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山78

第三十一节 潦倒的石头

    一个冬天过去了，翠儿与小儿子和两个女儿一直忙着过冬的牲畜、柴火和地里的庄稼。时常看见二儿子石头和三儿子白桦，但是好多天没有去看看他们家，今天翠儿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了。

      翠儿出门，反身给门上了锁，然后向二儿子石头的家走去。翠儿面向着太阳落下去的斜上方方向走着，闲散的脚步踏在碎石和泥土的道路上，上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十分惬意。水绿色的衣裙被和煦的微风吹拂着，一路飘飘洒洒使中年的翠儿依旧风韵美丽。

      路两边青青的麦苗上挂满了露珠，麦田的周围都有大半人高的栅栏围着，这是庄上人为不让牲畜下地吃庄稼自己修建的。每走百十步都要走过一两户人家和经过一户人家绿油油的麦田。走了约千余步才来到村庄最上头的老二石头的家。

      这时候，石头家的房门还紧闭着，翠儿估计他们还没有起床，于是围着石头和桂花的耕地走了一圈。她看见石头家地里的麦苗显得廋弱枯黄，麦苗中长着许多杂草，倒还比麦苗肥壮一些。一段栅栏已经烂倒了，一片麦苗已经被牲畜啃得只有一点麦茬了。绕回来，再走到圈边，看见羊圈空空的没有羊子。其实，每个孩子分家出来的时候，翠儿都给了他们几只母羊和一只公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