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 (第二章) 再闹命案

01

2018年8月24日，接近深夜1点钟，宏远大厦的4C单位，突然传来女人的哀嚎声，不久茶几开始嘎嘎作响，接着一阵阵的‘乒乓’声，还有女人的哀嚎声......

“呜～呜～啦～啦~”

哀嚎声尽显凄迷悲戚，总给人一股哀怨的感觉，因为放不下旧时情感，只好夜夜哼着情歌，向念念不忘的那个人，诉说她的每一份思念。

突如其来的声音，已然睡意朦胧的住客，无不被惊醒，尤其是第四层楼的住客，无早已吓得毛骨悚然，有的甚至躲在被窝里，一阵瑟缩发抖。

“深更半夜的，又是中元节，难道冤魂再次出来索命？”一名年约60岁的老妇女，被吵醒了，她坐在床上，她不禁想起20年前的厉魂索命案。

老妇女的隔壁单位—4B，住着一名30岁出头的女人，她事后才搬进来住，也曾听过老妇女提起这件命案。

“有怪莫怪，要是平时不小心得罪了您，千万别怪罪我。”大半夜听到这种恐怖的声音，害怕冤魂下一个会缠上自己，吓得直哆嗦。

老妇女的对照4D单位，则是一家5口，夫妻俩带着两名儿子、一名女儿。两个男孩身为哥哥，平时相当淘气、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妹妹非常胆小，却有一颗好奇的心。

“妈妈，那声音从哪儿传来的？”小女孩整个身体缩进妈妈的身后，猛抖个不停地双手，紧紧拽着妈妈的胳膊。

“声音是隔壁传来的。”大哥哥小武早已确定过，口气十分笃定。

二哥小军则不断点着头附议：“对面老婆婆说我们家隔壁是凶宅、杀过人，刚好那天是中元节，现在正好又是中元节，说不定那只厉鬼要来索命。”

“傻话，世上哪有鬼？”小武拍了拍小军的后脑勺。

“老婆婆说有的！”二哥揉着发疼的后脑勺，一脸冤屈对着小武撅着嘴。

“我就不信，不如我们去看个究竟？”小武提议，反正他很想知道隔壁发生什么事。“若是不去，你就是小狗。”若是平常小军稍有不依，就会出言威胁他。

我才不要当小狗呢！“哼，去就去，谁怕谁？”小军昂首挺胸，摆起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

“哥哥，我也要去。”在好奇的驱使下，纵使害怕，小钰也很想知道隔壁的状况。

孩子三人行动力惊人，一溜烟地跑到4C单位，竟然发现大门开启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小武带着弟妹二人，前后排成一支队伍，陆陆续续走进屋子里。

“大哥你看！”小钰像发现了的什么，微微颤抖的小手，指着外露在沙发外的双脚。

大伙儿向前移动，发现有一个女人侧躺在地上，从女人的背影看去，她看似熟睡过去。小武止步于女人的身后，蹲下来摇了摇女人。“阿姨，你还好吗？”

女人顺着小孩推动的力量，往后躺了下来，脸部向着天花板，双眼始终紧闭着，丝毫没有反应。

小武猛然有一股不祥之感，忙伸手到女人的鼻子下方，一会儿缩了回来，眼睛挣得大大，满脸的恐慌。“啊~阿姨死了！”弟妹二人大喊起来，随后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02

命案很快传了开来，张警官一接获消息，马上差遣‘离奇案件调查小组’去查个究竟，理由有些牵强：灵异杀人，属于离奇案件！

大半夜，他们整组人马，在10分钟内赶到现场。4天前，外劳强提起的灵异案件，终于在20年后的中元节，在同一座大厦、同一个单位，再一次重演。

“外劳强，灵异案件再一次发生，不知你觉得这两件命案，是否由同一只冤魂所为？”一阳指问得没头没脑。

“20年前，我不觉得是厉鬼所为，20年后，我一样这么觉得。”凭着精准的直觉，外劳强下了定论。

他们开始检查的工作，外劳强和神婆四处观察，一有可疑的线索，马上把证据拍下来。他俩从大厅到厨房，甚至是三个卧室，都一个不漏地细心检查。

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神婆微微偏过自己的头，与外劳强交头接耳。“我记得有点奇怪，整所房子，除了大厅有些凌乱，其他的地方都很整齐。”

