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善悟离开后,刘彻让小喜子秘密唤来问琪,密旨道,“往后椒房殿的出进,无论是何,都给我留上十二分心,若不然,提头来见。”
他这话一出,别说是问琪,就是小喜子的眼皮都不禁跳了跳。
问琪眼睛迅速朝小喜子看去,见小喜子一脸凝重微微点了头,她那猛然跳起的心才稍稍回到了原处。
这浑然戾气的男人,才是他们熟悉的帝王。
“是。”问琪轻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盯紧了她。”刘彻回过头,朝小喜子吩咐。
小喜子眼神一缩,垂首无声,默默便下去安排了。
回道椒房殿的问琪却是心不在焉。
阿娇的一应动作,因着她的有意隐瞒,刘彻知晓的并不多,不过这一次,却是棘手了。
刘彻依旧每天会来椒房殿,喝个茶,或者用个晚膳。
大半时候,也都会宿在椒房殿,倒有点回到年少时的感觉,然而隐隐约约间,有着若有若无的强硬。
对此,阿娇私下与问蛮无奈道,“我要是不想见他,能不能坦言相告?“
说这话时,阿娇非常直接地翻了个大白眼
问蛮尴尬地笑着,不知要说何才是妥当。“卫子夫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
阿娇的眉头轻敛了起来。这卫氏,比她想象的要有耐性的多,但是,阿娇却是一点都不着急。
从她鞭抽卫子夫的那刻起,她就清楚的明白,卫子夫,是个对自己狠的下心的人。
“那国师,可有什么讯?”阿娇拿起一只半夏,随口问道。
“还在查,现在暂且知道国师大人原是老国师身边的春官,当年随着老国师进宫的时候同陛下还是胶东王的陛下交情颇深。”
“胶东王?”阿娇眼神忽地变锐,嘴角弯起莫名的弧度,“那倒真的是交情很深了。”
人是笑的,但心还是提了起来。
她当真是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困得太久了,连带着脑子都被困了。
或许在最开始的当初,她遇上的那个言笑晏晏,扬言要金屋藏娇的少年,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不过事到如今,她倒也没了兴趣再去探究。他想得到慰藉温存,自有别的女人上赶着要给他。
她所求不多,不过是顺心畅意的日子罢了。
抬手揉了揉眼角,阿娇模模糊糊中想起了一张举着酒盅低头酌饮的脸。
红颜易老,她的韶光已逝。其实她一直过得很好,但是,怕是没到那人想的那般好。
一直以来,阿娇的人生都是都是别人爱她比她爱别人多。
唯独的一次她爱得多一点,便落个遍体鳞伤逃不得的下场。
阿娇左手托着腮,右手摆弄着药材,仔细想来,其实刘彻不欠她的。
一切,不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一直以来,便是她身边最亲近的问蛮,也以为她同刘彻走到如今是因为卫子夫。
只有阿娇心里明白,大概是从刘彻递给她那杯柿蒂酒的时候,就注定他们不会有好的结局了。
无论刘彻有多爱她,当她危及他的江山的时候,他便是再不愿,也只会放手。
虽然说很讽刺,但是这就是事实。
阿娇知晓,刘彻将椒房殿围成了一个铁桶。
可惜的是,她所有的棋,都不在这小小的后宫之中。
当初种下的那些因果,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明天还是会断更,圣诞节快到了,意味着又要考试结课啦……
同时,也意味着,不定时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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