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瑟雨宸
【楔子】
我从梦中醒来,抬眼向窗前望去,寂静的小窗里便再也没有你的身影。
你就像我小窗前的镜花水月,我曾经拥有过,但是那已经变成过眼云烟。
——洛铭殇
【壹】
“洛铭殇,咱们组里新来个没有基础的人,你去帮忙带一带她。”组长很严肃地说道。
洛铭殇由于家里贫困早早就已经辍学来到厂子上班,目的就是想要多赚一点钱,来摆脱家里酗酒父亲的束缚,父亲也因为常年酗酒身体也不是很好,回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工作了。当然喝酒之后耍酒疯也是常态,每次醉酒过后不是对家里任劳任怨的妈妈大打出手,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馒头大的拳头硬生生的打在他的身上,母亲已经再也忍受不了父亲,也已经离家出走了。但是谁叫他身上流着父亲的骨血呢?虽然满腹牢骚,但是还是要极不情愿地供养着他,所以家里的开销就只有靠着他的微薄的收入。
年仅17岁的他老练应声答道“哦!好哒。”
组长是知道洛铭殇家里的情况得,所以总是会对他格外的照顾一些,铭殇也没有辜负组长的厚爱,当然将心比心,他为了回报组长并且希望自己赚更多的钱,利用业余时间在服装厂里学会常用的各种机器,所以在厂子里工资也算是很高哒,带新人的活也是他生活的常态。
他正在订服装的口袋,发现手里突然少了一些材料,在库房去拿口袋的时候,不经意见抬头,透过那窄小的窗子他竟然看到一个崭新的面孔,那是一位长发及腰的姑娘娴静地坐在一个缝纫机前,这时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如果这女孩成为我的媳妇,我该多高兴。他像个一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样,平生第一次手足无措。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料理好手中的事物,去找到了组长。组长带着他刚巧走到这个女生的工位前,这个女生很腼腆,通过组长地介绍铭殇知道她的名字叫楚梦瑶,他第一次注意到别人的名字可以这么好听。
梦瑶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小雏菊的香味,每次在她身旁教她操作机器的时候,铭殇的心总是扑通扑通乱跳。
她喜欢称铭殇“师傅。”
起初两人只是是谈一些工作上面的事宜,但是随着这批订单量的逐渐增加两个人也有了深入接触,铭殇发现这丫头简直就是个迷糊虫,真想守着这个迷糊虫一辈子啊。
“师傅,你快教教我,这个地方怎么做啊?”楚之瑶焦急地说道,“师傅,师傅……”
铭殇还是蛮喜欢这个充满问题的迷糊虫追在他屁后问问题的样子。
两个人逐渐熟络了起来,在外人看来这对金童玉女就像早就在一起的样子,很多同事经常开两个人的玩笑。但是每次这丫头的脸上都会铺上一层红晕,显得格外好看,然后羞涩地跑开,只留下铭殇和那群打趣的人们在后面说笑。
【贰】
有一天工厂放假,铭殇想喊她出去玩,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但是最近厂子里对他俩的传言一直不断,所以她也不太好意思出去。这倒是扰了铭殇的兴致,于是他也宅在宿舍里面,他们俩你言我一语竟然发微信从白天发到黑夜,聊着聊着两人竟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七夕两只单身汪决定组队过一个AA制的情人节,虽然说好了是AA制情人节,铭殇也买了玫瑰花和礼物。那天梦瑶穿着一袭白裙,风轻轻拂过她的长发。铭殇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
两个约在游乐场,铭殇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梦瑶,“你今天真好看。这是你的礼物。”铭殇竟然傻乎乎地把心理话说出来了。
“师傅,你也不错啊,很精神!”梦瑶看着礼物和玫瑰花高兴坏了“谢谢你,师傅!我也有礼物太意外了。”
爱情这个东西很奇怪,也许你并没有意识到,他就在你神不知鬼不觉中走来了。
夜已经悄悄来临了,两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海边,突然身旁的摩天轮亮了,身边的一切变得灯火通明。
名殇趁着梦瑶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拉起了她的玉手,把她带到了摩天轮的下面。
他们两个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彼此竟然互相对视笑了起来,两个人坐进了摩天轮里,看着缓缓上升的摩天轮,已经渐渐远离了地面的喧嚣,伴着优雅的音乐气氛有点暧昧“梦瑶,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欢你!”铭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了,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其实梦瑶早在心底已经把这个师父看成了男朋友,她羞涩地点点头。铭殇上前一把搂住了梦瑶,一季热吻铺盖上去,两人都意乱情迷,终于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了,他激动地心情难以言喻。
两人依偎到了一起,此时摩天轮已经上升到最高点“师父,你是设定好的吗?我之前听说,‘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吗?”
