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青春是个永动机（13）
文／辰未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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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球案记事（下）
1
当时我不明白豆豆为何学着大人说话，见豆豆不愿再谈，也就没有细问。
多年后，我才深刻理解了豆豆当时的只言片语。
其实从那日后，我就多次见到豆豆与人打架，有时独自，有时二三人，有时则多的令人发指，而豆豆也渐渐寡言少语，精神警惕。
有时，豆豆和一帮痞里痞气的哥哥酒店豪饮大笑，有时，脸带淤青的豆豆在夜晚独自漫步，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而这些时候豆豆从不会带我一起，我不想打搅他又担心他再做傻事，只好安静的跟在不远处。
那时我渐渐了解了什么是兄弟情。
兄弟情不是为你厮杀，不是同你玩乐，兄弟情是袒护，是邪不入、正同往。
豆豆同我讲过很多话，有一句我一生不忘。
“哥，你有事儿，跟我讲，程度你定，弟弟肯定办，但是，最好不要见血，对你不好。”
豆豆的话，透着‘义’字，又让人心生怜意。
记得珍妮曾督促我，“豆豆人很好，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变故让他不再单纯，你是他哥们儿，可要监督他千万不要做让一辈子后悔的事。”
而豆豆对于我口中珍妮的嘱咐，只是笑笑，“哈哈，珍妮长成大姑娘了，挺好，放心吧，我有数。”
见我仍是紧张的表情，豆豆大笑，“哥，相信弟弟。”
那个时候，我的心中有亲情，有友情，但是没有爱情。
就连后来与静静的不期而遇算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吧，而此刻我最担心的还是我的兄弟，路义平。
豆豆在小学时光即将结束的时候离开了大连，开始了他传奇的少年时光。
2
路义平，纯种南方正规富三代。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均为商人，富可敌国或许夸张，但至少在本市是人人皆知的，电视媒体也时常报道这两大家族的大事小情。
前文曾讲豆豆儿时衣着简朴，为什么如今却富贵华丽，咱们后文再说。
豆豆讨厌儿时那段灰色的时光，所以对外也鲜有提及此事。
豆豆本人很爱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四位老人对这个共同的孙儿更是疼爱有加。
回到南方后，豆豆的父母突然变得各自忙碌起来，誓要再回大连，无论双方老人怎样阻拦。
豆豆游走在爸爸和妈妈之间，却从来只是蜻蜓点水，坐过片刻便走，绝不过夜。
更多的时间是在爷爷家或者外公家。
假期过后，豆豆在爸爸妈妈的安排下迈进了寄宿学校的大门。
那几年，豆豆从乡村走进都市，从穷光蛋变成公子哥，从“丐帮盟主”变成“武林至尊”。
寄宿学校的日子让豆豆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子渐渐地历练成好战分子。
豆豆对我讲，“那段时间就记得打仗了，呵呵，其他的，学习嘛，好像没试过。”
起初，自觉面子上抬不起头，也就没有和老朋友们联系。
后来，整日打斗的生活让豆豆的内心深处起了波澜，冒出了不忆过去，不追将来，只看现在的想法，但反倒更加加深了背离旧友的思念。
豆豆说那时竟觉得打架是件幸福的事情。那时的他，乱子是可以惹的，因为有收拾烂摊的老爸老妈。
“其实惹乱子不是我的爱好，只是因为在学校受到处分的时候，我才能见到爸爸妈妈。”
豆豆说那个时候自己甚至有点精神异常。
偶尔突然脑中飘出了父母的影子，便就近揪住眼前的同学一顿猛揍，当对面抱头苦苦哀求的时候豆豆会开心一笑，等待爸妈的到来。
后来，校领导渐渐了解了豆豆的情况，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小打小闹也就不再追究。
慢慢的，豆豆发现了状况，自己闷在屋子里半天，有了办法。
豆豆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加大力度，加大尺度，加大帮派。
所以，时常在校园中可以看到一伙小子在四处溜达，见谁不顺眼就要大打出手。
一时间，校园内常有“血光之灾”。
不过幸好是在寄宿学校，消息外漏不严重。
每当此时，校长总会头疼很久，但念在豆豆身后的两大财团也只得忍气吞声，以币平是非。
放假的时候，豆豆轮番在爷爷家和外公家陪老人们尽享天伦之乐，而老人对孙儿的溺爱让豆豆乐在其中又总是心有余悸。
因为爸爸妈妈的突然转变豆豆无法适应，于是心里也升起了叛逆。
直到后来，豆豆和父母的交谈变得恶语相向，一个人的时候又自觉孤单。
豆豆心道：妈的，不是你们我哪能成了一个飘荡的孤魂野鬼，像个无人施舍的小丑。
最终，在读完初中后豆豆辍学了。
豆豆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最终做出了决定，愿意把在大连的两家子公司作为礼物送给豆豆父母。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二人从此以后也不准再回曾经的家了，这两个家只对豆豆开放。
豆豆一家就这样再一次踏上北上的征程，但曾经的温暖不再。
这不是豆豆父母和豆豆的错，更不能说是四位老人的错，因为当中事情远不是这样简单。
3
坐在北行的飞机中，豆豆轻轻一撇眼下的水泥钢筋、碧水青山后，扬起嘴角，心道：朋友，你们还好吗？唉，这里才是我的家呀。
下飞机后，步出机场的那一刻，豆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带上墨镜自顾自道，“到家了。”说罢，转身欲走。
身后的爸爸喊住他，“你上哪？跟我回家。”
豆豆头也没回，“家？呵呵，我都不知道在哪，回见了您呐。”
豆豆摆摆手径自走了，然后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串数字。
“二哥，想我了吗？”
豆豆的童年苦涩，但快乐。少年时自在却迷茫。
我爱我的兄弟，曾经羡慕他的身世，但转念就只剩遗憾，兄弟，另辟蹊径或许是你的人生，同时更要独自承担惨痛的代价。
我没有勇气成为你，便只能执着的将你拉会我的身边。
豆豆的故事还没完，但我要继续我的高中生涯了，以期那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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