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雷家庄
在我们前辈的文字记载中,曾提到近百年来,有迁往蒲县雷家庄、刘家沟村的至亲家人,经过多方努力,在同迁移到雷家庄家人联系后,陆继收集到更多的信息和迁徒故事,知道这一支陈家人支系存有很多神祇,且人丁兴旺,子孙繁多,居住较为分散,为实地探其究竟,利用周日,毅然决然地驾车进入了深山,奔向雷家庄。
出了陈村向西五六里,就是吕梁山系主要山脉,翻越了一道道山,就进入了吕梁山余脉的腹地。山高路险,风景迥异,有"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感觉,明显可以看到山的东边,桃花盛开,满山遍野,十里芳香;而山的西边,则花苞待放,羞羞涩涩,不经意真得看不出春的景色,这也是所谓的山地十里不同天吧!行走在这种崎岖狭窄、上下陡峭的山路上,让人都不敢顾盼山上的奇景,时刻提心吊胆,汗不敢出!很难想象,先辈们是受到何种灾难压力,才不得下决心,拖家带口的来到这深山里,开荒种田,求生存,图发展。
进入第一大河谷底,踏上一条叫克罗线的县路,道路平展宽阔了许多,两边厂矿店铺林广,可惜烟尘纷飞,这种繁荣的背后是当地人生存的环境大踏步倒退。原来这里已是蒲县的太林乡镇的所在地,近今年来,先后打听到这里住有几支陈姓,但都因没有完整信息,难以同本村陈氏论门户辈分,无法有效对接而搁置。这次也没有事先联系上,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走进太林村进行了寻访,去了三家,一家为山东迁来,两家锁子看门,只好作罢,或许是缘分不到,不能再浪费时间,直去目的地雷家庄。
再向西山行驶,山高林密,沟深崖险,加上信号不好,几次迷路,真的感谢这个时代,在通往每个山庄卧铺,不管有几户人家,都修通了油路,加上车少人稀,准确地很少遇见路人车辆,虽然多跑了很多冤枉路,但心情是愉快的,对于我这个常坐办公室的人就当旅游了,这些山地的独特景色很少被世人所知,比起日常大山大河的旅游景点,更有奇特的芳香和趣味,空气中的清澈透明,沁人心扉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带着这种心情寻亲也算别有一番滋味吧!
在到达雷家庄之前,先到了南岭村,这里一支陈姓也是从雷家庄分出来,陈明计几位家人早已等候多时,这一路也多亏他们用电话微信遥控指挥,使我们顺利到达,在这里我们见到雷家庄一支最古老的神祇,见到这些从未谋面的家人,见到先辈们那种原始生存生活的艰苦环境。相谈中得知,南岭村是一个自然村,也只有十几户人家,驻扎在一条狭长的山坡上,这是山里的一种现状,我陈氏先辈上山后,先到的一个叫辛窑的地方,后来才到雷家庄,随着人口增多,陆续分布在东坪垣、太林、高阁、乔家湾、效古、井底等等村庄,相互之间相隔很远,说我们要去的雷家庄,已经拆迁无人居住,再没人居住我们也得去看看。
沿南岭村南再上一山,再下一山沟,再上一山坡就到雷家庄了,由于人烟稀少,我们直到看见山凹处路标显示雷家庄,才停下车来,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敢相信已达到目的地,如果不是路标边土垅上,还有挖的没眉眼几个半孔土窑洞,真的不敢相信这里曾驻扎过村庄,而且驻扎的是我们的陈氏宗亲,尽管我们知道从雷家庄走出的宗亲,已分在多个村庄,可见,他们曾经生活的艰苦,来到这里也是情非得意,而如今,要他们走出大山又是多么的不容易,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进山不易出山也难呀!好在碰见一位放牛郎,他说这就是雷家庄,房屋都撒迁了,当我打听联系到附近的一位宗亲时,他说我们已经错过了,就在来路坡下的骡子坡。