看着怀中的梦瑶“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铭殇坚定地说道。
下了摩天轮,两个人手牵手走回了宿舍,依依不舍地彼此告别。
铭殇看着梦瑶从熟悉的宿舍窗前向他摇手再见的身影,就像一束光散在他昏暗的人生中一样。
【叄】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那天晚上之后,两个人腻歪的就像一个人似的。每天晚上两个人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不得不说,铭殇这个木头终于铁树开花了,从他嘴里竟然说出的那些情话似乎已经灌满了梦瑶的整个世界。
其实如果幸福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就好了,可是突然一天,梦瑶给铭殇发简讯“洛……”
“瑶?你怎么了?”铭殇顿时心头一紧,因为梦瑶自从与他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吧……”
“好。”铭殇迅速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去两人常去吃饭的地方。
而梦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瑶,你有什么困难吗?可以跟我说。”铭殇很坚定地盯着梦瑶,以他对梦瑶的了解,她肯定有事情瞒着他。
“嗯……我爸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农忙了,叫我回家帮忙。”梦瑶小鸟依人的样子已经深深地住在铭殇的心里。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两人面对很长时间的分别仍然会深深地思念。
铭殇顿了顿“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到你家门口我就撤了。”
只见梦瑶眼前一亮,满是期待的眼神。
铭殇并没有打算这么唐突的就过去梦瑶家,果真应了他说的话。他买了很多的水果和补品与梦瑶坐着长途汽车一起来到了梦瑶的老家,两人甜蜜的小情侣你侬我侬地手牵手,走在那乡间小路上时。突然,不远处走来一位老汉,竟然是她的父亲,她下意识的放开了铭殇的手,向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跑到了父亲的身边。
“那男孩是谁?”她父亲满脸疑惑地问道。
“普通朋友。”梦瑶羞涩地答道。
“哦!”她父亲接过来了买的东西。
当时铭殇别提有多高兴了,心里想看来她父亲还能接受她谈恋爱这件事儿。
铭殇就这样开心地踏上了归途。
但是自从那次见面之后,梦瑶却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一样。
【肆】
每天铭殇魂不守舍地望着第一次看见梦瑶的小窗,他仿佛能看见她在机器前忙碌的身影,但是当恍惚间被身边嘈杂的人群声打断,才发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无论铭殇怎么给梦瑶打电话,电话的那头永远都是“嘟嘟嘟……”的盲音,他是多么以希望嘟嘟嘟的背后是“喂?洛,我想你了!”可是她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两年。
铭殇很慌,每天都无数次地给她发消息,拨打着固定号码。他快急疯了,直到有一天,铭殇终于等到了消息已阅读的信息阅读情况,他又一次拨打了这两年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久违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暖。
“为什么消失?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铭殇焦急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情,好像他一不说话她又要消失了一样。
“洛……自从那天我父亲看见你以后,知道了我们在谈恋爱。”梦瑶欲言又止“逼着我跟你断绝来往,让我辞掉了与你有关的工作,这两年他们逼着我去相亲。”那面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还没收了我的手机,这是最近看着我情绪稳定一些了,认为我们已经断的差不多了,才把这部手机还给我。”
两个人的这次联系似乎给他们彼此相爱的信心更增加了积分筹码。自从那次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断过联系。只是本来好好的光明正大的爱情,现在变成了见不得光。
但是铭殇其实此时也很迷茫“坦白地说,我的家境真的不好,我不能骗你,梦瑶。”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喜欢你这个人,与你家人无关。”梦瑶很坚定自己的信念,好像把这辈子的运气都压在铭殇一个身上。
“放心吧,人失意不过几年,我为了你会努力加油的。等待我足够强大,我想你家里人也就不那么排斥我们在一起了。”
两个人开始长达很久的异地恋,只是因为没有得到梦瑶父母的认可,两个人的联系都有点像入不了他人法眼的地下情。
铭殇对于这次失而复得的梦瑶很是上心,工作也就更卖力了,由于他工作表现很好,而那时他代办主任家里有事,正好推荐铭殇去当组长,但是他觉得两个人总这么分着也不是回事儿啊?即使代办厂子好几千人,应该也没有太大发展,于是他果断放弃了这么好的福利。
铭殇实在是忍不了相思的苦楚,于是偷偷买了车票去了她现在去地方电子厂,幸运的是他与梦瑶竟然分配一个班里,要知道几千人的厂子里能打个照面都特别不容易,更何况一起工作了?两人渡过非常幸福的时光,因为这里虽然不能天天甜言蜜语,但是每天见面彼此扶持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就算两个人把事情掩埋的在好,谈个恋爱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一天他们两个的牵手竟然被梦瑶家的亲戚看到了,谁的家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喜欢吃瓜的亲戚,不几天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就被传到梦瑶父母的耳朵里。
一个月后,她的父母来厂子里大闹了一场,就不让她再工作,准备把她强行带走。
这一次她并没有顺从家里的人的意思,她没有跟着回家。
铭殇看着几乎崩溃的梦瑶劝解到“家人没同意慢慢可以慢慢沟通嘛!我真是不希望你和家里人因为我的原因闹的太僵持。”铭殇搂着梦瑶的肩膀,希望自己可以是梦瑶的依靠。
“咱们能在一起,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梦瑶很坚定地说道。
就这样两个人鼓足勇气私奔,她真与家里人断了联系,这段时间两个人腻歪到一起,在夜深人静时候,半夜有多少次,铭殇看着忧郁的梦瑶望着窗前的明月伤心的发着呆,他知道,她想家了……。
【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铭殇每次半夜醒来看到在窗前忧伤的梦瑶,总会不自觉的抱着她“瑶,相信我,我们会好起来的。”但是就连铭殇自己对自己目前的境况都很担心,要赡养酗酒并且身体不好的父亲,现在还要肩负起守护怀里梦瑶的任务,这个女人放弃一切为我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铭殇一定得对她更好。
就这样两个人过来一年没有家人叨扰的幸福生活,他们每天的日常铭殇与梦瑶牵手去工厂工作,下班一起去逛市场,晚上铭殇在帮着梦瑶打下手,两人欢快地在厨房中打闹,日子不曾因为这巴掌大的小蜗居而有半分争吵,反而那种踏实的简单幸福给更让人怀念,虽然日子苦一点,但是点滴的回忆都充满甜甜幸福的味道。
一天,梦瑶发现自己的亲戚已经好多天没来了,于是她买了验孕棒,内心其实有点忐忑,本来两个人的世界万一要闯出了第三个人,貌似还没有准备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天早上她起的很早,拿起已经准备好的验孕棒走进了卫生间……然后就是静等结果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竟然看到了是两道杠。
突然间自己的肚里可能孕育着另一个生命的时候,她顿时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又掺杂着几分激动。她急急忙忙拍醒正在熟睡的铭殇,她眨着大眼睛很认真地说:“我怀孕了……。”
“我当爸爸了?真的?”铭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样子。“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呢?”突然又洋溢着难以言语担心,其实此时他心里五味杂陈“我……们要这个孩子吗?”
