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姑娘的故事
昨天晚上剪音频的时候,忽然微信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消息,加我的姑娘叫小玉,她希望我能写一篇她的故事,我心想难得人家那么看得起我,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听完她的故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困的睁不开眼,但还是坚持熬夜为小玉姑娘写完了她的故事。
故事要从小玉高中入学报道的那天说起······
1
清晨一大早,小玉就被妈妈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梳洗整理一番后,小玉带着妈妈的嘱托,迈出了高中新生活的第一步。
因为新学校离家有一段路程,所以小玉每天都要骑自行车去上学,但因为家里条件不是很富裕,小玉没法像别的同学一样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新车子,她只能骑妈妈以前骑过的老车子去上学,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彪悍且无须解释的人生。
学校附近有一个小吃街,每天早晨都会有很多人在那里买早点吃。
小玉喜欢吃煎饼,她来到煎饼摊前,跟她同时站在摊前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瘦高男孩儿,男孩儿皮肤很白,穿着得体,很有气质。
“阿姨,要一套煎饼,两个鸡蛋,一根火腿肠,加脆皮,不要葱姜蒜。”
小玉和男孩儿几乎同时说出口,二人互相撇了一眼,小玉觉得这种狗血桥段到自己身上有点儿尴尬,男孩儿也不自然的正了正眼镜。
阿姨笑了笑对男孩儿说:“哈,那小伙子,阿姨先给姑娘做了啊。”
谁知男孩儿竟然不让,他以先到并有急事为理由要求阿姨先给他做。彪悍的小玉马上怼了他两句说他矫情,并故意感慨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穿上衣服都像个人样。”
男孩儿不高兴,冷嘲热讽的回击小玉,说小玉没点儿女生的样子。
阿姨见二人起了口角,连忙圆场劝说男孩儿谦让小玉,并把煎饼先给了小玉。
小玉接过煎饼狠狠对着男孩儿啃了一口,男孩儿很不屑的瞥了小玉一眼,然后把崭新的捷安特变速车往那一支,转身去了对面的豆浆摊,小玉紧跟着也凑了过来。
“爷爷,一杯少加糖的豆浆。”
二人几乎又是同时声起声落,然后气愤的相互一瞥,又很不屑的把头扭向另一旁。
卖豆浆的老人家遗憾的告诉二人豆浆只剩下一杯了,小玉觉得理所应当是自己的,结果这回男孩儿有点儿忍不住了,他开始跟小玉争执,表示自己一定不会把豆浆让给小玉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小玉也是当仁不让,对豆浆志在必得,结果在二人争执时,男孩儿的捷安特被小偷骑走了,男孩儿回过神去追时,小偷已经骑走很远了。
小玉拿吃着煎饼喝着豆浆看着男孩儿追偷车贼追的气喘吁吁,心里得意的不得了。
俗话说“冤家路窄”,小玉到学校报道时,竟然又遇到了那个男孩儿,而且二人竟然还是同班同学,男孩儿看见小玉的反应也是反感至极,小玉心想自己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想想要跟这样的人当三年同学,就无比恶心。
自我介绍后,小玉知道了男孩儿的名字,他叫高阳,小玉觉得自己跟高阳这种八百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的人最多也就到互相知道名字而已了,同样,在高阳的心里,王玉这个名字已经被加入了黑名单。
2
正式开学的那天,小玉的车子在半路断了链子,小玉左捅咕又怼咕弄得满手都是黑油,但链子就是上不好。
气急败坏之际,小玉看见高阳骑着一辆不同于那天的捷安特迎面而来,于是她立马以身挡下了正骑得飞快的高阳,结果弄得高阳一个急刹车把自己摔了一个半死,裤子也蹭破了,衣服上全是土。
小玉见高阳摔惨了赶紧上去扶他,高阳气得怒火冲天,对小玉大吼:“你找死啊!有这样拦车子的吗?真是XXX了!”
