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苗疆蛊毒
过了半晌，一个小厮才骑马赶了过来，眼前的一切把他吓的目瞪口呆，连忙下马，惊恐叫道:“小姐——！”
翌日。
李青莲天刚蒙蒙亮就来到白宅做活，她走进门中见丫鬟小厮都一脸严肃地各司其职，完全没了往日的嬉戏打闹，心中正疑惑，又见管家请了一名大夫急冲冲赶进白如梦的闺房，她心里更加诧异，也不敢多问，打了盆洗脸水送进白如梦房中，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白如梦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白夫人和田妈在一旁默默垂泪眼都哭肿了，白敬白老爷则表情沉痛杵在一旁不言语，屋里更是站了七八个大夫。
新来的大夫替白如梦把了脉，又翻开她的眼看了一下，面露难色。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法子救救她？”白夫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夫叹了口气道：“白小姐的伤口到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失血过多，如今已经奄奄一息，怕是很难碍到晚上了。”
这么多大夫都得出了如出一辙的结论，白夫人伤心欲绝，痛哭起来：“大夫，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女儿，要多少钱都行！我就只有这么一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田妈听后气急败坏，指着家丁便骂：“让你们去追小姐，你们人也追不到，白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家丁低着头不敢还嘴，心里也委屈：小姐骑的是照夜玉狮子，什么马追的到！
李青莲愣在原地，心里迷惘道：昨日她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这样了？
几个大夫商议了一番，想了个辙子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棵千年人参，切成片在白小姐口中含着，先把命吊着，然后用药慢慢进补气血，但白小姐能不能活过来还是要看她自己求生的欲望强不强烈，如果是生无可恋之人就是仙丹也救不了了。”
白敬再也忍不住的当着众人流下眼泪，叹了一口气道：“身病可治，心病难医。要想如梦活过来，除非步青云重生！”
“碰——！”李青莲手一颤抖，水盆摔了下来，水花四溅，她的心宛如被瞬间撕裂般，痛不欲生，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下人，连当着众人为步青云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田妈呵斥道：“笨手笨脚，别添乱了，滚出去。”
“是。”李青莲声音沙哑，恍若得赦了一般，捡起水盆就跑，一转身泪如泉涌。她跑到一个角落躲起来，蹲在地上偷偷掩面哭泣。
……
白敬让管家四处寻访千年人参，可两个时辰后还没有消息，白敬和夫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白夫人忍不住抱怨道：“再不快点寻来人参，人都挨不住了！”
白敬一筹莫展：“这可不是钱的问题，再有钱也要有门路啊！”
两人正焦头烂额，李湘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小姐的师父明月前来求见，说有东西要给小姐。”
白敬微微一怔，陷入沉思，这些年他经常听白如梦起提她师父明月，是个奇女子，他也曾多次邀请她来府上做客，都被她婉拒，如今却突然上门拜访，心里很是疑惑。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人进来！”倒是白夫人直爽：“如梦，最敬重她师父了，让她师父陪陪她也好。”
“是，夫人。”李湘连忙飞跑出门去请。
不一会儿，李湘便将明月带了过来，今日她着了一袭白衣，恍然若雪，一头青丝乌黑发亮，举手抬足皆流露出一股高冷气息出尘脱俗，依旧戴着面纱，只露一双眉眼便已是倾国倾城。众人皆看的呆了，明月款款走过来，对着白敬和白夫人微微一颔首，优雅礼貌的恰到好处道：“白老爷，白夫人。”明月一开口，声音犹如天籁扣人心弦。
“多谢姑娘能来探望如梦！”白夫人还礼，一提起白如梦她又忍不住泪眼婆裟道：“我儿如梦昨儿还好好的，今日就已经卧床不起，姑娘陪她说说话也好，没准能刺激她的求生欲。”
明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如梦，眼神流露出心疼，语气却依然云淡风轻：“我此次来访，是为送长白山千年人参给贵府。”她从袖子拿出一方丝帕，打开里面正包裹着一枚人参。
众人争相来瞧，眼都直了，白敬更是激动半晌才说出话来：“姑娘怎知我们正寻千年人参，姑娘真乃神人！”
“多谢姑娘！”白夫人大喜过望，连忙将人参交给大夫。
大夫们接过一看，惊讶不已道：“这棵长白山人参至少有两千年了，虽不多要救白小姐已足以。”
听大夫此言，白夫人更加激动了，对明月感激涕零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来世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姑娘。”说着便要跪下。
