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笑道:“你倒急啥呢嘛?去得迟一会儿早一会儿又能咋?要不,你跟这司机同志先到我门上把饭弄得一吃,随后了再上汪家去……”
施覃却朝着司机手中的花圈努了努嘴说:“你看,拿着这东西呢,咋能到你门上去呢?”
瑞年便又说:“那你随后了一定到门上坐。都回来了嘛,就多耍几天。”
施覃道:“肯定要耍上几天的,也多年没回来了,还不知道我那院子都成了啥模样子了,也想回去看一下呢……”
施覃和那司机走后,瑞年他们又在河滩上往下游走了一截,文老师还拍了几张风景,然后三个人方一路说着话往回走。……
入夜。
盼娣和汉生缠着张长玲让给讲故经,她便哄着三个孙辈早早的上炕睡下,她自己也偎在炕上,东拉一段西扯一段的给他们讲起故事来。
郭达山父子及凤兰都在堂屋里坐着说话。因为晚饭时喝了点酒,达山的话便较平时明显的多了。
可是瑞年的话却不是很多。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在听父亲扯尴话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汪衍虎欺负李梅子的事。
这日下午,他和凤兰、梅子已经在一块心平气和的说了半晌,他已经满口答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绝不会去寻汪衍虎的麻达。并且,他还给梅子许诺,等他在县城的饭馆办起来以后,只要她愿意,不管是她还是吴贵,都可以去餐馆上班,梅子也是满口答应。
因此这会儿他便很奇怪,既然梅子自己把那事情都放下了,他也答应不再管不再提了,可是为啥这会儿又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事呢?并且一想到那事情心里还挠躁得不行?……
想着想着,他便突然冒出了一句:“狗日的汪衍虎!我迟早要收拾他!”
凤兰瞪了他一眼说:“你咋又说酒话呢?”
达山道:“咱是独家户,可千万不敢惹人家!汪衍虎那人毒辣的太。不就是今年早些时候嘛,汪衍寿不知道为啥事把汪衍虎给得罪了,一家子都吓得不知道逃到啥地方去了,正割麦呢,都没敢等麦割了再走。后来那几亩麦都叫汪衍虎的跨娃子给汪衍虎割回去了。”
瑞年道:“还有这事?我咋不知道呢?”
凤兰白他一眼道:“你能知道个啥?这两年你是照过面的啊?”
瑞年笑了笑,又说:“汪衍虎咋那么歪呢?他到底有多少狗腿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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