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品 盗文必究
文/海燕麦萌
陈红英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嫁给刘宇健,或许这是个圆满完美的解决办法。
刘宇健得知陈红英答应嫁给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和姐姐商量着结婚要办的事宜。姐姐心里虽然不是很爽,但弟弟执意要这样做,自己也没办法。只有尽做姐姐的责任帮他把婚礼办好,祝福弟弟婚后生活如意了。
正月初五结婚,婚礼按家乡的风俗,很简单,没有讲什么排场。双方媒人肯定是要的,都是自己的姐夫当媒人,不好请别人。
陈红英家的亲戚很奇怪,不是说婚礼取消了吗?怎么又来了呢?但这种狐疑都是放在心里。就是结婚那天,发现新郎官不是之前和陈红英订婚的那个男人,也是心知肚明,明白主人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大家也就只顾自己开心喝酒,其他事一概不问。
刘宇健家有几个男亲戚比较好事,特别是一个叫张喀头的男子。他是刘宇健的一个远房亲戚,一只眼小时候被村上人玩弹弓时弄瞎了,所以现在只有一只眼看人,总是歪着头,斜着眼盯人看。这几个亲戚也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很想看看热闹。不知是臭气相投还是怎的,那天正好他们几个又坐到了一张桌子。
于是在刘宇健带着陈红英跟在男方媒人李广身边向他们敬酒时,他们仗着喝了酒,红着脸,打着酒嗝齐齐站起来。张喀头挺着大肚子,歪着头,斜着眼,右手端着酒杯,嬉皮笑脸地说:“恭喜宇健,今日大婚!宇健真能干!当老板了,赚到钱了,给新娘子整容了。你们看,订婚时新娘子哪有这么漂亮,这个新娘子简值换了一个人样,漂亮得不能比哦!宇健,是去韩国了吧?花了不少钱吧?”说完,仰起脖子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往酒桌上重重地一掷,望着其他几个亲戚哈哈大笑。那酒杯很听话地,粗鲁又优雅地扭动着又粗又短的身子跳起了圆舞曲。。
“那肯定了,宇健有钱!”其他几个亲戚也嘻嘻哈哈地附和道。
刘宇健握紧拳头,双目冒火瞪着那几个人,恨不得把张喀头拎起来,揍他几拳,把他身上206块骨头捏成白石灰。陈红英更是粉脸突变,那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人都险些站不稳了。
姐夫李广总的来说还是见过世面的,面对张喀头的故意起哄刁难仍是笑脸相对。他端起酒杯,用力拍了拍张喀头的肩膀,然后笑着说:“兄弟,今天李广忙,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海函。来日有空了,定当请各位兄弟痛饮几杯,我这先干为敬了,大家吃好喝好哈。”说完,端起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洒杯口朝下,滴酒未落。他的双眼锐利地像把剑在那几人脸上扫过,然后落在张喀头的侧脸上。
国文国武俩兄弟就坐在不远处,看到这边的情况,国武就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想立即冲过来揍张喀头几拳。“冷静!先观察!”国文拉住了他。他很不情愿地坐下,怒目圆瞪着这边的几个人。
这几人听李广满脸堆笑说着这话,眼里却是一种凌锐的光芒,也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们都听出了李广话中的意思:你们给我好好喝酒,不想喝就滚,小心我以后收拾你!你们算什么鬼亲戚?
张喀头的头不敢乱动,不敢正视李广的目光,他已经感受到李广那带着锐气的眼光,正在刺着自己的脸,他脸上的笑凝固了,顺势慢慢坐了下,再也不敢乱动。他没有正视李广的眼神,但那重重地拍肩,也让他感到有点恐惧和后悔:今天自己是做错了,得罪亲戚了。
虽然张喀头意示到自己错了,不敢乱来,但内心却很不舒服,心里也记下了这丢脸的事。他感觉全场的人都在讥笑他样!
酒席上有这小小的风波,让陈红英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明白,自己面对的何止这些,后面肯定还会随时有事发生。自己一定要冷静,不去理会,由别人说去。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刘宇健对陈红英很是体贴宠爱。他们乡下有房子,县里没有,所以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结婚前,刘宇健对陈红英说:我们结婚后就在县里住,你在城里生活惯了,到乡下生活不适应。人生地不熟的,很孤寂无聊。在县里,你想在娘家住就在娘家住,想在自己家住就在自己家住。我努力拼几年,争取在县里买一套好点的房子。
陈红英听着刘宇健的话,心里很温暖,感动地看着他,心想:嫁给他真的没有错,他能这么为自己着想。
女儿晓雪出生了,刘宇健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忙里忙外照顾陈红英,没有半点怨言,更没有因为晓雪不是自己亲生的而对晓雪生分。奶粉是买县里最贵的,用品是买最好的,用得最舒服的。
他在外干活一回到家就是逗晓雪玩,抱她,给她换尿布。有时晓雪把奶吐到他身上或是尿湿了他裤子,他都不会生气,而是呵呵笑,说:哎哟,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了。虽然,有时抱着晓雪在手上,望着她那可爱的小脸,心里有一阵失落。“这要是自己亲生的多好!”他心底也会有这样的声音出现。
生活幸福美好!可是,这样美好的生活,在晓雪还不到三岁时,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了!刘宇健总是说忙,总是要到很晚才回来,回来了,很多时候也总是不冷不热的,甚至有时说话还是阴阳怪气的话里带着话,有点讽刺的感觉。他给钱陈红英用也没有以前大方了。陈红英心里很纳闷,心里想找刘宇健问问,谈谈心,但又不知怎样开口好。
那次,她忍不住和姐姐说了刘宇健的变化。陈红平也是叹息一声:“是不是你做得不够好?他对你有不满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人吧?”
“我也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够好,生活上照顾他也很体贴,也不过问他钱的去处,也不过问他的应酬,家里我收拾得好好的,不用他操心。我真的不知我错在哪了?”陈红英满脸苦恼。
“晓雪也快三岁了,你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晓雪又不是他亲生的,我们将心比心,如果我们是他,我们也会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姐姐语重心长地说。
“唉,姐,我也想生一个,可是,我也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害怕!过几年,等晓雪大点再说吧。”陈红英惆怅着,她内心有一种害怕,但具体怕什么,又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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