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特别糟糕。
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家长,也在办公室里耳濡目染了很多的班级案件处理。很感谢第一次的那个劫难,让我深刻的体会到学校、领导、家长等任何一方,在遇到学生问题的时候,都将立马上升为对峙的维权势力。此时,我们并不会关乎学生的对错,也一并忽略了老师的付出。在这个学生受保护的义务教育里,家长所想的是如何争取更多的权利,而其对立面就只能是被动的考虑如何摆脱不利的局面。
我一定是被“和谐”两个字冲昏了头脑,便以为所到之处都该是和和气气的场面。于是,在最初就犯了错。当家长拍案的那一刻,当领导踢皮球的那一刻,当滚来滚去的芋头烫了自己的时候,我才一下子认识到,我又重新踏上了社会,一切冷暖都自知自取。
我心灰意冷的咽着苦水,呆在办公室的屏障里一言不发。我冷静地听别人说,看别人做,又小心翼翼地学着,每一招每一式。我不够自信和勇敢,不够精明和慧心。我明镜似的知道,我不善争,不善谈。
有时候言语的力量是强大的。其实,我也很羡慕那些能够“颠倒是非”还能“标榜功名”的人,在她们周围是不是总有那么多欣赏和崇拜的人?
同事告诉我,距离很重要。人与人的矛盾大都来自于对距离的把握不到位。每个人都是一个放射源,而对不同群体的吸引力决定了放射的半径。
以上文字是去年的我,时隔一年,再回首,心境竟是不同了。
这该是生命的成长吧。
想到了一种遍地生的植物,我们叫它刺角芽。儿时干农活,总被爸爸妈妈使唤到地里拔草,无论种的什么作物,它绝对是一大隐患。
它的叶子边缘有不等长的针刺,拔起来特别扎手。我都是贴着根部,撇过叶刺,或是用拇指食指来掐,可是,无论我怎样放慢速度,见空拔茎,还是避免不了被扎的窘境。我边抽手边叫疼,旁边的妈妈一声不响地五指收割着,丝毫不受影响。我问我妈,你不扎手吗?她笑笑,咋不扎,不过是皮厚,没有你们那么娇气罢了。我低头看看妈妈的手,掌上很多茧子,又瞅一眼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确实,我太嫩了。
遇到刺头,你太嫩了,自然要被扎啊。
后来,我拔出了经验。那些刚刚破土的嫩芽,没有一点儿杀伤力,随便我怎么抽筋剥叶的都没事儿。有些翠青色的刺角芽,会有刺痛感,稍微用点儿劲,就拔起来了,但因为太脆容易断根。倒是那些叶子厚实,颜色深绿的刺角芽,乳白色的根茎开始变得须须连连,稍一触碰到它就扎的很疼,我总要使出很大劲儿才能慢慢地连根拔起。若遇到顶生花序的,我就直接留给妈妈。
不就是这样,它若是很嫩,你不就占尽上风吗?
人与人之间,就像“贪吃蛇”,是放射源的相互博弈。你很嫩,也在变得强大,我们周边都是大大小小的放射体。你不断地移动,却总也逃不出“人外有人”的魔咒,甚至会被天敌袭击,但你在这个过程中,其实也已经掌握了生存法则,干掉弱者,与强者碰杯。
生命是一场蜕变,外皮脱了一层又一层,这是必经的凝聚力量的过程,最后才是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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