“这个孩子是我们的恋爱的结晶啊?那一个生命啊?我能感觉他的呼吸……”高兴之余她显得有些纠结和无奈。眼泪止不住的流地流了出来“难道我们要成一个刽子手?”
经过很长时间的挣扎,于是两个人决定重新开始,给这个生命一次机会。让他也来这世间走一遭。
但是以两个人目前的收入,养活她们俩都刚刚好,孩子出生也能跟着两个人受苦啊?
于是等到梦瑶怀孕3个月的时候,胎象已经稳定了,两人决定回家开个早点铺子,铭殇觉得梦瑶怀孕了,总要给她一个名分吧?于是两人商量,决定两个人回梦瑶家去负荆请罪。铭殇真心实意的想要娶梦瑶为妻子,并且也想得到他们家里人的认同。
于是两人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由于长时间营养不良,虽然怀孕三个月了,梦瑶还是瘦的一阵风好像能把她刮跑一样,到了梦瑶家里,两个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梦瑶父母看见两个人带着礼物上门,并没有给任何的和颜悦色。
后来通过攀谈知道梦瑶已经怀孕了,就在当时未婚先孕就是败坏门庭的事情,于是他们二老特别生气,不认这个女儿,并且冷言冷语地说道“你走一声不吭,突然来电话说你怀孕了,让我们家人怎么看?”梦瑶的哥哥也把铭殇他们赶出了家门。
铭殇看着落寞的梦瑶,梦瑶也默默地盯着家里的那扇窗子,窗子里面是她曾经的家人,虽然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父母也只是想把她卖一个好的价钱来给弟弟娶媳妇,但是那也是她的家啊……
“你的家人不同意,这个孩子……?”铭殇低语道。
虽然有些难过,但是提起留下孩子这件事儿,她脸上顿时有了生气“我决定把孩子留下来,我们一起努力吧……”
人们都说为母则刚,铭殇很小母亲就离开了,已经淡漠在他视线之外的母亲,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脑袋之中。
【陆】
两人回到出租屋子当中,开始谋划他们的早点铺子。那段日子回想起来真的挺苦的,每天天还没有亮,公鸡也没有叫,铭殇就起来去和面,烧水,和馅……。没有请小工,因为人工费太贵了,对于拮据的两个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支出,没有人帮忙的日子,他一个人忙的团团转。
即使这么忙碌,铭殇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怕打扰到梦瑶的休息,她自来跟着他就没有享过一天福气,现在就连让梦瑶睡一个懒觉,都因为早点铺子的生意成了奢望。
虽然铭殇已经把声音压制的尽量轻了,但是每当铭殇醒来开始忙碌的时候,梦瑶也会一同醒来,看着这个早晨这个为了生计忙前忙后的男人。
梦瑶只想陪着铭殇,就陪着我聊聊天,彼此就像两个孤独的孩子,想通过这种取暖方式来让彼此对以后充满希望。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吧?
梦瑶这时候已经身体不是很方便了,也经常拿着手帕帮着铭殇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累了,就歇一会吧!”
“这是我应该做,男人就该养家糊口,咱们有孩子了,我要挣钱,我要养家。”铭殇边撸起袖子,边与身旁的梦瑶说道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是幸福的日子总是如此短暂,两个人未来的路该如何呢?
【柒】
又过了三个月,突然间有一天梦瑶的父母找了过来,因为他们听别人说道铭殇他们在卖早点。
那天是凌晨2点左右,梦瑶的父母和弟弟都来到他们的早点铺子。当时铭殇很紧张,恐怕他们把梦瑶带走,但是这一家人开门见山,来者不善。他们很严肃地进屋子商量一下,希望赶快将梦瑶嫁出去别再拖着了。
梦瑶的父亲皱着眉头说道:“梦瑶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得把这事情解决一下吧?这彩礼的问题我们也得研究一下吧?”
