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子游
20几年前的一个冬日,望着遍地皑皑白雪,眼里满是期待。
烧开了茶壶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白气,猩红的蜂窝煤快要燃烧殆尽,天地似乎被冻住了,路上鲜有人迹,时不时冒出一两声凄厉的叫声,彷佛提醒人们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凌晨,四点多,母亲就爬起来忙活。
农家人一刻也停不下来,生火、煮粥、收拾农具,天空泛起鱼肚白,母亲回房叫醒我们俩。
穿好衣,刷了牙,母亲用洋瓷盆端来一盆热水,满满当当,热乎乎的毛巾把子揩鼻子和脸,有点烫,很舒服,驱除了睡意,整个人也暖和起来。
喝上一大碗热粥,我和哥哥背上书包,开始徒步去上学。
屋檐下满是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凌,路上掩埋着被雪覆盖着的枯黄的草,硬邦邦的,零星冒出的脑袋,像是裹着肥厚的棉袄,河面早已结起了厚厚的冰,不时有顽皮的孩子搬起石块,丢向远方的河面,冰块很厚,小石头、大石块都无法击穿,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块也被冻僵了,与河面的冰块连成一体,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路上,行人走得很慢。
人们穿得厚厚的棉袄,手中带着肥厚的手套,头上裹着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路上有说有笑,偶尔冒出个调皮捣蛋的小孩,趁着不注意,抓了一把路上的雪,塞进旁边小孩的脖颈处,一阵刺骨的冷痛,嗷嗷的叫声响彻乡间。
走了大概10几分钟,我们来到学校。
老师十几年如一日的来到老槐树下,细枝桠上挂着一个铜铃,下面垂下一根细绳,老师看了看碗中的表,拉响了铃铛。
铛铛铛,清脆激越的声音,给整片孤寂的大地带来一丝生机。
原本还吵闹的教室,变得鸦雀无声,大家手忙脚乱的聪书包里掏出语文课本,咿咿呀呀的大声朗读起来。
有的摇头晃脑,有的双目紧闭嘴里发声,有的双手举着课本慷慨激昂,有的目视课本心中默念,越读越有劲,越有味道,虽然不大理解文中的意思,但是反复地朗诵,如同嚼风干地牛肉越嚼越有味。
临近中午,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下课十分钟成了我们快乐地时光。
三五成群趴在地上拍画片、打四角的、斗鸡的、跳绳的、打玻璃球的、嬉戏打闹的,像是一片鸭池塘。
如今,小时的玩伴早已长大成人,大部分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我们也很少在碰面了,各自忙着家庭琐事,鲜有来往,只有在回看毕业照的时候,才想起过往的岁月。
那些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成了我们人生中难以忘却的欢乐时刻,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回忆起来,就会让人回味无穷。
是呀!美好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看着日益长大的孩子,那些断了层割裂的回忆,一点一点的重现在眼前,虽然那个时候日子苦了点,但是却感到无比的快乐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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