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乾用尽全部气力收服着这缕魂,他不知道小雨修为精进如此,此时魂已经觉醒,若他不能收服反过来成全了小雨,小雨就练成了魂自由出入的程度,也就是说小雨借助于他修练会更进一层。此时胡乾不敢放松,他只能就此一拼。他最后用尽全部修为一击,将小雨还处在游离态的魂送入姬如雪的身体。
一切恢复平静,当姬如雪悠悠醒来时已是过了一天时间,他看着眼前小雨的躯体仍然端坐在那里,神情安然,好像他不过是在睡觉。小白兔也静静趴在小雨膝上睡着。胡乾正在专心地调理着自己的身体。房间还如他们进来时一样安静。
他站起身才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体内真气充盈,思想也不是自已原来的思想。他摸一摸自已觉得这个皮囊好像还如从前。
他自问:“我是谁?我成了神仙了?这神仙也没什么好的吗?让我忘记了原来的自己,这就是神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甚至看到这两个活生生的生命因他而死去,他生不起半点怜悯之心,看到胡乾为他所做的一切他觉得他很无聊,想起韵诗,噢!就是他青梅竹马的妲己,他也觉得自己的心再也掀不起涟漪。此时他才知道,他苦苦追寻的神仙不过就是忘情而已!”
胡乾悠悠醒来,看着换了个人似的姬如雪问道:“身体可好?”
“没什么不好,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韵诗病了,这次她病的很重,本来吃几副洵美的药有了好转,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一夜间不醒人事,碧桃早晨来时才发现。她急忙去找老爷,可找遍整个府上也没有找到,她又去找姬如雪可他也如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迹。问洵美,她只知道昨天傍晚姬如雪离开就再没回来,洵美也是着急地等了一夜,她想可能是去了韵诗处,她妒忌地也是一夜未眠。碧桃请她去看看韵诗,她来到韵诗处诊脉后发现,韵诗的病真的很严重,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好像是一种毒,与生具来的毒,她无药可医。
碧桃哭着抓着她的手求她,可她知道并不是她不救而是她无能为力。
最后碧桃也只能在韵诗的床前守着,等着老爷回来。
第二天胡乾和姬如雪走出来时早有人急急来报,说韵诗小姐病重,他二人赶去韵诗那里。胡乾把了脉后摇摇头说:“她这是老病,不过这次发作很严重,好像她自已不愿醒来。”
他很忧心地看着姬如雪。
姬如雪来到韵诗床前他握着韵诗的手给她诊脉,用他的仙人的感知察看,他知道她是前世喝下的百花毒所致,以他目前的资质是无力能解的。他努力地想做出忧伤,可这副仙体就是忘情,他只是感觉他们的相识不过是一种孽缘。早该结束这份因果,修正道方好。于是他也摇摇头说无能为力。
胡乾交代碧挑好好看护小姐然后离去。
他俩回到书房,胡乾说道:“你这两日调理好身体,练习一下和大阵的配合,准备对戎族开战。”
姬如雪也想早些结束这凡尘琐事早些回天庭。于是他着手这次大战。
零露这段时间学会了破阵之法,师傅知道她所修练的功法是破落魂阵劝她放弃,要带着她离开这凶险之地,怎奈零露心意已绝。师傅知道她这是一劫无可避免,也就放弃劝说,为师徒一场将自己一半的功力传给她,也算了去这世的师徒之缘,然后离去。
零露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回到自已的住处,她很难过,师傅就这样走了,怕是今生再也不能见到,她这次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破阵。她是利用以毒功毒之法,用牺牲自己来破此阵,其结果如何她不得而知,但她心意已决,只想以这种方式帮助郎俊凯度过这次劫难。这也是报答他的一世之恋——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了什么是爱,让她知道这个世上除了师傅还有人对她如此这般好,倘若这次她能脱离凶险,她一定嫁给他,还要给他生一群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白发苍苍地老去。她这样想着……睡去。
郎俊凯接到线报,呼伦部落的大阵已经摆好,姬如雪已经修成仙体。这日战书到达。
最近八卦阵也已经完成,只是零露说的那个阵眼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人选,他想不如自已去破那个阵眼,为了整个部落,为了祖宗的家业不断送在自已的手中,他只有这么做。他想明白这一切收起手中的匕手向零露住处走去,他要向零露问明白如何破那个阵眼之事。
夜色已深,月亮还没有圆满,千百年来都是一个模样地孤独地挂在天上,些许星子伴随左右。
今夜很安静,最近零露不知忙些什么,白天都一直呆在她师傳那里,今天听人来报说她师傅突然走了,他一直忙也没来得及问原因,反正晚间也能见到她再详细问吧!远远望见零露房里没有灯光,她又是睡了,他悄悄地走进去,没有点灯,不想惊醒她,看看她就回去。
他习惯地坐在她床前,月光通过粉色窗纱懒散地洒在屋内。零露合衣躺在床上,头发很零乱,好像哭过,他伸手理顺她额前的头发,零露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又哭了起来。
替她擦着泪水说:“哭吧!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零露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都通过泪水流了出来。师傅就是她的父母,今天她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背离了父母,她的内心是痛苦的。一面是养育之恩,一面是心头之爱,她都不舍放下任何一方,可最终她自私地选择了爱情。师傅临走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留下一句:‘野有蔓草,零露漙兮’飘然而去。
郎俊凯轻声说道:“为了我背离了师傅!”
“你知道?”
“我知道!”
两人都沉默不语,夜在继续,就如他俩人此时跳动的心脏是一个节拍,语言都是多余。
这一夜零露是在郎俊凯的怀里睡着的,郎俊凯第一次把胳臂让一个人当枕头枕了一夜而没敢动弹,他就是一个姿势,躺在床边度过一夜。
当太阳温暖地洒进屋内,零露睡眼猩松地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郎俊凯明媚的脸庞正对着她看。她猛地坐起来,蒙头说:“我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她忙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穿的还是很完整,又看看郎俊凯的衣服也没脱,她长吁了一口气。
郎俊凯笑着说:“看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一晚间都是你的呼噜声。”
“真的吗?我打呼噜?”
零露不好意思地摸摸脸。
“骗你的!我说皇后还不快点起床,为夫我可是饿了,吃完饭你还要教我怎样破那阵眼呢!”
零露听着了他的话脸红的像熟透了苹果。急忙下床,险些滑倒,郎俊凯一手扯住她的裙摆顺势将她搂过来亲了一口,零露悄声说:“我还没洗脸呢!”
郎俊凯放她离开,他甩甩胳臂,还是麻木着,他用力地揉捏着。
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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