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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花季 第二十九章 我是“好欺负”

鸢尾花季 第二十九章 我是“好欺负”

作者: 摇摇摇到外婆桥_ | 来源:发表于2018-04-16 11:57 被阅读16次
    鸢尾花季 第二卷 彩虹永恒

    目录及简介l鸢尾花季

    上一章|第二十八章 我们彼此拥抱就不会觉得累


    我也不想逼你们到早,所以,还凭自觉,好吧各位?我尽可能的为你们着想,但是,前提是你们不要给我添麻烦。

    清晨晨会,袁老师这样说。

    然后,中午午饭时间,我们收到班级群里通知,要求七点十五到校。

    颜葭澄看着群里的通知,笑的很无奈:“不是早上才说不要求我们早到的吗,好歹也等几天再怎么说呀!”

    我说:“哦。”

    似乎当年潘老师让我们七点一刻到时,我几乎要跳起来,现在袁老师这么要求,我却没有任何过激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同样的要求,袁老师做可以,潘老师做就绝对不行。

    不过我说,那是因为现在已经是高中了,而且现在班上一半人的确是住在学校里。

    当然这两个理由我自己都无法洗脑成功让自己相信。自欺欺人是门技术,我还没能完全悟明白,所以,有的时候不适用。

    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做老师,因为我其实挺偏心的,偏心对学生,尤其是年纪小的孩子的伤害有多大我最清楚不过了,那是唯有孟婆汤才能抹去的恶劣记忆。

    我不可以因为曾经被几个偏心老师祸害过,就去祸害别人孩子,对吧。

    不过,我相信我如果要算偏心的话,一定是偏心界里最大公无私的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分不出高低优劣。

    合唱课停了,每年一回的校合唱比赛也结束了,我真真正正的拥有了中午和晚上的休息时间。而校合唱比赛中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你永远不要以习惯去看一个人,我们的排练指导之一,也就是孟瑾竹的爸爸,平日里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大学部一个外聘老师,可谁知他竟是一剧团的副团长、国家一级演员。所以,日常中你很有可能就按照你的习惯套路走,而轻视了一个人。

    期中考试的时候,作为新生,我并不懂得考试前一天晚上用书包占琴房这不成文的规矩,当天早上和其他同样不懂的同学七点钟就候在门口等,结果自然是一间剩下的琴房都没有,只好去挤同班的。这一次,我总算学聪明了,早早的占了琴房,却不想同班来挤我的琴房,拥了七八个书包在墙角里头,焦艺也很不客气的占去了唯一的钢琴,我只得瑟缩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也无处去开声,连出去都成了一大难事。

    果然是……你们厉害,我……无话可说。

    颜葭澄处也是一样的盛况,只是没有我这里这般过分。

    我交叉手臂站着,看她们忙碌的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正好悠悠叹了口气,你们不让,只能我让了。

    她们还挽留,你这就去了?我说,嗯,去了。

    呃,难不成,再在这里看你们抢占我的劳动成果?

    考试地点在多功能厅,厅内人满为患,和期中考试只有甄老师一个老师相比,期末考试隆重的多,有八九个老师零零散散的坐着。

    其中,有魏老师,魏炜。

    我有些莫名的紧张,因为我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前任专业老师,而且更要命的是,还是我不跟的他而不是他不要的我,如果是老师放弃了学生,那么做学生的完全可以昂首挺胸的走上台去,当然也不一定,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要问颜葭澄,但是像她这样性格的人,才不会有我这样不尊重师长的想法。

    我坐在最后一排,周彦霖不坐,他拿着谱子站在一旁。

    颜葭澄没来,她说,肯定还早着呢,我不信,不过就算信也得来,因为我无处可去,我来了,结果如她所料,还有很久。

    不过经历了急到掉眼泪的期中考试,现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再能使我着急上火了,

    我又一次踱步过去,总算成功的和彭晓君说好,排在她和她同一个钢伴的另外四个同学的后面,我掰着指头数了数,确定自己有希望在一个小时后能轮到,顿觉人生有了些许光亮,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老天爷给的恩典。不敢走,只能又坐回去继续等着。

    我的钢伴周彦霖虽面上不动声色,怕是背地里已经急的跳脚了——不,是已经生无可恋了。不过好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周彦霖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应该也已经习惯了等待。

    期中考试是我和周彦霖第一次合作,而再上一次的期初汇报演出,大家刚认识十一天,我是怯的,只好央妈妈帮我找了一位音乐学院钢琴专业的大三学生伴奏,当然,被妈妈唠叨没能力了好久,因为颜葭澄请到了周彦霖,颜葭澄妈妈还录了和伴奏的视频发上朋友圈,赞叹周彦霖是“钢琴王子”。不过这一次周彦霖没有接颜葭澄的钢伴,考前一个礼拜时,颜葭澄的谱子传过去,他很夸张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很快丢开,附近几个男孩子很大声的笑。他也不避讳我这个颜葭澄的闺蜜,当然,也不是故意给我看的。后来颜葭澄的谱子在班级里转了一圈——并无人理会。

