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道:“想不到你还有点脑子。”
耀林道:“你当是一点点啊?你男人的脑子够数得很呢!”
一吃过晚饭,耀林便去了耀全家,将玲玲跟屎蛋子成了同班同学,以及他的担心给耀全说了。因害怕引不起耀全的重视,他便又说:“屎蛋子瞎得太,他小时候就对玲玲耍过榴芒,现在长大了,又在一块儿念书,谁知道他会动啥歪歪心思呢?”
耀全少不得对耀林的提醒感谢一番,却又说他对玲玲这娃还是放心的,屎蛋子不管是人品还是长相,都没法跟衍荣相提并论,所以玲玲不会上当的。
但是耀林走后,他却拧眉想了半天,总觉得耀林专程跑来给他说这话,肯定是有些缘故的,忽又想到前几年红缨也曾给他暗示过玲玲跟瑞年有点过于亲近,他就隐隐有些怀疑玲玲这女子是不是真的不太稳当呢?晚上睡下后,他仍在思来想去的,便睡得不太踏实。可是毕竟都是些没影的事,他既不好对天智两口子提起,又不好将王耀猛两口子怎么样。
天色微明时,他终于拿定了主意,于是,便起了个黑早,跑去了唐家河中学,找到已是中学教导主任的孙永乾老师,让他将正在上课的衍荣喊了出来。衍荣问他有啥事情?他却没有回答,只说:“跟我走。”就倒背起手来,朝北就走。
衍荣也不再吱声,却跟着父亲朝前走。下了石台阶后,耀全却又沿着石板路往涵源亭走去。汪衍荣终于憋不住了,便问了一句:“大,你是要去看水井啊?”
耀全继续朝前走着,头也不回地说:“咱爷父俩到亭子里坐一会儿。”衍荣便只好满腹狐疑的跟在父亲后面默不作声的朝亭子走去。
耀全在亭子里面背北朝南坐了,却让儿子在他的对面坐了。然后,他便先将烟锅在身下的石条椅上磕了磕,又搲了一锅烟点上,吸了起来,却并不言语。又过了半天,见父亲只是不说话,衍荣不由得有些急了,便问:“大,你大老远的跑来,到底有啥事嘛?要是没事,我就上课去了。”
“急了不是?”汪耀全道,“我是磨你的性子呢。遇啥事都不能急,急了要坏事的。才坐了多大一会子,你就急了,能弄了啥?”
衍荣小声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耀全又狠咂了两口烟,看了儿子两眼说:“我来肯定是有事,没事大干早的跑来弄啥?——自从你爷你婆一前一后的过世以后,我咋觉着一下子老了,老爱忘事。你给我帮忙想一下,我咋贵贱想不起来了,你跟玲玲是啥时候订的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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