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彼此,旧城年华

作者: 曾楚河 | 来源:发表于2017-08-11 20:48 被阅读113次

    时光彼岸,其实指的就是记忆。

    旧城可以是所有我经过的城市,或者是记忆里关于她,或者你,或者我们的城市。当然也可以是以后我们会去到的地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村口,黄昏时那里有落叶飘下来,夕阳笼罩着整个村庄,炊烟袅袅,在村口处电网线切割开天空,线与线之间平行的架在空中,一直延伸进暮色里,线上偶尔有飞鸟,呀的一声拍打翅膀飞进对面背光的山里,总会有人站在电杆下徘徊,等一个人,或者等一个故事。谁曾在月光下泣语,等待,不是为了你可以回来,而是找个借口不离开。

    时光彼此,旧城年华

    那天买了酒,倒进杯子里,端出门口,约了所有朋友,在院子里喝,喝到尽兴,忘记了谁,站到桌子上,“来,为我们的老去,干杯。”一群刚过二十的孩子,对着挂在院子上空的灯光,突然就安静得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把杯子往地上一甩,碎片到处飞,有碎片飞到桌面上,有人不小心,划破了手掌,大骂一声,“我操你大爷的,我弄死你。”接下来就听到眼泪落下来的声音,我们都还年轻,年轻到经不起心爱的姑娘一句赌气的骂,可是我们都老了,我们都会因为听到深夜里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快得让我们感觉不到,来不及挣扎。

    关于这个时代,先从别的年代说起,我总认为没有哪个时代是罪过或者是存在的本身就是错误,任何时代背景都是社会发展导致的结果,比如二战,比如文革,只是当下我们所处的时代所经历的是一种躁动与无处安身的繁华假象,说得直白就是物质奢侈的幻想存在与精神世界困乏的落差。最简单的比如八零后末到九零后所追求的前卫与张扬在暗无天日的工厂里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的循规蹈矩,必然的就会衍生出这个时代表面上繁华与本质的落差,落差的结果就是许多人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高楼临立,车水马龙,灰蒙蒙的天空连绝望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我说过,我不是背包客,不是开拓者,我是一个浪子,有家的浪子,可是陪着我东奔西走的一直是一个箱子,箱子里的东西从我刚刚出发时的许多到最后的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天冷了我打开箱子才发现,我竟然一件可以过冬的外衣都没有,里面几件立领的衬衫,白色,蓝色,红色……,然后我看着箱子里的衣服一阵得意,满大街瞎逛,为了找一件可以过冬的外衣,当然我找的原因是,衣服得帅。

    那次经过上海,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高架桥,还有飞机在头顶震耳欲聋的声音,然后唯一的记忆就是一个摆在某个小店门口的黑白电视机,上面写了字,记忆的橡皮擦,像是一把刀子,扎进我的心脏里,使劲的搅。我握紧拳头,或者摊开手掌,时间一样从我的指缝里流失,轰轰烈烈,如万马奔腾。

    有次路过西双版纳,没有去野象谷,当离开没有人的荒凉,走进人来人往的城市我又嫌太闹,于是在西双版纳的各个小镇里溜达,在路边摊吃超辣的傣族烤鱼,难得的辣到泪流满面,只是这一次没有再打包。

    然后回家,看着车窗外,记得谁说过,有一次我回家,在路上车坏了,于是到点晚了许多,途中一个邻座的女孩爬在我的膝上睡着了,不时的会抽搐,梦呓着什么,借着月光我看到自己滴落在她秀发间的泪水,后来到站,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泪水浸湿了我垫在她头下的衣服。

    我走了许久,可是还是去不了能忘记你的地方,画了一颗心,拼命保护,还是会被风吹雨淋去,剩下最后一笔,落了一滴眼泪,刚好够淹没。一直这样觉得:

    大理的风可以吹起满树银花

    西湖的雨可以碧天涟漪

    长白山天池的雪可以洗去黑夜

    站在感召寺的门口阳光卷袭整个世界

    有你的城市可以光芒万丈

    月亮照着离天空最近的天台

    喝一个天亮,满地狼藉,哭到屁滚尿流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可以顺利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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