我知道我们还要返回来,便向下一分支东坪垣出发,尽管家人多次告诉我这里也没家人在,劝我别去了,但我深知来一次真不容易,没人也得去看看,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再过几十年,我们的家人再想寻亲雷家庄,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或许受此感染,我这一次来了一个南辕北撤,半个小时的路程仅走了两个小时,到达东坪垣已接近下午三点,错过了饭点,东坪垣真如其名,他处于一个山中较大的黄土高垣上,村庄人口有几十户,房屋比较整齐,有点新农村的感觉,但依然吃水困难,有诸多不便,特别是看到宗亲废弃的土沟上土窑,真的有点提心吊胆,一个字难,两个字是难难难呀。
这次寻亲可以说是线上线下并行。自今年正月取得联系后,很多家人已在电话微信中进行过沟通,有的如二十七世陈钰、陈锁成还在临汾见过面,短短两个多月,这支家人已把自家人员信息和塔式支系完成了大多半,对于修家谱他们积板很高,已建立一个50人的家人群,其实我们在线下寻亲行走,他们也在线上关注着我们的动态,一路上并不寂寞,深深感受着亲人的热情与温度,在东坪垣我吃到了久违的土豆干面,野春菜小蒜,香甜可口,真有回家的体会,当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们也想回老家陈村看看。
再返回雷家庄,我们实地查看了二十八世彦龙、云龙他们发给我神祉,作为陈家新生代,他们在修谱中,第一时间组群,组织协调发挥了积极的关键作用,与老一辈不同的时,他们也走出大山,走向城市打拼。 这是我想第一次见到陈钰老兄场面,知道我要去拜见他,早早就让家人在小区大外门迎接,自己端坐在沙发上静等,虽然,93岁了,多病缠身,但我感觉到他的兴奋与激动,一个多小时的拉家常,对我提到的家事,也能一一简要回应,后来被家人劝到床上躺着,我离开时仍要起身作别,拉着我的手不肯轻放,一直挥手到我出了门,这是一种亲情,这是一种礼节,充分体现了我陈氏一族根脉的优秀素养和传统美德。
这次见面,加上群中日常相聊信息,更进一步确认了雷家陈氏一脉,大约是清光绪三年(1877)左左迁出,辈分清晰。当我了解到陈钰兄,教过学,当过兵,立过功,任过临汾劳动专属局长,蒲县副县长,临钢服务公司经理,健康高寿时,忽然想到,我们是一个尚武尚斗的家族,或许是这次迁徙的一个主要原由。
陈村穆凹坟碑文记栽是万户侯邑,宋元时期曾出个一个万户侯,带兵打仗立过功,至今,陈村东头有一老院,还有狮鼓门墩石,我推测为元代武将大院;家传陈荣汉(八世)、陈立德曾痛打本村焦员外,应该是在明朝,从此焦姓在陈村败落绝户;清未陈绍先(二十四世)刺杀山西巡抚陆钟琦,后被阎锡山陷害,威武不能屈,至死骂口不绝;抗日战争解放时期,我陈村陈氏一脉多人走上战场保家卫国,建国后,落户新疆、黑龙江、辽宁、浙江、青海、江苏、富江、四川、北京等地,有数十名师团级、县处厅局级高干,在各条战线上建功立业。
这里说的是,在光绪年间,饥荒不断,陈村陈姓曾与本村姜姓发生一场持久武斗,姜家凭借父子武举人,高楼大院,先杀后奏之权,杀害了我陈氏中门陈甲申、陈福中兄弟俩(外号飞天蜈蚣、小诸葛),这场武斗时间很长,涉及人员很多,陈家以新院为营,陈家兄弟(大概二十一世)带头,主要是要求开仓放粮,因当时饥荒时势不及,陈族人中有大量饥饿死伤,也有大量迁走他乡,灾荒后散失三分之二人员,因此,雷家庄一支很可能与这件有关。
从他们保存的众多神祉人员上看。去到蒲县雷家庄的不止一人,目前统计到二十二世立字辈有十多人、可以推测是抱团迁出,可能是参与武斗的至亲子弟与同姓好友,主是石坡分支的。从前四代名字排分别是:立字辈22世(陈村光绪年前5年修石牌楼懂事人中,有陈立本一人),存字辈23世、金字辈24世,希字字辈25世,万(望)字辈25世,共有七八代人,立存希望,可以看出先辈们的对家庭和后辈期望。这支家人后代旺盛,人员颇多,当然很多情况还须挖掘探究。
日薄西山,打道回府。尽管一天颠簸已很劳累,乘余兴未尽,我们同样选择了不走回头路,向蒲县乔家湾进发,这里同样有一支迁移的陈氏家人,我们走在寻亲的路上,虽然难,但知道先辈迁徙深山更难,唯希望,宗亲家人,和睦共处,团结向上,越过人世一道道高山,走向幸福,走向美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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