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勒今天打电话说晚饭不来陪我吃了,我其实心里是不乐意的,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要求他陪我,想到这儿,我才意识到,我连个名分都没有,那个吻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有点难过。
吃过饭,散步在路边,晚风瑟瑟,有些刺骨,吹的我阵阵凉意。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大晚上徒步在天桥了,思绪越飘越远。
……
“戚歌,你要是拿不了奖就别回来见我。”
“说的好像我愿意见到你一样!拿了奖也不回来。”
“你敢!你要是敢留在那个遍地蓝眼睛大鼻子的地方不回来我就把你从小到大丢人现眼的事情都公布到学校论坛上。”
“……”
“说好的十天,一天都不许多待,不然我就把你从小到大丢人现眼的事情都公布到学校论坛上。”
“……”
“记得没钱了就给我打电话,虽然你打了我也不见得会给你汇过去,但你也得打,不打我就把你从小到大丢人现眼的事情都公布到学校论坛上。
“尼玛!”
……
走私的心绪回归了现实,过去的美好却都回不去了。
我没有去加拿大,也没有拿到奖。
这条路还是那条路,不过我的心情变了,司枚呢?她的心情一定也变了。
路边有人在自弹自唱,我路过的时候歌词正好唱到这一句:“那么爱你为什么…”
我顿了顿,记得顾勒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当时我以为他在跟我表白 ,还满脸红晕的问他:“真的吗?”真的爱我吗?后来才知道那只是歌词而已…
回到家,顾勒在沙发上看书,他见我进门笑了笑,我把外套放进衣帽间,就走向他…
“顾老师…”我坐到他旁边。
顾勒放下手中的书,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细细的数着我的指节。
“明天带你去参加一个晚会。”顾勒说。
我知道那等同于一个舞会,我没有应下也没有拒绝。
顾勒成为我老师的那天,就知道我身有残疾,我曾经用各种办法考验过他有没有嫌弃我是一个瘸子,结果是没有,我有点窃喜又有点不安,他那么好我总会对他产生情感,但是这样一个残缺的我会有机会成为与他牵手一生的人吗?
我不知道。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贪心,变得想要拥有他更多的温柔,我开始自私的以为我一定会是幸运的。
顾勒说带我去参加晚会,他明明知道我仅仅是走路都会被人发现腿脚不便,那么为什么?
我怕他是希望我去出丑。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次日我起得很早,梳妆打扮好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出现在会馆已经是晚上了,我用一天的时间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跟顾勒一起去,却在他问我:“准备好了吗?”的时候点了点头。
“你总要面对。”顾勒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
我抿抿嘴,每迈出一步都觉得难以呼吸,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
“就像你平时跟我说话一样。”顾勒又说。
我偏头看他,小声说:“不一样的。”
顾勒皱眉。
“我跟你说话时心里是喜欢你的…”我往他臂弯里靠了靠。
顾勒没有说话,脸上却难掩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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