铭殇知道想要娶到梦瑶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但是为了这个傻女人,他做什么事情都愿意。
“叔,彩礼你们家怎么打算的啊?”铭殇仰起头想将这件事儿确定下来。
“这样吧!无论有没有有这个孩子,你家里准备8.8万的彩礼!”他父亲打破了这沉默的境况,“车子不用买了,房子你家里不是才盖两年左右就重新装修一下,家具咱们再商量好。”他顿了顿“然后你就可以给梦瑶接走了!”
“8.8万的彩礼……。”铭殇低语道。
铭殇心想,当地的一般彩礼也就是2万,3万,最高不超过5万,这8万多的彩礼却成了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棵稻草。
于是梦瑶家人把她接走了,铭殇望着空荡荡地早点铺,这个早点铺是为了梦瑶,可是梦瑶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8.8万的彩礼他该从何处筹备呢?这么多年铭殇他们漂泊在外,其实连1万都没有攒下来。
自从梦瑶被父母带走之后,铭殇无时不刻不思念孩子和梦瑶。
而梦瑶这边自从回家之后,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因为她知道铭殇根本不可能拿出来8.8万的彩礼得。
铭殇在外面为这个对于他来说天价彩礼发愁,突然他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梦瑶偷偷跟铭殇联系起来,“你过来接我吧,你家里我情况我知道,你不可能拿出来。”她略带哭腔地说道:“把我接走。我的肚子现在越来越大了,乡里乡亲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而且……你再不过来,我的父母要带我去打胎,我想你了。”
铭殇一听到,他们家人要打胎,心里咯噔一下“梦瑶,我一旦接把你接走之后,你就会和你家人闹的僵了。再那之后,咱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最终两人还是做了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又一次都离开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东躲西躲直到把孩子生了下来,慢慢地两个人手里面有些积蓄。
但是尤其是做了妈妈的梦瑶,看着别人的媳妇坐月子都有亲人陪伴儿,她更显得有些落寞。
铭殇想着孩子要补充营养,她也需要补充营养。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给梦瑶母亲打个电话,既然两个人这么认真的想要生活在一起,她们家里人应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来看看可怜的梦瑶吧?可是当铭殇一个电话打过去时,梦瑶母亲知道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很生气,电话里冷冷地传来“我们家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可能辜负你。
【捌】
孩子出生了以后,由于没有婆婆的照顾,所以只能由铭殇在照顾梦瑶。
像所有女人生那样,梦瑶生完孩子之后也有一个很低落的时期,当时铭殇真的特别害怕她得上产后抑郁症。
因为看着别人家的妈妈都在医院陪伴着女儿,在别人眼里一个孩子的来临可以给家里带来希望,但是每当梦瑶看着自己怀里的宝贝儿时,顿时觉得这个娃与自己一样可怜之极。她平时在家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的婚姻完全是为了弟弟结婚经费敛财的一个工具,想到这些,难过的愁绪又上眉梢。
虽然没有婆婆和家人的陪伴儿,但是细心地铭殇在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想着法子逗梦瑶开心,给她做很多好吃的,尽量每天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这样月子做完了,她也没有留下病根。
不得不说一个女人放弃所有陪着铭殇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背井离乡众叛亲离的她除了孩子和铭殇其他一无所有了,缓解梦瑶与她家人的之间的矛盾成了铭殇心中一块心病。、
【玖】
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孩子从来没有见过姥姥姥爷,就好奇地问梦瑶“妈妈,我的同学都有姥姥,可是我怎么没见过呢?”
这孩子的好奇顿时让梦瑶语塞。
铭殇下班回来,两人人商量着毕竟孩子已经出生了,两个人的日子也好了一点了,该回去梦瑶家里看看去了。
她现在偶尔也会给家人打电话问候一下,感觉家人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些缓和了。
我毕竟孩子已经出生了,家人也不得不接受,在他家人嘴里也没有说我对她不好。
铭殇和梦瑶家人的关系闹得不再那么僵持,铭殇就又开始出来打工,只是不在说气话了。
虽然挺舍不得孩子和梦瑶的但是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哒,之前为了照顾梦瑶,两个人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花地差不多了。
于是铭殇郑重其事地对梦瑶说:“瑶,以后咱们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看着你和家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我现在必须的出去工作。”他微皱起眉头。“要不咱俩一起吧,把孩子留给我父亲来照料,两个人赚钱能比一个人快一点,你看呢?”
