看着我。
“她叫艾玛,母亲是【插画师】安排在苏格兰警局的间谍,后面因为爱上艾玛的父亲脱离了插画师,可是你知道的,她们母女两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老人恰如其分的解释道。
“她母亲就是传说中的序列号1261,对于插画师来说,这可是个不祥之兆。”我似乎有点能够理解艾玛眼神中的自信,那种感觉来自于她的母亲,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插画师最成功的试验品。我看着艾玛饶有兴趣的问,“连你母亲都不想管的事,你能怎么办呢?”
“开膛手杰克听上去好像挺厉害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呢?他只是杀了几个对这个世界或者对伦敦来说无关痛痒的几个妓女而已,什么人会有兴趣切下一位妓女的子宫,”艾玛理性的分析着,我很同意她的看法和见解,所谓可怕的开膛手无非就是人们内心恐惧的化身,他只是一个杀人凶手而已。
“你见过昨天晚上被杀的妓女了吗?”我问她。
“没有。”艾玛耸了耸肩,我昨晚就在这里准备一份礼物,说着她看了眼老人。
“这是你的披肩吗?”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丝绸披肩,“你母亲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我早上去了一趟你家,她说另外一条给了女儿,也就是你。”
“可能吧,被弄丢在哪个地方了,谢谢你帮我找到。”艾玛说着就从我手里接过披肩。
“有血腥味。”老人的话像是黑暗里打开一扇通往光明的窗户,光芒瞬间挤了进来,“那件披肩有血腥味。”
“这是在昨晚案发现场的河堤旁发现的,如果我没猜错它就是凶手的东西。”我看着艾玛,像看一只狡猾的狐狸。
她不可置否,我觉得她没有理由不承认一切。
艾玛没说话从厨房拿出一盒蛋糕,我一看就知道今天是老人的生日,她拿着刀将蛋糕切开,那个瞬间我错觉的以为艾玛正在优雅的切开一个女人的子宫。
我没有一点食欲。
“味道很好,确定不要来一块?”老人笑着对我说。
很显然我眼前的两个人都不在意那个凶手,那个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
“你就是开膛手杰克对吧。”我觉得我是时候强硬一点逼迫艾玛招供,虽然我很不情愿去相信开膛手杰克会是一个女人。
“在我承认之前,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追问的呢?”艾玛反问道,“你不是插画师的人,不是苏格兰警局的人,你甚至不知道世界末日的到来和这个被我救下的世界,被开膛手杰克救下来的世界。”
我得承认我不是插画师的人。插画师是一个组织,来自外来星球。他们的人掌握着超高的技术和发达的文明,他们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左右着世界的变化格局以及生死存亡。
艾玛的母亲是一个雌雄同体的试验品,她虽然爱上了艾玛的父亲,可是艾玛的出生完全是她母亲一个人的功劳,也是插画师的功劳。
我不是苏格兰警局的人。苏格兰警局的人在面对白教堂三教九流的人群根本没有心思管辖治理,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形同虚设。
我只是一个对连环杀手案件敢兴趣的人,而坐在我身前吃着蛋糕喝着咖啡的老人就是一个商人,以贩卖信息为生,只要给他足够或者他想要的筹码,他就会给你想要的信息。
上一次和他交易,就是我用一幅画换得了我对插画师这个神奇组织的了解,而那幅画此刻正挂在墙上,上面的女人优雅的微笑着却又感觉似有似无。
而艾玛说的世界末日,我一无所知。
老人依旧笑而不语的吃着蛋糕。
艾玛咳嗽了下,然后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我母亲是插画师的试验品,关于雌雄同体的试验品,而且很显然她成功了,至于这种体质如何研发培育出来的,就要依靠插画师最引以为傲的风暴大脑了,他们研究出了一种自行适应性的晶体植入术,而那种特殊的晶体来自于他们遥远的国度拥有着特别的力量。”
“和我母亲一批的被植入了适应性晶体有四个人,而成功的就只有我母亲一个人孕育出了我。可是地球上有一个消失了很久的国度,那个国度要再次出现在地球上,一种间隙性的消失与出现,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历史上曾经突然消失的国度,有人说它沉溺于大海,有人说它飞升于天际,可实际上它只是被卷入了时空间的风暴之中。根据预言,一千年出现一次。算算日子这段时间就是亚特兰蒂斯重现于世的时候。”
“可是历史终究是历史,亚特兰蒂斯如果再次出现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大一个国度无论出现在哪儿都是灾难般的存在。”
“所以,我就大胆做出一个决定,用那几片晶体来阻止时空间风暴之门的再次打开。我杀那些女人都是为了取出晶体救这个世界,插画师的人不会在乎地球人的死活,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时空风暴是否被开启根本无关紧要,如今我隐藏身份杀害那些人,就是希望插画师的人不要找到我。”
我听着艾玛说着一切,梦幻而不真实。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喊话。
“老头,你上次说要卖我的画今天可以成交了吧。”
老人起身把墙上我画的那个女人取了下来朝门外走去,“给你,拿好了。”
“这幅画叫什么?”那人问道。
“蒙娜丽莎的微笑。”老人说着就把门关上了,然后他看着艾玛说,“艾玛·蒙娜丽莎的微笑。”
艾玛微笑着,仿佛一个开膛手。
开膛手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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