    当时我虽然没有明着和颜葭澄说什么,但多少是和她疏远不少了,我对别人给我闺蜜的不平等待遇并没有给予置喙,我闭了两只眼,装作没看到,然后把谱子递给了周彦霖。

    他很爽快的应了我的钢伴,然后考试那天,他九点钟就考完了专业过来,陪我、当然,还有彭晓君一起等到了十二点,依然——没有轮到我,我也气的不行,所有专业里头,就声乐考试从来没个顺序,皆是跟前面人说好,我排在你后面啊,然后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插队。

    他气得比我还要厉害,毕竟他原本是不必要等的,偏着老师们去吃饭了而留着我们在此处饿肚子等,他来了气,发了一顿牢骚,然后狠狠的把我们俩的伴奏谱子惯在了电钢琴上(我们候场在考场旁边的电钢琴教室),离开了。

    我肯定打不过他,所以我们俩都机智的没有阻拦。然后彭晓君开始大发牢骚,皱着眉头,极尽所能的把周彦霖狠狠说了一通。也是在她的提议下,我打电话给袁老师说明情况——说白了,就是打小报告,当然,是实话实说毫不添油加醋的打小报告。我很擅长这个,也因此,受到了小学老师们的各种讨厌,即使我从来没有添油加醋过,但是有困难可以找警察,不能找老师,因为一旦老师讨厌你了,你的下场就和我一样。

    我相信袁老师不是这样的人,而的确似乎是如此,她并没有对周彦霖的行为作如何评价,只是跟我说,他要真的不来了,你就让他来找我。

    后来,十二点半的时候,周彦霖吃完饭了,又回来了。而此时,终于轮到我了,幸而颜葭澄先前给我带了一杯粥,否则我想我那时可能已经没气力唱什么歌了。

    那次我是声乐专业倒数第一个考的,也是全校倒数第一个考的,我很幸运,继初三时第一次得到第二名之后,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第一名。

    也许是着急了,周彦霖给我弹错了调。我的练声曲原是降了调的,也给他手抄了一份降调后的谱子,但彭晓君的没有降调,他就给我也不小心弹成了原调,我唱破……准确来说,是即将破音了,他认为是他弹错的问题,主动和我说,他期末给我伴奏。我其实十有八九得出点岔子,因为我紧张,因为我跟孔空练声曲八字不合,命中犯冲,但我当然不会说是我的问题,因为如果说是自身问题,周彦霖这个承担了十四个声乐学生钢伴的人就绝计不会帮我伴奏了,我又不傻。

    颜葭澄也到了,因为她的老师来了,特地来看她。汪老师来此,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眼自己这个在附中的唯一一个学生颜葭澄的表现,所以颜葭澄自然是要往前提的。得了甄老师的许可,下下个便是颜葭澄。颜葭澄还礼貌的跟后面的人一个一个打招呼,说明原因。

    而后,插队之风再一次盛行,虽然从未停止过。

    一位师妹走过来,瞥我一眼道:“你是第几个? ”我算了一下这一会儿功夫前面又差了几个人,再加上原先的两个,算明白后道: “第六个。”

    她一眼都没看我: “那我排你前面。”

    我有些不悦的看着她,这命令的口吻,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不是,你好好跟我说说理由,不行吗?虽然说我入门比你晚……哦不,你也是才转到甄老师门下的,我和你同年入门,然后我比你大一岁,怎么着都可算是师姐吧,就这语气?况且之前我还好心提醒让你赶紧排队,你不排我刚刚还奇怪来着,哦,原是打的插队的主意。

    “我们已经排了很久了,这样不合适吧。你排在我后面吧,我钢伴有事,要紧事。”

    “不行。”

    不行?你是谁啊?你倒是很拿架子嘛!不过您也的确厉害,老生,是吧?

    她已经不理我了,然后成功的成为了第一个。

    败类啊,哎,败类,艺术生的名声就是给你们糟蹋了的。我相信你们平日里也都有光鲜亮丽的一面,但是就你们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这样恃才……还不知道有没有才呢,暂且算有吧,就你们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这样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样,就足以让人对你厌恶,从而认为,艺术生都是没素质的人。

    对不起,我本没有恶意。

    只是太气,太气!

