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朋友在一起聚聚吃饭,席间无意中聊到各自的情感生活,推杯换盏之后,我们各自唏嘘。时光荏苒,感觉毕业多年,已然离大学时代好远好远。那些旧时光里发酵的情愫,慢慢地青春路上蒸发,消失殆尽!
1.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的盒子里装着什么口味 的巧克力糖
凌浩是我大学时代交上的第一个朋友,当我腼腆地不知道怎么介绍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和我热情地打着招呼,和我们的室友分享着带来的家乡特产。凌浩为人义气,随和,脾气好到没脾气,也因此人缘好!但是偏偏栽在了爱情的路上!
大学专业修的是师范英语,60号人的班上就四个看起来很weak的男生,在如此阴盛阳衰的局面下,依然没有赢得我们班女生的喜爱。四个国宝级的男生只有主动出击,才有揽美人入怀的机会。
那个时候,文博、凌浩、谢聪还有我,我们四个在大一的晚自习课后,总是腻歪在一块儿,去吃麻辣烫、烧烤以及各种宵夜。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女生,说是文博的小学初中同学,借着同学的名义,在我们男生圈子里,和我们厮混。男生里,就属我最木讷,不善于察言观色的我,哪里知道凌浩早已和晓雨暗渡陈仓,私交甚密了。
大学里轻松而又悠闲的时光,很容易就在指间流淌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元旦,同宿舍离家近的,都回去了,只剩下凌浩和我了。元旦前夕,我俩端着洗脚水,坐在凳子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傻傻的,从11年洗到了12年,还特意发了朋友圈,附上俩大老爷们儿的臭脚丫子的香艳照片!
猝不及防地,凌浩问了我一句: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要表白啊?
“对啊,不然会憋死你的,就像便秘拉不出来一样难受”,我漫不经心地自说自话。
“你这比喻……好吧! 可是,如果那个人也喜欢你却没有说出口……”
“像我们这种小年轻啊,想那么多干嘛,爱就要说出来,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而且这种事儿,一般男生开口比较容易”我低头看着水盆里不断升腾的水汽,氤氲着些许酸臭。
未曾注意到凌浩拿出手机,快速地敲打出几个字,然后兴奋的紧张的惴惴不安。凌浩冒出一句“我刚刚表白了”,我嗖的一下抽出自己的脚,甩了坐在对面的凌浩一脸……
" 明明同学,你给我等着……等会儿,有消息过来了。Yes, 太棒了!"
“你简直是我的福星”,然后我看着他逼近的脸凑了过来,兴奋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可怜我见证了他的第一次,可惜了我的第一次……
——许久之后,当我回首过往的时候,才发现,当时的我们犹如稚嫩的雏鸟,我们并没有成为最好的自己。
2.美酒初尝,微醺可矣
新年伊始的时候,我终于瞥见了凌浩的心心念念的女生——晓雨。绚烂的阳光下的第一次牵手,为冬日里的寂寥增添了一抹生机!
恋爱的时候,男生女生总能忘乎所以,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凌浩为了伊人,也少了和我们混迹的时间。
虽说大学时代的恋爱相对单纯,但是男生有时候充当移动钱包或者挑夫也是心甘情愿的。不计回报的付出,无微不至的关心,只为了走进彼此的心扉,甚至直达灵魂。
恋爱初始的时候,夜间十点多才见凌浩回到宿舍,想必是佳人有约,长伴左右了。有时,接到电话让我去吃饭,一开始不知道,去了一次后,就不再想去当那100W的电灯泡。饭桌上的你侬我侬,耳鬓厮磨让人心酸不已。正如那句歌词传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总是习惯将恋爱分成几个阶段:入境—破境—化境。所谓入境,犹如初尝禁果,渐入佳境,爱情甜蜜可想而知。然后是破境,爱情的试练期,爱情的火焰不再那么炽热之后,女生对男生的所有考验,诸如坏脾气、任性、不可理喻以及试探等等,都有可能使爱情处于破碎崩坏的边缘。最后是化境,爱恋处在化境的男女度过了危险期,回归到平淡,男女双方能够心平气和地协商解决遇到的感情问题,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谓之化境。大多数人的爱恋在第二阶段就告一段落,极少数人走到第三阶段,携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3.爱情的刻骨和轰烈来自愿打和愿挨
夏日里在碧绿的浓荫里躁动着的蝉鸣,还有人心。
在夜凉如水的人工湖边找到凌浩的时候,他正举杯痛饮。台阶上已经喝空了不少酒罐子!
“来了,就陪我喝酒”,凌浩抬头看我,醉眼朦胧,俨然一副失恋的丑态。
“怎么了,和晓雨闹不开心了?” 我拿起一昕酒,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麦芽的苦味在味蕾间挣扎。
“我想我再也不会爱了!她太令我失望了 ,她所有的坏脾气和甚至任性无理的要求我都能忍,可是……”。
这倒是不假,两人每次吵完架不论谁对谁错,凌浩总是主动去和好,去哄她,然后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跑出去逛街买东西……
凌浩一口一口地喝着,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到后来,才了解到,凌浩一哥们儿在街上和晓雨被抓包。一气之下,提出分手,然后才有了之前买醉的情景。
分手闹归闹,最后俩人还是和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凌浩,在那次时间之后,似乎对晓雨更是关心和疼爱了。晓雨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肆的爱让人不堪忍受。任性、闹脾气,然后被哄开心之后,恩爱如初。然后间歇性地又开始发作,几乎是无条件地被迁就。凌浩,就这样脾气被磨到什么都没有了。
中间闹了许多次,分分合合,像肥皂剧般地上演着。
大四毕业答辩之后,我们都各自开始实习和找工作。晓雨忙着考研和出国的事儿,根本无心顾及到俩人的感情,毕业就分手的危机近在眼前。直到开始工作,距离的疏远,难以慰藉的两颗心所维持的两人的爱情,就如炫彩的泡沫瞬间破灭。
后来,我在聚会上提及晓雨,凌浩微笑着说那已经是尘封往事。
我想,他既然说是尘封,内心里对这段感情没有后悔过,只是未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在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里 ,男生倾尽所有,女生全身心投入,两者的真心碰撞到一块,未必就是一个完美的典范。现实的琐碎,忽视的人性,这足以构成最大的瑕疵。然后在积年累月中,无法容忍与忍受的一方,终会行差踏错,自己给自己的爱情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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