要是以一个邋遢、不爱整齐的角度看来，大厅的凌乱程度，其实算得上整洁，就只有翻到的沙发、七歪八扭的茶几、散落一地的报纸、书籍。

“这么看来，第一犯案现场就是在大厅了。”外劳强的直觉再次被触犯。

岳芽从大门处走了进来，然后靠近法医，想套取更进一步的消息。“有什么新发现呢？”

法医左右翻动着尸体，以专业的口吻回答：“死者的颈项有着明显的痕迹，其他的部位均毫发无损，初步怀疑是被人掐死，行凶者是从死者的前方，伸手将她掐死.....”

法医顿了顿，再继续道：“从死者颈项的痕迹来判断，初步断定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半夜1点......”闭上嘴巴的当时，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

03

一阳指和梅姐则在屋外，给靠近4C单位的居民做笔录，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三兄妹，也不例外。

“我们住在这里5年了，而这个单位一直空着，偶尔半夜会听到嗒嗒的脚步声，甚至有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在哼唱......”10岁的小武第一次接收审问，一点都不怯场，谈吐淡定从容。

“刚刚大半夜12点钟，我突然听见凄凉的女歌声，不久便听到乒乒乓乓、嘎嘎的声音.....”小武努力阐述之前所经历的情景。

“那声音太凄凉，连我也觉得她很孤苦伶仃，然后她屋里传来吵杂声，刚好今天是中元节，让我想起当年张婆婆说的灵异杀人，也是在中元节，我和哥哥很好奇，就过来看个究竟。”

小军只有7岁，语言组织能力有限，虽然中途有些文不对题，但他把想到的，尽量表达出来。

“张婆婆是谁？”一阳指有点雾煞煞。

“就是住在4A单位的那位婆婆啊。”小军伸出了右手，指着4A单位。

5岁的小钰，早已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仍旧在惊惧里，没有走出来，可是压抑不了内心的好奇，她一面抽抽泣泣、一面回答神婆的问题。

“我和两个哥哥跑出来看，见阿姨家的大门还开着，于是走进去看看，一来就让我看见阿姨躺在地上，大哥带着我们上前去检查，发现阿姨已经断气了。

一阳指马上走访下一个单位，敲了敲4A的门，张婆婆很快来应门。一阳指表明自己的身份及来意后，张婆婆忙把他请进屋子里。调查工作还没进行之前，一阳指率先了解张婆婆的背景。

她叫张秀兰，住在宏远大厦超过25年，她的丈夫已在前年去世了，育有的三名子女，均已嫁的家、娶的娶，并且住在外头，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看看她。

“案发当时，请问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当时做些什么？”一连串公式化的问题，一阳指已问了6年了，句子不必东拼西凑，短短的几秒钟内，一气呵成。

“一般上，我每晚8点钟睡觉，昨个晚上也一样......”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也不必像以前，一天到晚忙做家务、带孩子，折腾到大晚上才睡觉。

根据张秀兰的口述，和三兄妹大致相同，而且也不认识死者，倒是叙述到最后，她突然提起20年前的灵异杀人案件。

“这所房子丢空了很久，也很不吉利，连风水师也曾说过，这个单位是凶宅，很容易招来鬼魂，说不定这次和上次一样，死者得罪了他们，无辜杀死！”

一阳指只能沉默不语，20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无法还原当时的凶杀现场。

身为他们的师兄，大壮也加入了的询问队伍。截至目前，只剩下4B仍未被询问，他走上前去按了按门铃，大门接着被一名女子打开了。

女子名为何菱艳，是个单身女子，于两年搬进来住，因为4C单位闹过鬼、杀过人，因此租4C附近的单位，房租比其他单位便宜，这正中了月光族的下怀，她毫不犹豫地租了下来。

与何菱艳聊了将近半个小时，她的供词并没有任何可疑，于是他赶往下一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