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泾河龙王势要娶龙女为妻,管她是人抑或是鬼。林垚好心差点做了坏事儿,幸得上族开恩,允龙女刑罚之后,行轮回,这于龙女来说真可谓是因祸得福......】
林垚立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能明白,只是她觉着这离去的背影,好像,坚定从容得很,她也就明白了,或许,再给我个几世轮回,我也不能全然明白,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叫人心烦得很,她究其亦是不能完全清楚......
蟾酥站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子,风大的紧,这丫头怎于风口处,偏生静若处子,好像人已抽离此处了,他轻轻戳了她肩头一下,也不见反应,于是开口说道:“人各有命,听心姑娘亏着遇着我家主子才得以轮回,否则此生怕是与高楼鞭罚相伴了。”
话音一落,林垚转过身去,似是充耳不闻,双眸迷离,漫无目的的浑走。
一时朝着那廊上的柱子就要撞去,蟾酥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回来,叫林垚重重的撞了个脑袋生包,两个人各自捂着脑门儿“哎呦,哎呦”个不停。
那蟾酥爬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扭身望向一旁的林垚,说道:“你这先生,怎迷糊成这般?还不快回宫去,休在此处添麻烦!”说罢,往外去了。
林垚紧随其后:“蟾酥,这镇上是怎么了?怎这般劳师动众?”她不过是想知道简星痕的行迹罢了,至于这镇上百姓的安危,她可管不了。
听到林垚如此说道,蟾酥脚下仍是不肯放慢,略显不耐烦的说道:“既是身为先生,可听过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听言,林垚笑说道:“听是听过,只是想来你家主子,如今也是在管他人的瓦上霜,怎就我不能了?何况我自是这镇上的,生我养我,我怎能不管?于情于理也说不通的呀。”
“你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既是这样说,那居何位行何事,姑娘又如何说道?”
“如此说来,我既是身为永安镇百姓,是不是居其位?镇上百姓受难,我又该不该行其事?是否该是义不容辞?”林垚说着,心内不住偷笑,要耍无赖,她自以为是个中强手。
蟾酥不禁摇头,道:“你当真是想帮衬什么,就老老实实的回宫里候着。”
“我便不懂医理,也是会熬药跑腿儿的。”
“你道是怎至于惊动我家主子?只是一般的小病小灾何至于此?说你伶牙俐齿,怎脑袋不灵光了?”蟾酥放慢了步子,眼看着前边不远就是临时搭起的棚子,他转头朝林垚说道:“前头就是禁区了,不可再往前,凡胎肉体怎抵挡得了。”
林垚听罢,嘻嘻一笑,而后说道:“无碍的,各有命数,蟾酥不必担忧。”
“我哪里是为你担忧,只怕到时给我家主子添麻烦!”蟾酥说完,就推搡着林垚往回走:“你可别再跟着了,算我求你!”
蟾酥言行之间皆是不耐烦,林垚却还是不肯离去,与那蟾酥面对着面,翘着脚往那棚子里瞧,蟾酥便用身子挡,她再往另个方向瞧,蟾酥再去挡,这般一来二去的,蟾酥败下阵来,揪着林垚袖子就往那棚子去了。
不过百步距离,路上林垚倒难得安静。
到了那棚子跟前,蟾酥特意嘱咐道:“万不可多事,多嘴,不该问不该做的统统不要问不要做。”说道此,看一眼林垚,发现她正迫不及待的朝里张望,他扯着她的脖领,说道:“可记下了?”
林垚自是满口答应,蟾酥还是不能放心,说道:“你一句话不能说,只在我身后跟着,什么也不要碰,可能做到?”
林垚仍是点头不止,蟾酥从腰间摸出一方帕子,对角一折成个三角巾,示意林垚给自家围上,说道:“切忌摘下。”
林垚点头如捣蒜,这蟾酥真是啰嗦。
“你也别怪我啰嗦,我将你带来还不知主子到时如何罚我,你若再给我捅出篓子,只会害我道行,我也念你心里良善,又不堪你纠缠,带了你来,你可要记着,我是将几百年道行系在你腰上呢!”蟾酥双手掰过林垚双肩,正经说道。
林垚笑夹着双肩,伸出手来拍拍蟾酥,安抚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会拖累于你。“
”最好是!“说罢,掀开帘子。
便见:”大夫“、病人排排列列,有规有矩的各自服药煎药,正当中的是简星痕抓药包药,站在一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林家六姐--林淼。
林垚不敢上前相认,只随着蟾酥来到那简星痕身旁,依着蟾酥的示意,愣愣地站在一角,她从进来双眼便未从简星痕身上移开,只因她心内还在疑惑,一来,若是凡胎肉体不能接近,那六姐怎生来得;二来,抓药包药怎与病人在一处;这三来,她发现简星痕抓药的时候,好像总会呼一口气。
只是这满心的疑惑,慢慢的被简星痕及林淼二人的默契配合的情景挤没了,他二个显然熟识,林垚心内揣测,只是六姐怎认得星痕?
她如此想着想那儿,这般疑来疑去,终于不能安分,慢慢走上前来,也只敢站在林淼一旁,悄声道:”六姐,是我,垚儿。“
林淼显然一怔,转过头头去,望着林垚,虽是围着三角巾,却没半点自家八妹的眉目。
林垚看出她的不解,随又悄声道:”只这身子却不是我的,但你只管相信这魂灵却定是我林垚无二。“
林淼摇摇头,道:”怎生来了。“她无暇管得是真是假,若真,便其中定是精彩,若假,却也有的是故事,眼下,她哪里有时间精力去与之相认。
林垚笑道:”我自有法子,我只是不明白......“话没说完,已被蟾酥打断,他只以为是林垚主动招惹了仙子,故给她眼色瞧了瞧。
林垚倒也悻悻地老实了一回。
简星痕哪里不知他们几个的言行,朝那蟾酥说道几句,蟾酥便知意,将那千百种的药草混作一个,丢给林垚,吩咐道:”把这些分开。“说罢又予她一张纸条,接着吩咐:”照着方子抓药煎药。“
林垚以为自家终于有些功用,便乐颠颠的自去了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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