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君本书生,却做书僧

作者: 恨铁成钢 | 来源:发表于2017-10-20 16:05 被阅读18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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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初寒,已是深秋。菩提寺前,早已被泛黄的枯叶覆盖。

    风乍起,卷起片片落叶翻飞。

    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书生。

    他走向正在打扫的小沙弥问道:“小师傅,佛僧可在寺院中?”

    小沙弥看了看他,道:“请问施主可是岑施主,岑琮?

    书生有点惊讶,“敢问小师傅是何得知鄙人名讳?”

    小施主看他的惊愕,却是有点沾沾自喜。故说道:“那是因为昨晚我在佛祖面前睡觉,故他托梦于我,说明日有城外岑员外之子岑琮前来拜见方丈。”小沙弥心里暗带笑意,却一脸膜拜的表情。

    岑书生听了一惊,莫非真有那么神奇?

    突然从寺内跑出来一人,略大于小小沙弥。

    一身僧衣长袍,走过来便一个暴栗往小沙弥头上一敲,“叫你昨日不好好抄袭经文,佛僧罚你今晨扫地,随便迎接岑施主。你倒在这里忽悠人来了。”大沙弥对着小沙弥一阵苦恼。

    大沙弥说完便对着书生说道:“我这小师弟天生好动,就喜欢胡说八道,莫要见怪。我师傅早已听说岑施主要来拜访本寺,便算到今天施主便会抵达。所以来此迎接施主进寺。”大沙弥双手合十,略微鞠躬。

    书生却也不恼,微微一笑:“师傅客气了,有劳了。”

    说完大沙弥便领书生进寺院,小沙弥正想跟上,谁知大沙弥却道:“你性子顽略,还是在这里扫地,打磨性子吧。这是师傅说的。”

    小沙弥原本还想反驳,听到后面那句,自顾不忿,却也不得不打扫,独自一人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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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大沙弥对着书生道:“施主刚才一事切莫当真,迷若打小就生性跳动,师傅也耐他不得。”

    书生一愣,才想起应当是刚才那小沙弥,“无妨,他这年纪倒也无邪。”

    “哦,对了,师傅该如何称呼。?”

    “呵呵,贫僧凉诚。”大沙弥笑着答道。

    书生觉得有些奇怪,脸上露出些疑窦。凉诚见此,却无他言。书生也暗暗沉思,想来待会见了方丈便会明了。

    寺院并不大,大约半刻钟左右,大沙弥便带书生道方丈院落前。

    “师傅,岑施主已到。”门并没有关闭,大沙弥上前对着方丈说道。

    “好,你且下去吧。”一声浑厚略带庄严的声音传出来。

    大沙弥示意书生进去,接着便离开了院落。

    书生向前作揖,开口道:“佛僧想必已知我来意。”

    方丈转过身来,一脸的慈祥和严谨,毫发未长的头上,光滑照人。

    “你即从小读圣贤书,行君之之道,拜圣人为师,修圣人之心。为何却要出家呢?”佛僧不解,虽说出家人不问因果,但是一个从小便熟读诗经三百首,常常以孔孟为贤之人,突然转向佛门,却也是唐突了。

    书生却没有方面回答。他只是与方丈说了一个故事。

    -3-

    从前,有一名书生。他五岁便能作诗填词,县里顿时声名鹤起。年及弱冠,他温文尔雅,卓尔不群,谈吐风流。一直在圣贤书之下的他,无忧无虑,自以为圣者,当文也;贤者,当雅也。

    一天,许久不见的好友邀他往“风雅楼”一叙。他本意是不去的,奈何不知如何拒绝,便答应前往。

    风雅楼,顾名思义,书生赋词之地。却也有,歌妓奏乐起舞。他作为一个书生,彻彻底底的书生,平日是不会来到这种烟花之地的。

    有人说,戏子无情,书生无意。

    那日去后,他便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了。

    一天晚上,夜凉如水。楼下是笙歌漫天之声。

    一间充满檀木香与镂空雕花窗的房间里,一书生和一歌妓面对面。

    “我已经做好与你私奔的准备,为何你迟迟不肯带我走?”歌妓掩面落泪,伤心欲绝。

    书生却是一声叹息:“我打小就读圣贤,作为家中长子,既有已定亲事,又有双亲,怎可月下私奔啊。自古以来,私奔乃是一大丑闻。如若我们远走,我该如何面对天下人?我家又承受着多大的耻辱?”

    歌妓哭哭啼啼,却怒道:“你与那家小姐素未谋面,你可愿取她?这世间名利荣辱又有何用?能讨人一生不老吗?岁月如流水,白驹过隙,纵然你名声在外,也不过浮云尔。”

    书生却仰天长叹:“我虽未谋面,但是自幼三纲五常我却时刻铭心啊!名声于我虽是浮云,但是吾父却视之如命!徒教奈何?”

    “好,那你还为何日日来相见,相见争如不见!”歌妓说完伏地而哭,凄凄戚戚。

    “我本痛下心来不与你再见,可这心却也按耐不住。”书生抱起她来,相对各自泪流。

    子时,二人无语凝噎。

    “明日,妈妈说已有人相中我。”歌妓含泪说道。

    书生听了一颤:“我……”他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她凄美的脸庞,心里堵得慌。

    歌妓黯然一笑,“夜深了,你回去吧。不然,你爹巡来,怕是笑死人了。”

    书生走了,他一步三回头,像丢了魂。

    歌妓在窗沿上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成虚无。

    一天早上。

    官兵把风雅楼围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

    “你知道吗?昨晚风雅楼的头牌上吊了,老鸨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台上留着一首诗。”有人说道。

    “春水琉璃花海间,独伊袅袅霓裳翩。

      容颜相看成痴恋,  自此深闺寤寐怜。”

    书生听了消息后,魂不守舍。

    之后,他再也不读圣贤书了。

    -4-

    “方丈可否为我剃度?”书生深情悲痛,却带坚决,看向佛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已知晓。”佛僧随即不再发问。

    约莫,半刻钟左右。

    “一剃发根,红尘不渡。凡缘皆了,大侧大悟。以后你就叫‘圆空’。”佛僧为他披上一件僧衣。

    “圆空,缘空。阿弥陀佛。”他念着。

    佛僧在一旁道:“尘世皆了,姻缘皆断。阿弥陀佛。”

    ……

    圆空坐在佛祖面前,敲着木鱼,一遍一遍的念着佛经,脑海里绝美的脸庞,一一消却。

    “咯,咯,咯……”在庙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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