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鲜卑列传（二）
光武中兴初年，乌桓人和匈奴人联合入侵，代郡以东尤其受害更深。乌桓人居住在要塞附近，早晨从帐篷中出发，晚上就能到达汉朝城池，五郡百姓几乎家家受到祸害，最后导致郡县损坏，百姓流亡。那些居住在上谷塞外白山的乌桓人，最为富强。
45年，刘秀派遣伏波将军马援率领三千骑兵，兵出五阮关袭击乌桓人。乌桓人提前得到消息全部逃走，马援追击斩杀一百多级返回。乌桓又尾随马援的后军，马援日夜不停撤退，在返回要塞时，死掉了一千多匹战马。
46年，匈奴国中发生混乱，乌桓人乘其虚弱将其击败，匈奴转而向北迁徙几千里，漠南之地空旷无人，刘秀用钱币锦帛贿赂乌桓人。49年，辽西乌桓大人赦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领部众向往汉朝教化，来到洛阳皇宫朝贡，奉献奴婢、牛、马以及弓、虎豹貂皮。
这时，四夷都来朝贺，络绎不绝来到，刘秀命令召开大会进行犒劳，赏赐他们珍宝。乌桓人提出愿意为汉朝守卫边境，刘秀就封他们的首领为侯王君长的共计八十一人，全部居住在塞内，布列在边境各郡，诏令他们招纳部众，由官府提供衣食，为汉朝侦察情况，协助进攻匈奴人和鲜卑人。
这时，司徒掾班彪上书说道：“乌桓天性轻狂狡黠，喜欢劫掠，如果放纵管理没有总统领者，他们肯定会入侵劫掠汉朝百姓。如果朝廷仅把责任落实到边境各郡的主管掾史身上，恐怕不能制止。愚臣认为，应当再设置乌桓校尉，这确实有益于管理乌桓人，减少国家的边境忧患。”
刘秀采纳班彪的建议主，于是开始在上谷宁城设置乌桓校尉，开设营府，兼领鲜卑人事务，赏赐到洛阳侍奉的质子，每年定时开展集市贸易。
到了汉明帝、汉章帝、汉和帝三世，乌桓人都保卫汉朝要塞，没有事端发生。109年夏天，渔阳郡乌桓和右北平胡人一千多骑入侵代郡、上谷。这年秋天，雁门乌桓首领无何，和鲜卑大人丘伦等人，以及南匈奴骨都侯，合计七千骑入侵五原，和太守大战于九原高渠谷。汉军大败，敌军杀害郡守县长官吏。汉和帝派遣车骑将军何熙、度辽将军梁慬等人进击，大败敌军，无何请求归降，鲜卑人逃出塞外。随后乌桓逐步亲附汉朝，汉和帝封其大人戎朱廆为亲汉都尉。
135年冬天，乌桓人入侵云中，拦截道路上的商贾牛车一千多辆，度辽将军耿晔率领两千多人追击，汉军出战失利，双方又大战于沙南县，斩首五百级。乌桓随后在兰池城包围耿晔，朝廷征调善射武士两千人，度辽军营汉军一千人，还有边郡屯驻的汉军，讨伐乌桓，乌桓人退走。140年，乌桓首领阿坚、羌渠等人，和南匈奴左部句龙吾斯反叛，中郎将张耽率军进击，斩杀无数，其余部众归降。永寿年间，朔方郡的乌桓人和南匈奴休著屠各一起反叛，中郎将张奂将其平定。166年夏天，乌桓人再次反叛，和鲜卑人以及南匈奴劫掠北部九郡，张奂率军征讨，叛军逃出塞外。
汉灵帝初年，上谷乌桓大人叫做难楼，其部众九千多帐，辽西有丘力居的乌桓大人，其部众有五千多帐，他们都自称为王；还有辽东的乌桓大人苏仆延，其部众有一千多帐，自称为“峭王”；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其部众有一百多帐，自称为“汗鲁王”；他们都勇敢多谋略计策。187年，原中山太守张纯反叛，战败后逃到丘力居处，自称为“弥天安定王”，随后成为各郡乌桓人的统帅，入侵掳掠青、徐、幽、冀四州。188年，汉灵帝任命刘虞为幽州牧，刘虞悬赏斩杀张纯，北方各州郡这才安定下来。
汉献帝初平年间，丘力居去世，他的儿子楼班年幼，侄子蹋顿很有武略，继位后总摄乌桓三部，部众们都服从其号令。建安初年，冀州牧袁绍和前将军公孙瓒相持未决出胜负，蹋顿派遣使者到袁绍处请求和亲，随后出兵协助击败公孙瓒。袁绍假传圣旨赏赐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都授予单于印绶。后来，难楼、苏仆延率领部众遵奉楼班为单于，蹋顿为王，但由蹋顿进行计谋。
广阳人阎柔年少时流落到乌桓、鲜卑人中，受到那里人信服。阎柔借助鲜卑部众，杀掉乌桓校尉邢举后取而代之。袁绍想借助阎柔安定边境，对他进行安抚。袁绍的儿子袁尚战败后，投奔了蹋顿。这时，幽、冀的官吏百姓投奔蹋顿的有十多万户，袁尚想要借助蹋顿兵力恢复地盘。
这时，曹操刚刚平定河北，阎柔率领鲜卑人和乌桓人前来归附，曹操立即任命阎柔为校尉。207年，曹操亲征乌桓，在柳城大败蹋顿，将其斩杀，斩首俘虏二十多万人。袁尚和楼班、乌延等人逃到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把他们全部斩杀送给曹操。其余的乌桓部众一万多帐，曹操全部安排迁徙到中原内地居住。
曹操北征乌桓
黄其军
作于2023年8月22日（古历癸卯年七月初七）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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