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妈妈的美一一烙在心上

作者: 泥巴一一龙凤楼主 | 来源:发表于2018-04-27 23:12 被阅读994次
    在我童稚的心里,在我悠远的记忆中。

    我的妈妈,很美!

    把妈妈的美一一烙在心上

    我的妈妈,她的名字,很美。

    黄琼芬。这名字,喻示着那个年代,对美的寄望,对品性的期望。

    琼芬、琼芳、琼仙、琼珍、琼华……

    那是乡土浓浓的年代,女性对美的希翼,对品性的寄托。

    也许,生于四十年代,成长在五六十年代。

    我的妈妈,她只是她那个时代,玉溪农村里,很普通的农村妇女。

    但作为儿子,我的妈妈,给我留下美的深深印记。

    妈妈不仅外形美,品质更美!

    妈妈上有一哥一姐,下有二妹二弟。众多的兄弟姐妹。

    至今,亲人们都说,数她最心好。

    我记事的时候,朦胧中,我的妈妈,总是给我美的印记。

    去外婆家的路上,一走七里八里,一走几个时辰。

    弯弯曲曲的田埂小路上,像迷幻绚丽的梦景。

    田野里,不是一片一片的油菜花辉黄,就是一垄垄的麦苗,随着风儿,发着沙沙吟唱。

    打扮素雅干净的妈妈,缓缓在前引路。

    好奇而淘气的我,不是去采路边的花,就是在路旁的小溪里,捡几块晶莹的小石头,或是在水里抓小鱼。

    妈妈总是耐心地等,时不时还陪我玩。

    外婆家的路上,成了我童年美幻的梦,也印记着妈妈美的风韵。

    那蓝蓝的天,那淡淡的雲,那欢唱的飞鸟,那田野中独立的一棵大白花树……

    把妈妈的美一一烙在心上

    我的妈妈,从城边的冯井村,远嫁到山边的常里村。

    这是她的命运?还是她的善良?

    年青时,我的妈妈在烟厂上班。但五十年代,家中兄弟姐妹多,不但吃不饱,甚至吃的都没有。

    据说,为了弟妹能吃饱,我妈放弃了工作,回村种田种地。

    我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的劳务,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既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又要耕作自留地,还要带幼小的我。

    做农民不易,做我的妈妈不易!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妈妈总是很忙碌,很辛苦。

    天蒙蒙亮,她就扛着扁担,到大山里找烧柴。早早地,就从十几里的山里,担回一担柴。

    那年代,做饭,烧水,煮猪食,都要烧木柴。农村人,每家每户,一年都要许多柴。

    汗水未干,妈妈又得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早上劳动,中午劳动,下午劳动。

    真是起早贪黑啊!

    父亲这边的亲人,对我的妈妈很不好,很不好。

    总是骨肉相残,相虐。

    不知我的父亲,怎么惹到他的父亲及兄长。

    在我幼小的心里,他们像仇人。

    我的奶奶领下我,或给幼小的我一点食物,都会被老爹骂。

    老爹,就是一个暴戾的人。他苍老的脸,总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是个孩子呀,枉为他老人家,还做了多年的私熟先生!

    对我这孙子,尚且如此。对我妈妈,可想而知了。

    我的大爹大妈,很强势的一对夫妻。我幼小的眼晴,常见他们,对我妈又打又骂。

    清晰地记得,我妈被揪着长发,被按在地下。而我,吓得直哭。

    男人不在家,在这样的家庭,可想我妈妈的处境。

    一切靠她自己!一切靠她,用女性柔柔的脊梁扛起!

    妈妈总是,早早地上山去找柴。总是天黑收工后,快快地烧一锅热水,泡泡劳累得肿胀的双脚。

    妈妈,妈妈总是抱着我,躲在窄小的小楼里,把门销得死死的。

    点上煤油灯,又一针一线地做起布鞋。

    妈妈静静地,专注地,耐心地,一针一线地做布鞋······

    我坐在小木櫈上,双手捧着脸,呆呆地看着妈妈。

    昏昏的煤油灯下,妈妈是那样恬美,那样沉静,那样慈祥····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悄然睡去;也不知何时,我竟然在床上睡醒一觉。

    把妈妈的美一一烙在心上

    我睁开矇矇睡眼,只见晃动的灯光下,妈妈还在一针一线地又拉又锥,又顶。

    她半低着头,双眼贯注着手中已是成型的布鞋。

    房间里是那样静,静的能听清妈妈拖动针线的嘶嘶声。

    简陋的木楼里,显得单调。只有妈妈与影投在墙上的身影。

    优美地,舒展地,自然地晃动,轻轻地变幻。

    似一幕抒情而写实的轻舞……

    我小时候,病总是多。不是肚子疼,就是发高烧。

    妈妈总是背上我,到一里外的大队上找乡村医生。

    一天深夜,我的病情很重。妈妈背上我,急匆匆赶去县城医院。

    全是泥泞土路,一走七八里。没人帮,没人陪。

    妈妈真得很苦!很愁!

    我少年时代,天生的淘气,调皮。

    总是打架,总是闯祸,总是惹事……

    我的妈妈,不停地给人赔礼,赔偿,赔不是。

    妈妈更愁苦了,苦得美丽不现了。

    总听她,总听她用农村妇女,玉溪农村妇女,最最恶毒的话骂我。

    “大麻疯,死不要呢,砍头鬼,搅死鬼,杂麻儿子……”

    真是太多了!太震耳了!

    也许,太多的苦,太多的伤,太多的思愁……

    妈妈的美,淡了,淡了,淡了。

    或是,妈妈把对儿子的爱,化为对儿子的严荷!

    难怪,长大后,我那么倒霉。是不是,被妈妈诅咒多了?

    多年后,我与妈妈玩笑着抱怨她呢!

    妈妈,我这多磨难,都怪你咒我太多。

    妈妈笑着说,你还记得,你多淘人哪,你妈都被你活活气死几回了。

    哈哈!我的妈妈,嘴上骂着,心里痛着。

    可是,可是,我的成长,正是妈妈形态的变化!正是我内在的反叛!

    在儿子的心里,妈妈从外在美,变成内在美!妈妈从外溢的爱,变成内涵的爱。

    妈妈的软弱,柔美。使儿子,使我变得顽强,非常地顽强!

    妈妈的勤劳,节俭,善良,朴实……

    从血液里,直灌进我的生命里!

    我的妈妈,已近八十了。她老人家,还在田地里干活。

    妈妈,是我很好的榜样!

    把妈妈的美一一烙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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