小玉哪能容忍高阳怒吼自己,马上嚷回去,把高阳说了一顿,然后还死皮赖脸让高阳帮自己修车子,修不好就不让走。
高阳无奈,心想自己一定是上辈子造了孽,不然怎么会碰上王玉这种超级大扫把星。结果高阳修好了小玉的车子,二人再到学校时,班主任已经充满杀气的等在了门口,最后二人第一天上学就被当众批评,并且被班主调到了后门旁镇守垃圾桶。
富家公子出身的高阳从小就没这么丢脸过,没想到高中第一天上课就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站在全班同学面前被批评。他认为自己的形象全被小玉毁了,心里对小玉痛恨至极。
小玉觉得高阳太小心眼儿,不像个男的,但他好歹帮了自己,于是第二天小玉买了早餐和外伤药给高阳,觉得互不相欠了,谁知道高阳不领情,直接扔掉了小玉的饭和药,小玉一下子就气哭了,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僵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是镇守垃圾桶的同桌,每天也是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3
后来,一次体育课上,高阳一脚大力射门把球踢到了正在遛操场的小玉脸上,当场小玉就疼哭了,高阳还指责小玉不长眼,小玉气得狠狠甩了高阳一个耳光,然后自己哭着跑回了教室。大家都说高阳有些过分,高阳自己也意识到了,于是他决定跟小玉道歉认错。
那天下午放学后高阳背着空书包就走了,然后晚自习前带回来一大包零食放在小玉面前,还诚恳的跟小玉道歉,开始小玉并不领情,但高阳这次真的放下架子死皮赖脸的跟小玉道歉,还要挟小玉不原谅自己就跟她回家道歉,小玉这才不计前嫌原谅了高阳。
慢慢的二人交流也多了起来,虽然还是少不了吵架拌嘴,但却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嫌弃,甚至有时还会把打嘴架当做一种乐趣。
日子久了,小玉和高阳这对镇守垃圾桶的同桌竟然成了无话不说的哥们儿,从晨读侃到晚自习,只要有零食,二人就有侃不完的话题。
所谓日久生情,可能就是侃大山侃的久了,就侃出感情来了。虽然小玉和高阳以哥们儿互称,但毕竟小玉是个很标致的姑娘,高阳会动心是符合情理的,他每天都在找各种借口去跟小玉套近乎,意图让小玉在意他,但经常因为借口找的不恰当反而惹得小玉一肚子火没处撒,然后以自己挨一顿暴揍告终。
青春期的女孩子对于感情其实是很敏感的,小玉其实知道高阳喜欢自己,甚至知道自己对高阳也是有好感的,但她就是不敢承认、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和整天互喷的冤家产生感情,她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期中考试后按成绩排座位时,成绩优异的高阳离开了垃圾桶,被班主任调到前排时,每天在一起说说笑笑、吃零食侃大山的人与自己隔开了一个教室的距离,让小玉觉得很失落,她感觉生活像是缺少了什么一样,当她看见高阳在前排跟其他女生有说有笑的时候,她终于相信并且承认了自己喜欢上了高阳的事实,但又能怎么样呢?他是班主任眼中的好学生,有前途、有希望,而她只是垫底的末等生,只有后门和垃圾桶。
4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小玉开始故意疏远高阳,她想把这份感情扼杀在种子阶段,但高阳死缠烂打的功夫真是很不一般,他想尽各种办法讨好小玉,不过却都被小玉冷淡的回绝了,直到他放大招,抹着泪找小玉让她帮自己追姑娘时,小玉才放下心里戒备,觉得高阳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好哥们儿而已,心里明明喜欢着他,却还要折磨自己帮他追其他姑娘,小玉假装坚强,心里却在流泪。
折腾了半天,心也伤了,泪也流泪,忍着痛帮高阳修改过情书的小玉彻底被高阳摆了一道,和高阳的斗法终于输了,但她输得心服口服,也输的很幸福。