明月连忙将白夫人扶住，说道：“白夫人不必如此，白如梦是我徒儿，我救她实属应当。”
很快大夫已经将人参清洗切片放入白如梦口中，又连忙开了药房让下人去煎。
不过没有多久大夫刚展开的眉又蹙了起来道：“这身上的病是无碍了，可这心里的病就难了！要想救白小姐心病还需心药医，白小姐的心病怕是只有二老最清楚了。”
白敬和白夫人对视一眼，惭愧地低下了头。
明月走近白如梦身旁坐下，从身上掏出一个和田白玉盒子，突然放出了一只苍蝇大小的绿色虫子，那虫子一飞出来，便迅速爬到白如梦手腕上，从血管中钻了进去。
“啊——！”众人让这一幕惊呆了，连忙退闪到一边，只有白夫人扑了过来，怒吼道：“你干什么？”
“我下蛊救她！”明月不温不火，面不改色。
“你怎么能给我女儿下蛊？”白夫人情绪激动被白敬拉住。
“我相信如梦师父！”白敬劝道：“她若是要害如梦的话，就不会送人参来了！”
白夫人想想是此理，这才冷静下来。
“巫蛊并不都是害人之物，最早开始是用来救人，只是后来人心向恶，渐渐利用它去害人反而让人们遗忘了蛊术初衷。”她站起身解释道：“我下的是苗疆蛊毒，这种蛊虫叫忘情蛊，世间并无忘情水，蛊虫会吃掉她关于情的记忆，会把她以前的所有情都忘掉，我为什么要下此蛊虫，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
白夫人脸一红，哑口无言。
白敬担忧道：“那她以后有没有可能再想起来？”
“是蛊，就有解法。蛊虫死了她的记忆自然会恢复。”
“那蛊虫在什么情况下会死？”白夫人忍不住追问道。
“宿主临死之际蛊虫会先亡，不然便是宿主怀有身孕，肚子里有了新的生命。”
“那若如梦以后嫁为人妻怀孕，恢复记忆该如何是好？”白敬依旧担心白如梦再次轻生。
“恢复便恢复，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断然不会轻生！”明月一语中地，白敬和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有一个叫干云的大夫上前说道：“我以前曾听我的祖先说过，蛊毒，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在苗疆为中蛊之人以蛋"滚蛊"的咒词里，曾提及—长串蛊名，如金蛊、银蛊、癫蛊、情蛊、长虫蛊（蛇蛊）、编短蛊、蝴蝶蛊、妈里儿蛊（蜻蜓蛊）、居家养的蛊以及五方五地的各种蛊。据悉，古籍记述或民间传说的蛊的种类，还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蜮盎（水蛊）、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服妈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烦踢蛊、皖螂蛊、挑生蛊、石头蛊、篾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恰如我的祖先晋干宝《搜神记》所说：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我生平今日第一次见到，苗疆蛊毒果然厉害。”
大夫干云上前再次为白如梦号了脉，欣喜道：“脉象已然平稳，白小姐总算无恙了！”
白敬和白夫人喜笑颜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既然如梦已无事，我就不叨扰了，先行一步。”明月淡淡一笑便要离去。
“姑娘留下来用完晚膳再走吧！”白夫人连忙上前挽留：“刚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不知者无罪。”明月微微欠身：“晚膳不必了！”她话落转身欲走，不忘嘱咐道：“白小姐记忆中忘却之人就别让他们再见了，不然她定会痛苦不堪。”
“好，记住了。”白敬答应的极快，心想着步青云已经离世好几年了，断然不会再想见，便将此言很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夫人见留不住明月，忙命李湘相送。
白敬呆呆望着明月离去的背影，婷婷玉立，莲步轻盈，仿佛一阵风吹来她就要羽化成仙而去，不由感叹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
白夫人听后心里一酸醋意翻滚，狠狠地在白敬胳膊上拧了起来：“你说什么？”
“哎哟！”白敬吃痛叫了一声，连忙解释道：“夫人，夫人，快松手。我意思是以为她有四十多岁了，结果她看上去才二十出头，没想到世间还有这么会保养的女人！”
“那你觉得她长的怎么样？”白夫人不依不饶问道。
“很一般！”白敬违心道：“肯定不怎么样，长的好看就不会把脸遮起来了！”
白夫人听后这才松了手。
明洪武三年，明军大胜正准备班师回朝，举国欢腾。
朱棣受封燕王，食邑三千户。
朱元璋从当晚收到赵又廷的加急书信，他读完信脸色骤变，吩咐随从：“马上让刘伯温备好聘礼到白家，择个吉日迎白小姐进宫侍朕，越快越好！”
原来赵又廷当日并未杀死步青云，他只是伪造了阵亡书，让白家的人都以为步青云已死。不仅仅是他有惜才之心，只是他收到朱元璋书信时步青云已经今非昔比，步青云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做到大将军，冲锋陷阵履历战功，深受皇帝朱元璋赏识，朱元璋原本想派人杀死步青云，步青云不但无过，反而功勋卓著，他根本无从下手，也不想伤了前线将士的心。
