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组织了一下语言,吞了吞唾沫,被胖子的眼光盯得汗都冒了出来。
“她刚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看我为了阎晨,放弃了工作、放弃了自己的朋友圈、远离了家人,来寻找这份莫须有的稳定。可是最后呢,结果还不得自己受着。”
“良生多好啊,这叫掉了芝麻捡西瓜。”胖子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
“对啊,所以你不要着急,与其仓皇的饥不择食还不如静待爱情到来,再说年龄越大思想越成熟,这样处理感情问题才会更理智。”
“可是真的好想谈恋爱,每次都被你们俩喂狗粮。”胖子失落的说。
“静静等待会来的,说不定老天觉得你太好了然后赐你一个宇宙无敌帅。”黑暗中半夏睁着眼屋顶安慰着胖子,在失意落寞的人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名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
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半夏轻哼白头吟,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多少人的夙愿,却又有多少人实现。爱情终究是苦药,每个人离不开却又被次次厌烦。
你道爱情甜如蜜,却不曾回口涩如莲。
下班时间的洗手间总是拥挤不堪,大家纷纷攘攘的从半夏身边经过,手一抖眼线画出了天际,房子和筱琼在旁边不厚道的大笑。
“半夏,你这化妆水平有够赞的。”房子揉着自己的肚子开心的说。
“谁知道一段时间不练习就手拙成这样,早知道就每天收拾一下自己了。”半夏一边处理自己的眼睛一边解释着自己的手生。
“可是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去?”筱琼疑惑的问。
“面试”。
“面试!”房子和筱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求求你们小点声。”半夏紧张的回头看了一下,幸好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洛川介绍的兼职,说是婚礼司仪,和他搭档的女主持回家过年了,他让我先顶上。”半夏解释说。
“我太羡慕你了半夏,你有良生那么MAN的一个男朋友,还有洛川这么好的男闺蜜带着你赚钱,你这简直是开挂的人生啊。”房子挂在半夏的肩膀上哀嚎。
“嘿嘿,那我介绍洛川给你认识行不行,弄好了我先走了,谢谢你俩在这边陪我。”半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走啊?”房子看见站在镜子旁的筱琼问。
“我洗把脸你先走吧,房子。”
洗手间煞白的灯光照在人的身上,影子缩成了一团。筱琼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明明三十不到的年纪眼角却有了细纹,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买衣服了呢,两年?三年?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灰扑扑的半夏年会之后越来越漂亮了。有多少次画完手中的线稿看向她的时候,她不再是驼着腰弯在自己的小方格里,而是挺直了腰板,痴笑嗔怒都那么真实。
攥成拳头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陷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该回去了,自己终究是融不进这个城市中,想着逼仄的出租房中安于现状的老公,自己连生孩子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结束。蜷在角落双手捂着脸哽咽的筱琼或许不知道,在这个繁忙城市奔波的人中,每天有着多少类似的哭声和抱怨,可是又能改变了什么?
这个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对多少人来说就是一张牢笼,你的呐喊、无助、恐惧是不会有人看到和听到,你挣扎不破除非逃离。
“你以后还能再慢点么?”洛川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不满的说。
“是你早到了好吧,你看,离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半夏深伸出手腕上的表在洛川面前晃了晃,那白皙纤弱的胳膊让洛川的喉咙一紧,刚刚还满是表情的脸瞬间板了起来。
“那走吧。”迈出大长腿先走了出去。
“等等我,真是个怪人。”半夏紧跑两步追了上去。
“丹丹,帮我身后这个女人挑一身小礼服,白色的,今天晚上要去见老大。你很香。”洛川凑到那个叫丹丹的女人身边嗅了一口周围的空气陶醉的夸道。
果然是个徒有外表的渣男,上气不接下气的半夏对洛川翻着白眼,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往前凑,还是不要给房子介绍了,免得带坏好姑娘。半夏也就纳闷了,为什么销售部的人说起洛川都是一脸崇拜的夸赞他年轻有为呢,简直是一人千面。
“又没个正行,这就是你说过的小姑娘?”丹丹探究的眼光看了过来。
“她可不小,比你还大一岁呢。”
“啊,半夏,你谋杀亲夫呢!”洛川一脸跳脚的表情。
我是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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