高阳决定表白的那天下午放学,小玉本准备请假回家上晚自习,谁知道高阳硬是拉着她陪自己去表白,小玉当时心都快碎了,没有这么虐人的,但心里怎样斗争,她还是陪着高阳去了公园,结果说好的表白女主角却没到,还没回过神来,高阳就抱上了自己,小玉就这么被表白了,她当时的心情像上万颗原子弹爆炸一样,管他高阳吻不吻自己,先揍他一顿再说,然后高阳挨了一顿痛揍后收获了小玉的初吻。
5
二人在一起后,小玉成了许多花痴姑娘的眼中钉,几乎每天都会被其他爱慕高阳的同学说三道四,小玉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好几次都没抑制住自己的脾气,若不是高阳及时劝阻,小玉就得跟同学闹起来。
慢慢的,小玉被孤立了,除了高阳和一两个说的来的朋友,几乎没人愿意跟她有来往,更严重的是之前与小玉结过梁子的班长将小玉和高阳早恋的事情捅到了班主任那里,还偷偷把小玉书桌里放的日记本拿给了班主任并且组织了一批反早恋联盟作证人,结果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收拾,小玉和高阳百口难辨,通通被叫了家长当众批评教育。
高阳的父母很强势,一口咬定是小玉勾搭自己家儿子,高阳解释,结果挨了父亲的耳光,小玉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也许是自卑、也许是难过,只是一味的向班主任以及高阳的父母道歉,表示会好好管教孩子,那时小玉第一次感觉到低人一等是什么滋味。
早恋在高中是绝对禁止的,一旦被抓住,在学校里的影响甚至比考全年级第一都大。
小玉和高阳早恋的事情,被全年级通报批评,但被点名的却只有小玉一个人,因为高阳的爸爸通过关系铺了路,即便高阳再怎么想跟小玉同甘共苦,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所有的冷眼和谩骂以及鄙视和偏见都落到了小玉一个人的身上,坐在后门旁的小玉每天被路过的同学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她心里有气却不能发,因为不想看见父母低三下四的给别人道歉,所有的箭她自己挡。
从那之后,她决定不再做一个末等生,为了父母,也为了爱情,她私下找了高阳,说要放下感情,努力考一所大学,希望高阳理解并帮助她,她想靠自己的努力追上高阳的脚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高阳理解了小玉的心情,答应小玉要靠自己的能耐给她一个未来,于是二人把感情放到了心底,全心投入到学习当中。
6
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但基础差的小玉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考上了南京的一所三本院校,而成绩优秀的高阳可以去上海复旦读大学。
成绩相差甚远,小玉决定复读,但高阳坚持不让小玉复读,他说自己不能再等一年了,他决定要为小玉做些什么,于是高阳瞒着家长,报志愿时填了南京的学校,为了离小玉近一点。
因为这件事高阳差点被父亲打断了腿,但高阳觉得心里压抑了那么久的感情终于能释放出来了,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被打断腿也值得。小玉知道高阳为了自己放弃复旦大学时,心里激起了说不出的感动,她决定一辈子无论怎样都要跟高阳在一起。
后来二人牵手走进了期待已久的大学生活,从军训起,高阳就常常到小玉的学校来看她,放假时带小玉四处走走转转,吃吃喝喝,过着让人羡慕的眷侣生活。
但是,青春期的我们睡没有走过一些弯路呢,没有人走过的路是平坦的,也没有人生来就不会犯错。
高阳在学校的一次舞会上结识了一个姑娘,他虽然知道不可以,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她叫朱婷婷,刚跟男友分手不久,就得到了高阳的爱慕,她并不知道高阳有一个女朋友,而且觉得高阳挺不错的,就答应了和高阳交往。
7
