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松手向着楼下自由落体,下落了五米我猛地向右一转身,一道火光擦着我的后背落了下去.
我顺势左手在楼体上一借力向上猛地一跳,又一道火光落在刚才停止的地方.
我不能停下,因为我只要慢一步,就会化为黑灰,经历了这么多,我不能这么死.
我又一跳,趁机从腕下抽出长剑,此时我正在十楼外面,而身后的那个家伙也已经追了出来,一枪枪地想把我烧死,我不会让他得逞,也不知道赵飞和艾斯如何了,现在我没有一点他们的信号,希望他们活着.
想到这儿我不禁咬了咬牙,向上一跳,一头撞进了十楼的刘桐的家里.
房子里灯光大亮,但是地上却一片狼藉,我没有看见赵飞或者刘桐,此时我向前一冲然后闪身撞进了另一间房子,一大股糊焦味从身后传来,这是间卧室,我一眼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刘桐,他还穿着睡衣,头上一道血口,看来是被人打晕了。
我把他推到床下,然后飞快地从窗户跳了出去,躲在窗子一侧,双脚踩着楼外的什么管子上,双手高举长剑,几秒钟后一把握着炙烬的胳膊从窗子里伸了出来,就在他的头也探出来看见我就要开枪的时候,我一剑挥下,削掉了他的一只手掌和半张脸颊,被砍掉的东西直接掉到楼下去.
它喷着黑色的血液大叫着倒进屋里,它的恢复程度比我们快很多,我紧跟进屋,一拳伸进它的胸膛,将它的心脏一把扯了出来,它没有死,但是已经不能恢复,它就那样躺在地上的一滩黑血里半死不活地哼哼。
我小心地开了门出去:“赵飞?艾斯?”
我压低声音喊着他们的名字,因为我觉得不止一个新联盟部队,因为我的雷达里依然搜不到他们的信号。
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最后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看见艾斯抱着断成两截的赵飞哭成泪人。
我几步冲抢上去,赵飞奄奄一息地冲我笑了笑,脸色白的吓人。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把他弄出去!”我和艾斯一人一半把赵飞抱了出去,然后将他放在地板上,我们将他拼好.
“我活不成了,怎么,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恢复,对,对不起……”赵飞很虚弱地说着看着一旁的艾斯。
艾斯忍不住又哇地哭出声,她一直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又一次面对战友的将要离别她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你别死,赵飞,求求你。”
“哎,你们俩干嘛,我允许赵飞死了吗?这不还有我吗?现在哭丧是不是有些早啊?去,到楼下把这家伙丢下去的炙烬拿上来,快!”艾斯茫然地看看我,“快去!想不想救人了?”我吼她,听我说赵飞还有救心反而怎么变得木讷起来。
她转身从客厅的窗户一头栽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举着那把炙烬又从窗外攀了进来,我接过它,来回研究一下,发现正如我所料,它的火焰攻击等级是可以调节的,于是我走到被我摘了心脏的家伙身边说了声SORRY,然后一把扯下了它的胳膊,它又惨叫一声,骂了句脏话,我一脚踩它脸上,它鼻子立即变平板了。
我把那只胳膊放在地上,然后将调节好的炙烬对准它喷出火来,没一分钟,它就整体通红,我将它拿起来扯成长条,然后对艾斯说:“帮个忙,用这个把赵飞的断处围起来。”于是我们将赵飞放在那片长条片上,“忍着点兄弟,可能有些烫。”他只有点头的力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盯着他,是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其实我也说不上这法子是不是能成功,就让他当一回杨玉环吧(话说姓杨那小妞前世是只蚯蚓,也有说是蚰蜒的,要么就是钱串子被一个得道的大师一铲子铲成了两截,那大师将它捡起来从佛经上撕下一小条纸将它断处一缠,它就活了,来世脱成个女的,腰上有一圈白印子,他爹就给起了个名字叫玉环),所以以后赵飞也可以叫赵玉环,如果他还能活着。
我将金属条在他腰上一围,要打结的时候我抬脸问他:“你说给你的肚脐打成蝴蝶结的样子好不好看?”
