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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卷四四七 陈羡》则,言及狐仙魅人,钱先生还是举例说明,此类狐仙故事不少。栾保群先生在《扪虱谈鬼录》有一则《凄惨的鬼仙》,谈及此类问题。是则之狐狸,大概是自己为祟,蒲松龄《聊斋志异 聂小倩》之魂魄,为妖物威胁作祟,栾先生统统称之为鬼仙。
所谓鬼仙,是一种亡魂,为术士所操纵,能为人预报凶吉,通灵接亡,甚至作一些更邪乎的事,此为栾先生下的定义。如陈羡则,是狐狸为祟,魅惑常人。不过栾先生颇有雅兴,先讲了一个“樟柳神”故事:樟柳神状若小儿,为衙役所夺。神不满,告知衙役当挨三十大板,奖励一千文钱,果如是。此神为县官所得,以求办案准确。栾先生笔头一转,谈及此神之炼制方法,令人毛骨悚然。取樟木作灵哥,柳木作灵姐,“每用童男童女天灵盖各四十九个,为粉填空心,半夜用油煎黑豆,把鬼拘在木人上,符咒百日,炼成一对”。如是之法,世人竟然相信。后世天津教案所谓利用童男童女之心肝炼药,正是此类妖术传说之大兴也。
袁枚《子不语》有则故事,言及老太太清人算命,恭送算命先生走后,腹中忽有人语,言乃是灵姐。先生提及《中华全国风俗志》江苏章有以“管灵哥”为业者,或是此类。实际上是“腹语术”,从业者以腹语恐吓他人获得财产而。
董仲舒之坏,就在于他把巫术带到了政治上,进而在民间大为流行。不仅限制了人们的想象力,更多的是减除了人们的勇气。前文谓赵烈文对历史上丙丁之年有灾祸不以为意,然而涉及自身最近之年代,所有灾难者,赵氏不再有探求真理之欲望,此为巫术流行之最大弊端。套用“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一句,可以说“巫术限制了科学的探索”。这类限制,在帝王独裁初期并不显现后果,比如唐诗之想象丰富,诡异。宋词之黯然,情感之丰满。到了明清,只有话本、小说来表达感情了。字数越多,说明人的总结能力越弱,想象能力,越差。此龚自珍之“万马齐喑究可哀”之必然结果也。
前几日有人言及繁体字之优,不可讳言,繁体字之象形会意,的确比简体好,然而其繁琐不可言也。忧郁之郁,见了,我认识,写,我是写不出来的,笔画太多。红军有规定,认识多少字才能当干部,于是行军中,把字贴在前面一个同志的包裹上,如此认真辛苦,尤不满百字即可为班长。初读是则以为彼时老前辈愚昧,后来翻阅《康熙字典》,方知吾之愚蠢——太难了。49年后开展的简化字,识字班,从繁琐中简化了字体,更重要的是通过读书认字,开通了人的思想。比如现在,孩子有没有出息,都要供到高中,否则不为人父母,已经成为一种通识,这就是思想之解放。
如果有人写共和国史,此之简化字,识字班当大书特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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