那段时间高阳以学校事情太多为借口,一直没有去找小玉,但女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小玉高阳一定是有问题。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感觉是假的,但当她捧着为高阳织的围巾去找高阳时,她看见的是高阳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有说有笑的一步步从她眼前走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轻轻的喊了一声高阳的名字。
高阳回过头来看见了她,然后慌张的松开了朱婷婷的手,不知情的朱婷婷还蒙在鼓里,高阳左右无法解释,他想跟小玉说明一切,但他还没开口,装着围巾的盒子从小玉的怀里掉落在地上,围巾摔了出来。
小玉没有发飙,而是转身离开了,朱婷婷捡起围巾,逼问高阳,高阳向她说明了一切,朱婷婷狠狠甩了高阳一个耳光,把围巾扔给高阳,骂高阳是人渣,并让高阳再也别联系自己了。
高阳站在冷风中,看着手里面织的很糙的围巾,心里万分内疚,他狠狠扇子自己一个耳光,骂自己是混蛋。
那天晚上,小玉哭了一整夜,高阳在小玉宿舍楼下跪了一整夜,最终想了一夜的小玉终究还是放不下,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能让这段感情被打败,她做不到,她把痛忍在心里,下楼扶起了跪了一夜的高阳,高阳不停的打自己耳光,小玉心还是在乎高阳的,她看不得他折磨自己,宁愿自己疼,也不想让他疼,她用吻让高阳停下来,用隐忍挽留了自己的爱情,那之后高阳再也没有跟任何女生有或多或少的交流,他爱小玉,他也不想让她再难过。
8
后来,小玉的父亲出车祸去世了,母亲一病不起,家里的积蓄花的所剩无几,小玉不得不面对现实去打工挣钱。
那段时间小玉在煎熬中瘦了10多斤,高阳想帮助小玉,但严格的父亲却从来不给他太多的钱,情急之下他回家偷了5万块钱拿给小玉打理家里的事,并告诉小玉说这是攒的奖学金和卖掉小时候收集的模型换来的钱,千推万阻后,高阳硬塞给不了小玉,于是只能说让小玉有钱再还自己,小玉这才接受。
为了赶紧还上高阳的钱,小玉每天晚上都瞒着高阳去酒吧兼职。有一次高阳去学校找她时才从小玉室友那里得知小玉去酒吧兼职的事情,高阳知道酒吧是个不安全的地方,于是转头就去酒吧找小玉,结果到了酒吧就看见小玉被两个喝多了的老爷们儿调戏,高阳愤怒之下跟二人打了起来,结果那二人还有朋友在场,结果高阳被酒瓶子砸了脑袋倒在地上,小玉扑在高阳身上替高阳挡着拳打脚踢,最后众人一起进了派出所,因为高阳和小玉是学生,调查后才被提前放了出来。
二人落魄的走在街头上,高阳买了两瓶酒跟小玉一起喝,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小玉,以后再也不能去酒吧打工挣钱,再也不要为了还钱而有压力,他向小玉坦白了5万块钱的来处,并表示想和小玉一起努力靠自己挣钱,自己不想让别人说成靠爹妈活着的富二代,小玉靠在高阳肩膀上,发誓以后什么都听高阳的,然后二人一起找了家宾馆住下了,那是小玉第一次跟高阳住在一起,并把自己给了高阳。
9
作为学院的尖子生,高阳获得了作为交流生出国深造的机会,他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向父亲证明了自己不靠父亲也能走出去一条路。
高阳的父亲自然为他感到骄傲,当高阳激动的把好消息告诉小玉时,他却收到了小玉意外怀孕的坏消息,小玉跟高阳表示自己想接受这个孩子,毕竟是个生命,但高阳却不想接受,他害怕孩子会成为累赘,他对小玉说自己终于可以不再靠父亲了,他不想因为一个意外的孩子而让一切努力化为乌有,他希望小玉理解他。虽然小玉想过高阳会迟疑、会犹豫,但却没想到高阳会这么坚决,这一次他想的全是自己,小玉曾幻想着他会为了她和孩子放弃一切,但现实却总是凄凉的,这个世界上也许除了父母外,没有人会为你放弃一切。
小玉最终选择了按照高阳的意思放弃孩子,并希望高阳不要有压力,也不要为她担心,高阳虽有内疚,但他觉得目前只能让小玉受委屈了,他发誓以后会弥补。