他和艾斯都无语地看着我。
“好吧,还是弄个正常的吧。”我在他的肚子那里打个死结,然后举起了炙烬,“我要开始手术了,忍着吧。”
“老大,行不行啊?”艾斯担心地问我。
我看着艾斯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如果失败了,大不了把那家伙的下半身换给赵飞,虽然到时候会有些不成比例,但也能凑合。”她对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说法无语到了极点,我其实只是让她宽心,这样紧张的气氛什么都干不了。
我用炙烬对准金属条一按扳机,炙热的高温度火焰喷了出来,赵飞一下子疼的晕了过去,也可能是烫的。
我握着炙烬眯着眼睛看那团火光,那块金属条一点点在融化,化成钢水渗进了赵飞的两个断面,我看差不多了,关掉炙烬后,示意艾斯将赵飞的两个断面紧紧地拼合在一起,开始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慢慢的,我看见那些金属液体在他的断处表面开始四处游走,一点点地形成一个网状平面将两个断面的边沿像水一样的融合在了一起,又过了约十分钟,身体表面已经完全看不出断裂的痕迹。
赵飞身体的保护层完全打开,人应该不会死,但是他大伤元气,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了。
我和艾斯擦着汗站起来,我说了声他没事了。
艾斯惊叫一声扑上来一把抱住我大喊谢谢,我一把推开她用看神经病人的眼神看着她:“你没事吧?他貌似也是我的战友吧?”
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后退两步,撤了脸上的表情,又装作很平淡地说:“那,他,就永远这个样子了?”
我低头看看脚边的金属人形物说:“短时间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直到他真正恢复,而且以后他可能会比之前还要高十公分。”
谁想长个子找我来,我还有一些材料。
“怎么这么热?你们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这家伙是谁?我的窗户怎么了?”
我们扭过头,看见刘桐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像个十万个为什么的死粉一样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已经体无完肤的房间:顶灯碎在地上,窗玻璃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沙发被撕烂分散在房间各处,茶几只剩个钢架子,电视只有外框,一面墙上还有个大坑,露出水泥、砖头和钢筋的原貌,实木的地板碎裂的不成样子。
而在他的脚边还有个少了一个胳膊,胸口一个大洞,脸部平整地躺在黑色液体里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我们三个正一身金属色地站在他面前。
“嗨!”我和艾斯冲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他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地望着我们,极其虚弱地说:“这,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艾斯冲他耸耸肩。
我看他此时特别想再次晕过去,他吃力地拖着步子慢慢地走向他的客厅,像走在残破的战场上的失败的老将军,每一步都能踩到他昂贵的家具的零件。
我让艾斯从卫生间给他接了杯自来水递给他,他一仰脖喝了下去,我等他平静了才将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他疑惑地拧过头来看我们:“那玩意原来是冲着你们来的?”他抬手指着地上的那个东西。
“我们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躲在你这儿,但是现在事情很紧急,第一个人质现在可能没有死,而且你身边有内奸,他们一定知道谁绑架了他们,现在帐本在你这儿,所以你比较危险……而且我们怀疑这家伙也是他们找来的,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说到最后我也怕起来,这事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正说着,突然从哪个角落传来了电话铃声,我们四下查看,结果在曾经被叫作电视柜的下方找到了刘桐还算完好的电话。
那是条短信,刘桐打开一看,脸色变了变,抬手将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张照片,虽然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是三个人,其中两个头上套着黑袜子,手里架着个晕迷不醒的人!
我惊讶地抬头看看他,我吃惊的是这么严密的计划竟然还是有人跟踪了我们,并且知道我们把人藏在哪里,“怎么会有人偷拍了这样的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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