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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算得上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不懂得享受的人”。这么说是有根据的。
前些天还在为那个“老母鸡的鸡汤”而津津乐道时,却不成想,这些天却突然发现头晕加剧,做事都提不起精神来。拿出血压器一测量,血压居然飞快飚升。虽然不敢确定这血压的回升是不是跟鸡汤有直接的关系,或许因为这些天杂事比较多,劳累所致也说不定,但血压升高出正常值一大截却已是事实。
看来,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应该有所希求的。
联想到前些天,说到的关于“茶”的事情,感觉自己这么一个不懂茶的人,却这么“富有”的浪费着那些在别人看来是很不错的“好茶”的时候,要说自己一点“感慨”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真的分不清茶的“好坏”。因为在我看来,大凡茶的“好”与“不好”,都是差不多的,都是一个味的。如果非得说那是“好茶”,按我仅有的对茶的认知,可能也就是那好茶“清香”一点,“干净”一些,或者相对来说“清淡”一点而已。表现在“行为、动作”上,那就是“茶叶换成勤一点”。因为好茶,一般泡上那么两三次,就索然无味了,就得换新茶叶。仅此而已。
突然发现,我们对所谓的“好学生”是不是也是这么一种态度?尽管我们平素一直提倡“一视同仁”,但真正能做到吗?或者表面上做到了,潜意识你真的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吗?这里涉及到的态度、意识形态与价值观,与我跟“茶”的态度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前个星期天的中午,坐在沙发上看书、喝茶,偶尔用那老旧的笔记本电脑上个网什么的,很凑巧遇到了一位早些年所带过的“徒弟”,然后多聊了几句,却不自觉地就聊到了“茶”上。徒弟问,“师傅,喝了这么些年的绿茶,有没有想过喝点别的?”
“我这人向来专一,这你是知道的。喝不惯别的,只能喝绿茶。”半开玩笑半当真的回答着。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尝试着喝点别的,或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滋味呢?”我这徒弟吧,很善意也很善于把握别人的思维,所以和TA说话,思维相对同步,不会让人觉得累。这是TA一个非常明显的优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TA一直是我众多弟子中最欣赏的一个。
“茶叶不同,味道自然是不同的。但……”
“别‘但是’了。要不,我给你寄上一点,你尝尝?”徒弟还是锲而不舍。
“算了吧,我这人比较怕S,不擅长、不习惯的事情还是少做,这或许也可以算是优点,对吧?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倒也是实话,我在对待“新生事物”方面,往往显得比较谨慎。——伤不起啊!
“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了,对师傅你老人家来说,我敢推荐不好的东西吗?再说了,喝或不喝,还不由着你把控啊?”
“这倒也是。我只是怕不习惯。再说了,我这老头子,也经不得你们这般折腾啊?呵呵呵呵……”
“这次你得听我的。我也不多给,就给你寄上一个礼拜的量。你看怎么样?”
看样子,我这徒弟,这一次是非得打破我惯喝绿茶的常规不可了。见TA这么诚恳,我实在不忍拂了TA的好意,要是再推却,倒显得我不够真诚、不够坦诚的了。
“今天是周末,我明天去寄。记得收到了给我回个信。哦,还有,这个量吧,按你的情况,每次三分之一包就差不多了。”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一定要记得,泡好茶以后,先闻,闻了再品,品了再喝。喝完以后,你还得写一句‘品后感’告诉我哦。”
晕,向来习惯给他人布置作业的人,今天居然被徒弟安排了一道“回家作业”。这倒是也有点意思的。
本周一早上,去传达室拿邮包。小家伙做事蛮认真的,包装很严实。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盒子外面居然用小篆划写着TA自已的大名。——有长进了。
取出其中一包,剪开,往杯子里倒入徒弟所说的三分之一,再倒入适量的开水,盖上盖子,然后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叶片慢慢的舒展……
这是一种大叶茶,五分钟不到,整个杯子好像都被茶叶垫满了。跟我平时跟的自家产的绿茶或者是我们这这附近产的所谓的龙井以嫩叶为主的小叶茶,还真是不太一样。
突然发现,是茶放多了,抑或是水放得少了。——还真是缺少经验。
开盖嗅闻,一种醇醇的茶香扑鼻而来,比我以前喝的绿茶的那股清香,具有更浓郁的茶的味道。事实上这种茶味太熟悉了。小时候老家房子斜对面也就是现在成为“爱心食堂”的地方,最东边那几间便是生产队的茶厂,每到茶叶采摘、生产加工之际,从那茶厂里飘来的,就是现在闻到的股子味道。很温和,很亲切。
细啜一口,茶味入口,虽不说入喉生津吧,但另一种熟悉的味道又不期而至。上一篇关于茶的文章中所说的“老茶壳”的味道,好像就是这样的,只是当年的老茶壳的味道比现在所品的更浓烈一些,但不管怎么说,这茶,“不正就是这个熟悉的味吗?”
我突然明白了我徒弟之所以这么竭力推荐我喝这种茶的原因了。虽然说,要熟悉一种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记忆深处那久存着的茶味,则是可以很自然的通过一件看起来并不复杂的事情来回味,从而让那种久违的“熟悉”得以回归。
虽然说,现在还不能说我已经懂茶,但至少有一点,我承认我被徒弟送的茶“诱惑”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茶?个人觉得,应该算吧。抛开茶的醇香、味的绵厚等不说,试想谁会拿“差的东西”送人呢?但于我而言,不管是不是好茶,就光凭对这茶那熟悉的“味道”来说,估计以后应该会一直喝这种我下意识里曾经一度拒绝的茶了……
有过一次的“失而复得”,应该不会让TA再“失”一次了吧?
写到这里,我想,徒弟要求写的“品后感”应该是可以免了,我差不多已经沉浸其中,连一向非常自信的“直觉”都麻木了……
对茶,是这样的认识,那么,对那些曾经熟悉的“陌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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