“可是……”梦瑶抱着怀里的孩子略带哭腔地言语道“他还这么小,我舍不得……,可不可以……。”她又欲言又止,其实梦瑶心里明白铭殇说的话是对的,因为光铭殇一个在外赚钱是根本不够花,以前没有孩子,两个人还可以凑合一下,现在这个鲜活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也要逐渐长大,他们还有逐渐衰老的两位老人。
于是两个人又踏上了背井离乡的旅程,他们在青岛工作一年吧,好在两个人相互扶持,可谓共患难,那段日子无论对于他们俩谁来说都是一次青春的博弈。
那段日子,梦瑶偶尔也回了几次了老家,看看那些思念的家人,铭殇也跟她一起回去了几次,但是由于之间闹的太僵了,梦瑶家人一直不允许铭殇踏入那个家门。
铭殇两个人的经济条件一直没有缓和过来,日子过的十分拮据,好在铭殇也会尽自己所能给梦瑶买一些她喜欢东西,时不时也会在网上给她家人邮递一些实用的物品。就算有再大的仇恨,时间也是最好的良药。
梦瑶的家里慢慢彩礼钱的标准也降低了,那父亲的意思“拿1.1万意思一下。”这样就算把梦瑶明媒正娶娶到家里了。
那时候家里还是没有钱,什么叫做一分钱难道英雄汉,铭殇总算知道了,同时他也知道,这次梦瑶的父母并没有难为他。
后来铭殇的父亲想办法贷款1万多元,铭殇终于把梦瑶正大光明地娶回来了。
隔壁村的刘媒婆说媒,铭殇父亲带着1万多的彩礼上门提亲,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一样不落,又花了6千元办了一个流水席婚礼。
日子慢慢开始好起来,铭殇也可以带着孩子名正言顺地走进梦瑶家里去给二老拜年。
铭殇是一个很上进的人,工作的地方老板对他也很好,希望他可以做代办,梦瑶父母也拖着这份关系,让铭殇带着梦瑶弟弟来厂子趁着暑假做了假期工。无论如何,好像艰难的日子终于剥云见日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拾】
梦瑶的弟弟那时候还在上高中,由于家里重男轻女特别严重所以娇生惯养很厉害,不过好在他还比较懂事。
铭殇他们工作的地方伙食特别不好,这让他弟弟很是吃不惯。作为姐夫的铭殇每天中午下班都要带着她弟弟去外边饭店吃饭,其实那时候中午吃饭时间还是很紧张,要不是梦瑶临走时说要让铭殇好好照顾她弟弟,就中午那么一点儿时间,铭殇说什么也不会劳民伤财出去吃饭的。
好在梦瑶弟弟虽然娇生惯养,但是为人还是蛮谦虚认真,本来老板根本不想招一些假期工来厂子工作哒,因为这些人干不了多久就会走,不稳定还得找个人带着,等带地熟练了,估计假期也结束了。但是由于铭殇跟老板和部分经理关系处地比较好。最终弟弟的暑假打工之旅也圆满结束,当收到姐夫带老板转发的工资的时候,别提小伙子有多高兴了。
经过这件事儿,梦瑶母亲解决铭殇这次事情处理非常好,这时候两方家长的关系也已经缓和了不少。
弟弟的事情圆满结束之后,铭殇就打算着,让媳妇跟他一起做一些辅助工作,但是呢?媳妇还是太年轻总是与领导有一些冲突,铭殇一直在中间慢慢调和,他心理总是充满希望,想让媳妇与他一起慢慢学,这样的话铭殇做代办,希望以后可以辅助铭殇做一些事情,这样她也会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价值。
但是大男子主义的铭殇并没有注意到,媳妇好像不太想做。
这时候梦瑶就经常会就跟母亲打电话聊天,本来是一些家里家外的琐事,但是她母亲无意间跟她提了一嘴:“隔壁村的张巧在江苏苏州那边工作,好像待遇还不错。”
本来就不太喜欢做服装厂工作的梦瑶,有一点动了心思。
于是她就认真地坐在铭殇身边说道:“我不想在青岛呆着了,想去南方。听母亲说隔壁村的张巧在苏州的一个厂子混地还是蛮好的。”她顿了一下,因为她心理明白她才在这个行业干两年多,就已经干够了,但是铭殇都已经熬了10个年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弃这里的切一呢?只要他们离开,铭殇的一切都将重头开始。
铭殇其实一听梦瑶说这话确实心里有些微样的情愫,本来自己就让梦瑶掌握一些技术,想让老板看中她,但是好像一切与铭殇的设想不同,这个傻丫头已经为他付出那么多了,即使她再无理取闹,铭殇也不想让她为难,随了她的性情。
第二天,铭殇花了很多钱找来了拖运公司,将他们的行李托运到苏州,他下定决心与梦瑶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这次运气就没有往常那么好了,两个人到了苏州厂子并没有排到同一个班,俩个人上班的时间总是错开的。
本来铭殇想工作一段时间,等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再跟领导沟通,给两个人调到一个班好有个照应。
但是不得不说最开始两个人去那边工作还是很开心,每天早上铭殇起来都买好早给梦瑶摆好,然后再去上班,而每天铭殇下班时候都要骑着电动车回到家然后再送她上班,铭殇对她关怀备至,梦瑶其实也挺粘的铭殇得。
那时候的铭殇并没有注意到梦瑶在心底的微小变化,他一直忙着与领导吃饭,处理同事上下级关系,他的目的很明确我媳妇代办主任,白班夜班调整到一起。
等着结果她不想调整了“既然这么麻烦,就不要调整了”
铭殇只好悻悻地说“好吧,先这样干着。”
【拾壹】
那段时期两个人的关系至少让彼此有些不是很舒服。
铭殇的父亲打电话说“铭殇,奶奶病了……”电话那头的老父亲搓着手,吞吞吐吐地低语道“你看!我给你们看孩子,没法子出去工作,家里现在也没钱了,现在需要钱给奶奶缴纳住院的费用……。”感觉那面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低沉。
铭殇听得出来父亲的为难,“爸,奶奶需要多少钱啊?”
