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农历五月十三,据说关公老爷手磨青龙偃月刀,就安排在这一天。同车的人告诉我,这天天气都很好,但一到吃点心的时候,老天就会滴几粒雨下来。这就是我耳朵听了已经生茧的老故事——关老爷磨刀雨。
中青旅那总第三次到聚仁村考察也就在吃点心时分,我忙完客商那总、卢总接待的事,赶到迪塘下村小姐夫家。这是我小姐提供上桌的一盆麻糍,一盆雪粉粿,可能还有一碗白糖霜。
雪粉粿的秘密原来,这晶莹剔透的雪粉粿是小麦中的淀粉制成的。我姐告诉我,为了让客人能吃到松软可口的雪粉粿,必须在半夜里爬起来,对装入豆腐袋里的面粉不断地进行搓洗,留下牛奶一样的淀粉汁,然后蒸熟,制作成印粿的模样,可见主妇辛劳之程度,过个时节不容易。
至于这盆麻糍,她说: 是买来的。记得在我老家高畈村一位叫根妹的豆腐大妈,专门在夏天里制作麻糍,并挑着盐箩担在附近村落兜售。看到疲塌塌的麻糍和白糖霜,小孩子一个个流着口水,拉着妈妈的衣角希望能买点尝尝,这种情景现在想起来都令人难忘。
“死根妹,一碗糯米粉倒进半碗水,”母亲瞪着有白癔的眼睛悄悄地告诉我。尽管这样诋毁她,上下嘴巴不断推来搡去的根妹大妈,佯装着低下头,根本不当一回事。那时候,想做点小本生意,也的确不容易。而且她还与我家走得特别近,午后会经常送斤把盐卤豆腐过来,我母亲呢,则拿一碗黄豆作交换。至于多少黄豆换一斤豆腐,我忘了。
陈水河整理于2019.6.16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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