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油菜田里覆了薄霜。满沟白雾如海,阳光已明媚,极美。
刚到村部,就见门口又有人在。不由得心下一沉,今天又有什么事?
却是六社贫困户宋桂平,“ 我今天搬家,想请村上和工作队的同志去坐坐。”六十多岁的人,竟有些羞涩局促。
“好事啊,家里都准备妥了?快要过年,事情还多,我们就不去了。你和邻居亲戚喝两杯,庆祝一下就好。”书记推辞。
“没有你们帮助,我哪修得起房子!一直都想跟你们道个谢, 只房子没弄好不方便。今天我搬家,特意来请你们坐坐,吃点便饭,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宋桂平坚持。
书记还要推辞,宋桂平急了:“书记,你不是看不起我嘛!你们为我们风里雨里忙碌,一年到头,请你们吃个家常便饭,又不犯王法,有啥去不得!”
村里几个干部也劝,说难得他一片心意,大家还是去坐坐吧。
看宋桂平那倔着的劲,书记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答应下来。
十一点,工作队凑了红包,赶到宋桂平家。院坝里已有好几桌人,全是村里老人和他家亲戚。 看见我们到了,几个村里老人过来亲热地打招呼,这个书记、那个同志,竟然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拉着我们的手,一个劲道谢,说我们为百姓操了心,快过年也不回家,辛苦了。一番话说得工作队员心里暖洋洋。
我们拿了红包给宋桂平,他又急,“我真心诚意请你们来,可不是要收你们的礼!你们那么辛苦为我们做事,再收你们红包,我还算是人吗!”他实在不要,我们也只得作罢。
坝坝宴虽添了些新的菜式,却多是旧时味道,既让人心喜,也更怀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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