此次班师回朝，步青云必然会重赏受封，朱元璋要趁他还未回朝之前，先娶走白如梦。
白家大宅。
白如梦身子已经渐渐大好，脸上也有了气色。李湘送药进来，说道：“小姐，该喝药了。”
“好苦，我不想喝。”白如梦现在一见到药就愁眉苦脸。
忽然听见前苑传来喧哗，又见丫鬟泡了茶水往花厅而去，白如梦打望了一眼道：“家里来客了？”
“是的小姐。”李湘不安的拽紧了衣袖，她知道是皇宫送聘礼来了，却又不知如何对白如梦开口，白敬已经打过招呼，任何人不能在白如梦面前提起步青云，就像从未有过这个人。
“什么客人啊？”白如梦好奇心泛滥：“看这阵仗像是来头不小。”
李湘心里挣扎片刻，心想这反正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不说心里堵的慌，心中一横道：“小姐，是皇宫的人来下聘礼，你的婚事老爷和夫人已经定下了。”
“什么？”白如梦大吃一惊，站起身来，激愤道：“什么时候说的媒？爹娘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湘支支吾吾道：“就是你坠马受伤后。”
一提起坠马受伤，白如梦越觉得奇怪，她竟一点也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坠马受伤的，脑子里好像有一些空白的记忆，一点也想不起来。白如梦像霜打的茄子般瘫坐下来，无精打采道：“我看他们如何跟我提及此事。”
人走茶凉，白敬和白夫人商议了良久，两人推推攘攘到了白如梦闺房。
白如梦白了两人一眼道：“爹娘，你们可真行！这么大个事我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孩子，怎么和你爹娘说话呢？”白夫人笑容尴尬道：“你放心吧！这门婚事没错，这个皇帝朱元璋你们是见过的，芝兰玉树与你是一对璧人。”
白如梦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日朱元璋到访白家时的场景，的确是高雅如玉的迷人男子，可不知怎么的她对他确是不冷不热，不喜欢也不讨厌。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该问问我的意见，你们就这样答应了，这可是你们女儿的终生大事，怎可如此草率？”白如梦心里依然气愤。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敬理直气壮，说道：“什么时候需要听女儿的意见？爹娘能害你不成！”
“可那个皇帝朱元璋就是再好，他已经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我不想做秀女，更不想做什么王妃。”白如梦这一生不慕富贵荣华，只期盼真心相许，一生一世一双人。
“傻孩子！”白夫人微微凄凉叹了一口气道：“即使皇上没有正妃，以咋们家的身份地位也是攀不起这位子的，况且你嫁过去也不是什么答应，也不是什么侧妃，是贵妃，谁还不得称你一声娘娘千岁！”
“我觉得我们家如此甚好，不用高攀什么皇亲国戚！”白如梦闷闷不乐，扯着白夫人衣袖道：“娘，可不可以把这婚事退了，我现在还不想嫁！”
白夫人不忍心拒绝，闷声不语。
白敬无奈道：“你以为这桩婚事，是我和你娘想不答应就不答应的？皇家威严不可触，若是退婚的话，违抗圣旨，我们一家三口怕难逃虎口，还将诛灭九族！”
此言一出，白如梦倏地感到脊背发凉，整个人仿佛掉到了冰窖，她突然一点都不责怪父母，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不由己的悲哀，不嫁也得嫁，她默默流下了泪。
出嫁前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白如梦躺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心里宛如巨石压着般难受。
突然只听一道巨雷劈下，随后是咯吱一声，白如梦吓的一声尖叫，惊慌地躲进被窝，是雷电劈到了房外的合欢树，合抱在一起的两棵花树已然让雷火劈开成碳。
本是连理枝偏招雷火，本是比翼鸟雨打分飞。
一夜未眠，天已大亮。
李湘匆匆忙忙打水进来：“小姐，赶紧梳妆打扮，一会儿迎亲队伍该到了。”
白如梦懒洋洋起身，全身乏力，她审视了一眼四周，房间被布置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挂，喜字贴满门窗，而自己仿佛与这一切欢喜格格不入。
田妈亲自过来给白如梦梳妆，白如梦事不关己一般任由田妈摆布。
“小姐，你喜欢什么带这只金钗还是玉簪？皇宫送来了三顶凤冠，你看你喜欢哪个戴哪个？……”田妈一边替白如梦打扮一边询问她的意见。
“你们高兴就好！”面对田妈的一大堆问题，白如梦极其无奈道。
“皇宫出手真是阔绰，就连宫廷料子的嫁衣都是各种样式几十套，其余首饰更是多的眼花缭乱，看的出来皇上对小姐很上心，小姐真是好福气！”田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像是自己嫁女儿似的。
田妈说着拿出一对黄金嵌红宝流苏耳坠想为白如梦戴上，白如梦看了一眼青铜镜，还是更喜欢耳朵上的合欢花水晶耳坠，便道：“不用换就这对便好，那对过于夸张，戴着也挺重的不舒服。”
“那就按小姐的意思！”田妈想了一下：“从结婚到白头好远的路呢！”
一提到此，本来满面笑容的田妈黯然神伤，白如梦更是猝不及防落下眼泪。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白敬和白夫人一同进来，同白如梦依依惜别。