    然后我考完试就去食堂二楼买了一瓶“每益添”,我跟颜葭澄牢骚一阵,忽然想起来小学的时候有一次特别幸运,在楼下小超市买营养快线,拿一瓶就是再来一瓶,拿一瓶就是再来一瓶,拿一瓶又是再来一瓶,后来我拿了七八瓶后发现只要是蓝色的,通通是再来一瓶。我不想叫人家亏,毕竟开店不容易(这是有多烂好心啊,而且再来一瓶的费用又不是商家是厂家出……),于是换了橘色瓶子的,就成功的结束了这无休无止的再来一瓶。

    然后那个头发斑白瘦瘦的老板看着我,笑说:“你快看看,你手里的那个搞活动,再来一瓶呢。”

    啊……

    我才不信我这么幸运,平日里考试从来没中过奖……好吧,初中我考过一次语文第二,高中考过两次语文第一,哎,这两组数据还挺搭对,都是中奖了,但是,我也的确努力了,真正的中大奖,一般的都属于不劳而获,顶多是穿衣服出门去买花了点功夫,投了点资本。

    然后到了班上,我揭开瓶盖——再来一瓶。

    中奖了。

    然后第二天,我就换了冰箱外面另一种口味的拿,是的……又烂好心了……然后很成功的明能再中奖,于是我高高兴兴的走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终于,在走读一个月后,寝室怕鬼风波的“后遗症”终于消失殆尽,我终于不怕了,但是,我弟郁皓岚却又开始折腾了。

    我小时候有怕过,好一阵子,而且不是一般程度的怕,就是大白天背靠着墙都害怕鬼从墙里钻出来吃了我的那种程度,所以我就天天跟着妈妈,睡也要赖着妈妈,然后爸爸每天就只能辛苦一些,在我睡着了之后把我抱回自己房间。当然有一次失眠不敢跟爸爸妈妈说,装睡着被爸爸抱回自己屋子,于是我就在这个漆黑的屋子里哆嗦着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说起这个,我真的一时半会儿讲不完,不过我会尽力长话短说的。

    刚开始赖着妈妈时我就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有妈妈在鬼就不会来呢?电影里的鬼可从来没计较过什么男女老少,而且妈妈也是女的,也主“阴”(即使妈妈跟我解释过很多次女主“阴”的说法只是来源于女性怕冷,但是我还是半信半疑的继续迷信),然后我在一个夜晚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妈妈不能保护我,鬼来时也会先吃了我。

    当然,我是很希望鬼在我和妈妈之间选择我的,因为对我来说,没有妈妈还不如死了,咳咳,不害臊的说——反正我的读者里大部分人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就说了,这里边百分之八十是因为我爱妈妈胜过爱我自己,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因为我觉得不能继承任何遗产孤孤单单的待在孤儿院里到成年还是给我一根绳子勒死来的痛快些,因为我在那种地方一定是成年之前就因气愤过度断气经抢救无效身亡了,然后报纸上最多登一个小框框——“某孤女在孤儿院不服管教无理取闹气愤过度身亡”,噢那样真的太轻如鸿毛了,不如死了然后把所有遗产捐献给国家还挣得一个好名声,那报纸上就会是——“某孤女思亲心切自尽而亡,死前留遗书一封要求捐献所有遗产给国家。”,然后夸一夸我,再说说现在国家的教育很好,让我们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国家做出贡献。

    这一段告一段落,然后我继续回到主题继续想,然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如若鬼吃了我,妈妈第一时间就会得知,眼见为实,她便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傻妈妈自欺欺人骗自己说孩子没死然后天天等自己已经故去的孩子回来,所以她还可以抓紧时间再生一个,这样也不耽误妈妈的人生,然后我有点小小的心疼,因为我并不想跟人分享妈妈,不过无论如何,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要深明大义的接受。只是如果妈妈来救我那就不好了,不过我想妈妈是聪明的智者,她一定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

    然后这之后的某一天,我终于找了个理由为这个哭了一小场,从妈妈那儿讨了点安慰,虽然安慰不对题,还被说无理取闹。

    长话短说版的解说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明白,反正我是不准备再说一次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小的时候真的是傻到一种境界了,这种问题也值得想这么多,还哭了回鼻子。

    而我发现,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弟为这个,哭了不止一次鼻子。他是极其爱哭的……男孩子,我爸妈都说我们俩是投错性别了,说是老天爷把我搞错了之后,拿我弟来补偿我父母的“儿子梦”的,呃,好吧,的确是有点道理可循的,毕竟我爱哭,是因为小学那位老师总骂我说我脸皮厚骂完不哭,然后我硬给改出来的毛病,当然,那之后她又说我是大哭包,一说就哭,还不能说了怎么着……反正怎么都是错,哎,怎么又说到了她。但即使我爱哭,刻意把自己弄得伤感无比,有的时候明明开开心心的,对着天空,说,我好难过,然后就能掉眼泪的这种情况,我也敌不过我弟,郁皓岚的哭戏,真的是……杠杠的。

    他常常用哭这招对付我,我有的时候就想啊,自小到大受的这么多委屈这么多气,不就是我的忍让造成的吗?让人以为我就是个“好欺负”,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当然想改变,可改变,终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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