为了不耽误高阳,小玉服用了堕胎药,但因为失血过多而被送进了医院。小玉的妈妈得知小玉的消息后不远千里来到南京,她心疼女儿,却又不理解女儿为什么死活不说是谁如此不负责任,最终再母亲三番五次的逼问下,小玉骗妈妈说自己为了挣钱去陪了大老板睡觉,小玉妈妈抱着女儿哭自己没能耐,说家里坑了女儿,此时此刻的高阳在门外听见了母女的所有对话,他找了个角落,点上烟抽了一口就扔掉了,然后坐在地上抱头大哭,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骂自己是畜生。
10
后来小玉坚持读完了大学,然后就回到家乡跟母亲一起生活,她找了一所幼儿园工作,并在那里结识了一个比自己大19岁的大叔。
大叔每天都来接小女儿,开始小玉以为他只是要孩子要的比较晚,后来机缘巧合和大叔聊天时才得知原来大叔是一个单身父亲,有两个女儿,但两个孩子全是收养的,大女儿已经上高中了。
据说大叔收养大女儿时因为女朋友死活同意,最后闹得分道扬镳,那之后大叔再也没有谈对象,而是一心一意的把孩子抚养成人。
小玉被大叔的行为打动了,她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父亲的味道,大叔说每一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并想自己有生之年,尽力收养更多的孩子,这是他的愿望。
不久后,小玉和大叔走到了一起,她被大叔的爱深深的感染了,她希望能与大叔一起照顾那些被遗弃的孩子,她觉得她曾经剥夺了一个孩子的生命,她该去赎罪,还有一点就是大叔很会疼人,在他身上她找到了父亲的感觉,所以她决定嫁给大叔。
小玉说高阳回国后找过她,并不太理解为啥她会选择跟一个比自己大19岁的大叔结婚,他认为小玉是放弃了自己,还请求小玉重新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好好弥补。
但小玉拒绝了,她并不认为嫁给大叔是放弃自己,他给高阳讲了大叔的故事,说自己跟大叔在一起很幸福,希望高阳能放下过去,还希望高阳能作为那个曾经的好哥们儿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高阳感叹时光带走了太多,若是永远停留在那时候多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最终高阳说自己一定会去参加小玉的婚礼,小玉很欣慰。
事后,小玉跟大叔讲了他和高阳的故事,希望大叔不要介意她的过去,大叔很理解她,还希望高阳也能好好的,自己该感激他一路陪伴小玉走来,也希望小玉感谢高阳给了她生命中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青春。
11
小玉跟我说,婚礼那天她在舞台上看见了高阳,他确实参加了她的婚礼,但小玉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希望我为她的故事写一个结局。
婚礼当天,高阳把头发剪成高中时的样子,换上了初次相遇时的那身衣服,带着黑框眼镜,骑着捷安特的自行车到了婚礼现场。
他看着美丽的新娘小玉幸福的站在台上,灯光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打在背景板上,他在想,如果当时自己不离开,站在台上的另一半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
忽然,他看到她正在看着自己这里,他知道她一定看到了自己,从她的微笑中,他看得出她是幸福的,他也解开了心中的结,他祝福她今后的路上能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人牵住她的手,也庆幸自己曾经陪她走过来时的路。
他想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他转身离去,多年来的点点滴滴像倒带一样再高阳脑海中回放,最终停滞在二人初次邂逅的地方。
清晨,男孩儿拿着豆浆等在煎饼摊前,女孩儿吃着煎饼等在豆浆摊前,最终男孩拿上自己的煎饼,女孩儿拿上自己的豆浆,各自骑车子去往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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