门外喜炮齐鸣，锣鼓喧天，是迎亲队伍到了，白夫人泪眼婆娑道：“如梦，以后可要常回娘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爹，娘，我好舍不得你们！”白如梦声音哽咽。
“傻孩子，女人都有这么一天，还有李湘陪着你呢！”白夫人心中悲喜交加。
“放心吧夫人，我会照顾好小姐的。”李湘郑重承诺。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拈着丝帕进来催促：“白老爷，白夫人，时辰差不多了，可别误了良辰吉时。”
白敬和白夫人这才依依不舍送白如梦出门，白如梦顶着鸳鸯红盖头，由白夫人和李湘搀着小心翼翼上了花轿，一颗心波澜起伏。
喜乐声起，众轿夫抬起花轿而去，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白夫人遥望渐远的轿子含泪挥了挥手。
邻居八卦的围过来，祝贺白夫人道：“恭喜恭喜！白家现在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同喜，同喜！到没有各位想的那样风光！”
转过头，邻居们便低声议论：“真没想到白家小姐虚耗到这个年纪，还攀上了这样的高枝！”“是啊！听说是她未婚夫打仗牺牲了才耽搁了她这么多年！还是挺重情义的！”
“我看到不是如此，这白小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平时就爱出来抛头露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勾上了当今皇上，不然凭白家身份地位怎么攀上皇家，士农工商，白家再有钱也身份卑贱。”
蒙着面纱的明月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默默注视一切。
……
马小玲讲到此处，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这个蠢女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人前看似无限风光，结局却异常悲凉……“
“够了！”马小玲还想说什么让白如梦打断了，她从沈放手中夺过桃木剑直指马小玲，厉声喝道：“是你害我承受不白之冤，死的何其凄惨！”
马小玲满脸都是毫不在意的表情：“白如梦，说你蠢还不承认，第一，这桃木剑克你不克我，第二，陷害你的是和你耳鬓厮磨的男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有人居心叵测将我做的事算在你头上。”
沈放在一旁听的脊背阵阵发凉，他的心竟莫名的痛，从这些话中他不敢想象白如梦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沈放心里充满了心疼，同时又像是打翻醋坛子般酸了起来，没想到她曾经竟然深深爱着一个人，可惜这个人却不是他，不过此刻他异常清醒，在摸不到马小玲底细的情况下，不能让白如梦和小玲动手。
“白如梦，是自己人！”沈放连忙将白如梦拉开，说道：“刚刚还是马小玲救了我。”
白如梦看了一眼沈放，这家伙一个劲眨着他的长睫毛，像是在和她暗示什么，她慢慢冷静下来，现在自己正弱，刚刚耗了灵力，此时的确不适合与马小玲硬碰硬。
“师妹，告诉我那个黑匣子在哪里？”
“时间太久，我想不起来了。”白如梦就是想起来也不会告诉马小玲。
当初师父明月之所以将黑匣子交到白如梦手上，就是因为马小玲偷学黑匣子里的禁术，明月曾嘱托她，这个黑匣子绝对不能落在心术不正之人手中。
马小玲缓缓走过来，步步紧逼。
沈放一侧身子恰好插在白如梦和马小玲中间，对着马小玲给了她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马姑娘，如梦想不起来你就别再逼她了，等她慢慢想起来你再来问也不迟，一千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吕四娘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
马小玲凝视着沈放，目光温柔，与面对旁人的样子判若两人：“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再给她一些时日。”当着他的面她不得不退让，又想起德川家康交代给她的事，今夜也该完成了。
“马姑娘，果然通情达理。”沈放继续发挥他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那你可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哦！”马小玲声音温柔，目光妩媚。
“好。”这次沈放回答的及其耿直。
马小玲这才转身离去。
“好险！”吕四娘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替白如梦捏了一把冷汗。
“你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不知怎么的，白如梦看见马小玲和沈放如此的亲密，心里竟异常不舒服并担心道：“你刚刚到底答应了她什么？”（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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