其实铭殇心里也很清楚,当年他爸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那时候家里就闹出了分家里田地的事情,家里大伯心思会比较多一些,经常会将地界向铭殇家里移动一下,来扩充自家田地。久而久之,被父亲发现了,两个人的关系就非常僵,进而随着爷爷奶奶年龄越来越大,养老问题出现分歧。于是两家人决定养老是分开的,大伯管爷爷,铭殇父亲管他奶奶。其实这件事在当时也算是一件家里的丑事。
自己家也是有姑姑,那些年姑姑没出嫁时候经常欺负铭殇母亲,当年母亲在这里家里受了很多委屈。当时母亲就忍辱负重看我们年龄小,怕我们被欺负。2000年左右,老家那里有一个毛巾厂年收入2000万左右,铭殇母亲就辛辛苦苦在那里赚钱,供养整个支离破碎的家。
“额……3000元的押金。”铭殇爸挺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也结婚了,有家庭了,我真怕你媳妇因为这件事儿跟你产生了嫌隙。”
铭殇父亲想到的事情,铭殇当然也想到了。
于是他放下了父亲的电话,又给媳妇打了一个电话,将给奶奶打钱的这件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梦瑶。
她了解铭殇家里的情况其实挺理解得,接着奶奶又住一个星期的医院,父亲又要5000元的钱,梦瑶也没啥变化。
虽然梦瑶表面上没有什么特殊变化,但是梦瑶母亲好像知道了铭殇他们两个人给奶奶打了很多钱治病,应该说了很多不是很好听的话,导致了梦瑶最近情绪也很低落。
好在铭殇奶奶出院了,其实这期间梦瑶家里人对于铭殇他们给奶奶打钱治病已经有很大意见了,如果这件事情再继续下去,估计他们费劲巴力维护好的家人关系,又得以此为导火线继续恶劣下去了,那样梦瑶又会夹在两边的夹缝中特别为难。
也许吧,这是不是以后故事的导火索呢?还是他们之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碰撞出来裂缝呢?至少现在看似平静生活下面像是两个人再也没有当初一起私奔激情了,不过铭殇知道再美好的爱情都有保鲜期,他们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母了,已经不再是风花雪月的年龄了,但是梦瑶最近的情绪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反常,这又是为什么?
铭殇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神经很大条的他也会发现,梦瑶最近手机不离手,时不时会抱着手机傻笑,有时候又很认真的打字,发语音……就像一个刚刚谈恋爱的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样,但是每当铭殇去问她跟谁聊呢?那么开心,得到的回答,总是跟一同干活的闺蜜。
铭殇不是没有考虑过与她谈话的对象是男生,但是他们之间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一个肯为铭殇未婚先孕的女子,怎么会呢?所以,每次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他总是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得,他自我催眠,应该无条件相信梦瑶。
【拾贰】
两个月后,梦瑶邀请了一些比较要好的同事来出租房聚餐。
铭殇想着一定要给足梦瑶的面子,于是他要去市场买一些鱼,肉,还有很多菜和啤酒,其实像他们这种背景离乡的人在他乡如果遇到那么一两个知心的朋友也算是一件幸事。
那天晚上大家其实聊天挺开心的,但是酒后吐真言这话真是一点儿没说错。梦瑶的一个同事酒过三旬后,喝的非常舒坦他趁着梦瑶在和其他女同事在一旁说悄悄话的时候,搂着铭殇的脖子“哥们,我看你人挺实在的,但是你自己最近多注意一下吧……我前两天看见你媳妇跟我哥们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的呢!工作重要,也得没事儿的时候陪伴她一下啊……前两天梦瑶在厂子也遇到了一些麻烦,我那哥们儿正好遇见了,可是这年头,还是自家老婆,自己疼才好……”
铭殇听了这一席话,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他们现在除了不能一起上班,剩下的日常并没有任何的被其他人打乱,再也说铭殇很爱梦瑶,他自认为梦瑶也很爱他。于是铭殇端起酒杯“谢谢哥们的大驾光临,今天招待不周请多见谅。我媳妇做什么事我都无条件相信她。”这波狗粮给在座的单身狗们喂得很饱哈。
其实有些事情铭殇也心理都很明白,有些关于她媳妇的闲言碎语也多多少少传进来他的耳朵里。就在前不久,他值班的时候,他的徒弟小晴正好是梦瑶那个班的小慧的室友,那天小晴很认真喊道:“师傅你知道嘛?”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眉头紧蹙着,像是心理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一样“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铭殇舒展着眉毛笑道“你个小笨蛋,难道又给我惹祸了?师傅给你收拾烂摊子,都快收拾不起了。”话说他这个徒弟收到吃亏极了,来师门第一天就把铭殇刚教会的针线的走法全走反了,不能帮忙吧?还给铭殇帮了倒忙,两个倒霉蛋儿又加班两个多小时才把所有的赶工期的东西都缝纫好。
“师傅……咱们能不能不总也提及我的光荣历史啊?这次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小晴低语道“额……是关于师娘的。”
一听是关于梦瑶的事情,在看看小晴的表情和说话那支支吾吾地样子,他顿时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很好的事。“啊?你师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师傅你不知道吗?我听我室友小慧跟我说,最近……小张最近找她,因为他对师娘很感兴趣,就想利用小慧接近师娘。”这时铭殇眉头蹙了一下。
“傻丫头,你师娘都跟我说了。别担心了。”铭殇舒了一口气说道。
最近梦瑶经常背着铭殇偷偷看手机,然后偷偷笑这些反常情况,再加上刚刚梦瑶的同事提示的话,不多想其实挺难得。
不难看出,其实铭殇嘴上虽然说相信梦瑶,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拾叁】
经过那场饭局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吧,梦瑶和铭殇两人并没有太大的嫌隙。
突然有一个男同事要邀请铭殇跟他媳妇吃饭,梦瑶思前想后:“铭殇,你跟我一起去吧,前两天我跟同事拌个嘴,多亏小张帮我一下,上次我请他吃了一顿饭,好像被你徒弟的室友看见了,后来就陆陆续续地传出了好多我们的闲话。”梦瑶顿了顿,用满是期待的眼神"自从那件事儿之后,我也帮他一次,这次他非得要请我们俩吃饭,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哦……“
其实有一段时间铭殇经常加班,梦瑶在工作中出现了很大的纰漏,如果不能按时交工,可能要赔付很大一笔违约金,而这对梦瑶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怎么办呢?正好小张来了,陪着梦瑶一起加班,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帮梦瑶解决了这件事儿。”而当时梦瑶不是没想过给铭殇打电话,可以由于他刚下班,也累了一天,那天他睡的很沉。
其实所有的问题在没有出现的时候,总是隐藏的很深,所有都觉得不应该这样啊?但其实那阴暗的种子已经在某些人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虽然梦瑶满心的期待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响。
铭殇紧皱着眉头,也没有多想“我有点累了,你自己去吧,不要喝酒哦!还有就是早点回来。”
其实对于后来的故事,铭殇反而觉得媳妇梦瑶知道他会拒绝,所以故意弄了这么说一个说辞罢了。
【拾肆】
十月一,梦瑶姥爷去世了,铭殇跟梦瑶一起回家,准备参加她姥爷的葬礼。
去了他们家里,一家人也没有没说特别见外的话。
当时梦瑶很认真的与铭殇说:“随份子的钱,她想随一千,给她二舅。”
铭殇也知道梦瑶对姥爷的感情,因为她在姥爷家呆了8年,但是让铭殇不知道的事情是,姥爷孙女才随礼500元,她一个外孙女却随礼1000元。其实当时在农村的礼数上面来看,梦瑶没有给家里的大姐留一点面子。
梦瑶年龄小不懂人情世故,但是铭殇心智还是比较成熟的,如果当时知道大姐随礼的钱数,她肯定会叫梦瑶把姐姐的面子给足得。
【拾伍】
自从梦瑶姥爷的葬礼之后,在铭殇心里并没有觉得梦瑶有什么些许的变化,他以为回到苏州之后日子可以就那样平平淡淡地过着就好。
其实两个人心里那个时候已经各怀鬼胎了,在梦瑶心里还记挂着上次出事儿,铭殇在家里睡的跟死猪似的,而陪伴儿自己的竟然是小张,铭殇与梦瑶两个由于每天不在同一班里面,已经很少见面了,更显得像两个形同陌路的室友。爱情都有高潮也有没落,但是她们两个怎么就走到现在的地步呢?梦瑶其实怎么也想不通。
而铭殇这方面根本不知道梦瑶心里已经开始质疑铭殇是不是真的爱她了。因为铭殇只记得,梦瑶为了他吃了很多苦,自己不可以再让她伤心以及跟着他再一次一起吃苦了,他想着赚点钱,加点儿班,给梦瑶和孩子一个更好一点儿生活质量,如果可以就不让梦瑶这么辛苦赚钱了。但是两个人就像是从不沟通的两个瞎子或者聋子,他们的世界里都只有,我这样是为你好,你应该理解我。
其实像极旁观的你和我,我们都是在爱情里迷失的羔羊,爱的时候你浓我浓,而时间久了,就会发现爱会疲倦,慢慢的她或者他的好都会被一点点不顺着你的意思而变成很多很多的不好。
也就在回到苏州的两个月后的一天,铭殇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家里独独留下梦瑶自己。不知道梦瑶怎么就心血来潮跑道单位里面,毅然决然地提交了辞呈。从这个念头的开始到实施,都是梦瑶自己的独断专行,铭殇并没有参与其中。其实,梦瑶已经把铭殇当成她生命当中的局外人,除了他还是两个父亲以外,他们两个已经结束了。
而此时她的心应该已经被殷勤地小张占据着,那温柔体贴的小张,好像自己的初恋一样,无时无刻不以梦瑶为中心,梦瑶终于体会到了久违地恋爱的感觉,不得不说一遇到恋爱,女生都是恋爱脑,这么几天就被小张俘获了。
【拾陆】
铭殇回家的时候,梦瑶正在收拾东西,铭殇被梦瑶的行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瑶,你要去哪里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呢?我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微微皱着眉头,“怎么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呢?”他已经满脑袋小问号。
“铭,马上要过年了,我只想提前回家了!”梦瑶低语道,“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梦瑶边收拾衣服边说道。
铭殇已经把梦瑶宠到天了“好吧,那明天我送你吧……。”
“不……不……我要去同事家里那里玩一玩,暂时先不回家。”这时候梦瑶听到铭殇想要去有些慌。“明天你还要上班,都是大人了,所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不用送来。”
铭殇悻悻地帮着梦瑶收拾着东西……
梦瑶走的那天,铭殇真的听话去了公司继续工作,但是他也偷偷地看到梦瑶的朋友圈,竟然发了“亲,等我……”铭殇并不知道这句话她是对谁来说得,当时心里其有些酸涩。
一天,两天,三天……梦瑶的朋友圈已经很久没更新了,而且也已经很久没有与铭殇联系了。铭殇有些担心,于是就给她家里打了一通电话,结果得知梦瑶并没有回家。
铭殇这时候心理更慌了,一直不停地给梦瑶拨弄着电话,上一次有这种感觉,应该是梦瑶无辜消失的那两个年,本以为两个人的日子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结果铭殇却不知不觉将最初那个天真浪漫一心为他的梦瑶丢在了哪里了。
这一年,他们刚好认识七年,就像所有人说七年之痒一样,没有梦瑶入怀的夜晚铭殇心里总会想起当年挺着孕肚随他奔波在生活温饱地平线日子的梦瑶,那种幸福可能就是铭殇心里一直纵容梦瑶的支柱。
铭殇现在已经近乎疯狂,只想赶快找到梦瑶,哪怕卑微地将这个之前深爱地女子求回来也好,毕竟他们之间还是掺杂着两个年幼的孩童呢!
可是这次梦瑶与家里人和亲戚朋友谁都没有联系!现在想要找到梦瑶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边是离家出走狠心地梦瑶,一边是焦急地铭殇,望着两个儿子还满怀期待地盼望着妈妈回家,铭殇心里就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硬生生地插了两把刀子,还不停地渗着鲜红的血。
无从下手,如何寻找?突然他想起来,自己徒弟的室友曾经与小张接触过,于是通过这层关系,了解到小张是河南商丘人士,再加上小慧曾经帮人事办理过公司人员的社保,曾经看见过小张的家庭地址,就这样铭殇一步又一步接近了真相!但是,他此时的心里竟然不是愤恨,反而竟然全是苦涩和男人对自己不争气地无奈!
铭殇此时就站在小张家门口,遥远地看着久违的身影与另一个男子手牵手,有说有笑地向自己走来,像银铃般的笑声以及那天真烂漫的笑脸曾经只属于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曾经握着余温的手竟然凉到了心头。突然,笑声突然静止了,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间好像也静止在他们相遇的那个下午,小窗里长发及腰娇嗔的梦瑶,在出租房那扇窗前思念亲人孤独无助的梦瑶,爱他曾经不顾一切的梦瑶,疼爱两个儿子喜欢和他腻歪的梦瑶……这七年地生活就像幸福了七个世纪!
看见这一幕感觉时,铭殇的已经从头凉到脚底,本来想着梦瑶是玩疯了,也许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突然联系不上,当一切的幻想都变成了残酷的现实,铭殇不知道怎么迈开自己的步子。
“为什么?”铭殇近乎卑微说道,似乎只想让梦瑶这个孩子妈妈回心转意。
可是变了心的女人就连看你一眼都是奢望,再也没有那种柔情。
一方是不爱,一方是纠缠。两个人终究回了自己的家里,外人不好说任何事情,因为谁也不知道究竟问题出现在哪里?又有谁该为这两个可怜孩子的幸福童年来买单呢?
【后记】
两个人最终拿着一纸文书,也终于形同陌路。铭殇抬头看着灰蒙蒙地天空,几滴小雨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好像及其响应洛铭殇此时的心情,还是留给他,他不知道怎么回得家?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两个期待妈妈归来的孩童。是告诉他们妈妈的薄情寡义,还是告诉他们妈妈有不得苦衷离开他们三个呢?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会不会给他们一个近似完整的童年呢?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洛铭殇整夜买醉,仅仅是希望在梦里再一次拥有那个离他而去的女子。已经入秋了,夜晚的风吹开了窗子,带着些许凉气吹醒了沉醉的铭殇,摸着凉凉地被褥,看着旁边熟睡地近似天使的两个儿子,他抬头望向窗边,皎洁的月光倾泄下来,好像那天在窗边思念亲人的梦瑶。
耳边想起了《旧梦一场》
早知惊鸿一场
何必情深一往
昨日人去楼空泪微凉
道不尽缘本无常
情如风过水淌
红尘难逃几次人瘦花黄
总有几段旧爱昙花一刹芬芳
换几人划过梦的中央
每次挥手间 总留一抹惆怅
拼凑填满半生浮想
不屑谁说情过
缘尽有多荒凉
忘乎所以间爱的痴狂
一别两宽 细数曾几过往
梦中你还如当初模样
他知道这份爱情走来真的很辛苦,也许在梦瑶为他付出那么努力地时候,他们的爱情就已经不对等了;也许是两个人生活中缺少了太多沟通,生活活成了一潭死水,退却了激情就剩下柴米油盐的琐事和羁绊;亦或者两个原生态家庭给他们带来太多的伤痕累累,两个受伤的刺猬想要彼此取暖,但是总是被现实扎的体无完肤……人们常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也许他们都是那个用一生治愈童年的可怜虫。
但无论如何我们该透过他们的人生轨迹感悟些什么呢?他应该是时候为新的人生做一份打算,因为他的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有这骨血至亲。生命中有一些人与我们擦肩而过了,却来不及遇见;遇见了,却来不及相识;相识了,却来不及熟悉,却还是要再见——对自己好一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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