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故事】血色黎明（12）

上一章 血色黎明（11）

孤胆的圣骑士

雷奥普德站在门外，平静地看着房间里的玛尔兰沐浴在圣光之中，闪烁的圣光同样照亮了他的心扉。即使没有建立起对圣光的信仰，然而雷奥德普也能够真切感受到圣光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流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心灵得到彻底洗涤，整个人如同焕发新生。

正当雷奥普德享受着被圣光洗涤身心之际，一阵响亮的号角声从外面传来。雷奥普德连忙望向窗外。

那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莫格莱尼吹响的集结号。根据约定，但凡任何小队发现亡灵天灾踪迹，即刻回到莫格莱尼身边汇报，待所有人员集结再前往查探。既然号角已经吹响，那就说明在不远处已经发现敌人踪迹了，他们应该马上行动起来。

雷奥普德转头回来，发现玛尔兰的双瞳已经恢复正常，还是那熟悉的黑色眼珠。玛尓兰已经知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神十分坚毅，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动身吧。”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莫格莱尼身边，其他血色十字军也已经集结完毕，包括雷诺和怀特迈恩，还有那个值得怀疑的法师。

“城镇中心发现敌人踪迹。我们马上前去处理，动作快！”莫格莱尼下达了简短清晰的指令。经历了一个月的隔离审查，每一个幸存者的意志都坚如钢铁，对于指挥官的命令绝对服从。血色十字军收到指令，立即行动起来，没有丝毫犹豫。

他们正在迅速赶往目的地，此时天色却突然变得昏暗下来，就好像一下子从白天到了晚上。就在此时，灰蒙蒙的浓雾正从四方八面包围整个达隆郡，就像一头贪婪的巨兽即将吞噬这里的所有活物。玛尓兰感受到有一股巨大的威胁正准备向他们袭来。

号角声再次传来。但这声号角不是由血色十字军吹响的，所有人面面相觑，唯有明确的一个事实是――这里还有其他人。

号角连声吹响，节奏愈发急促。玛尓兰听着这号角声，心里不禁疑惑――这号角声听起来不像集结号。

全体十字军成员马不停蹄，直奔声音源头而去。他们意识到必须赶在浓雾彻底笼罩整个达隆郡之前找到吹响号角的人。

“就在前面！全体十字军，准备战斗！”莫格莱尼挥动着充满圣光之力的灰烬使者，大声疾呼。玛尓兰手持厚重的盾牌，一马当先，她将以自己那接受过圣光洗礼的身躯站在队伍最前线。她是一面充满信念的圣光之盾，誓死捍卫洛丹伦的保卫者。

血色十字军来到达隆郡中央的城镇广场，果不其然地发现还有其他活人。那是诅咒教派的通灵巫师，他正准备要献祭一群活人。

城镇中心的市政大厅早已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得难以置信的深坑。无数被复活的行尸正在深坑中等待着它们的主人为自己准备的活人血肉。

那些即将被献祭的人极度恐惧，通灵巫师操控着好几个可怖行尸张牙舞爪地逼迫他们自己跳入坑中，身后的巨坑中有无数魔鬼正张嘴渴求这些凡人血肉。

尽管坑中的行尸动作笨拙，然而已经有不少行尸踩踏着同类的躯体往上爬，他们太饥渴了。

急促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时从树林中杀出多个身穿银白色铠甲的人类士兵。他们的行头打扮跟白银之手士兵很是相像，唯一不同区别就在于胸膛前的战袍图案。那是一片染黑的底色，正中间挂着一个白色的太阳纹章。这群士兵迅速杀掉那个通灵巫师，上面几个行尸瞬间失去了活力，成为真正的尸体了。

但巨坑中成千上万的行尸依然饥渴难耐，它们渴求尝到活人的血肉，无辜平民和洛丹伦士兵都没有差别。

黑暗中的黎明吗？玛尓兰心中佩服这个图案的设计者，起码这比他们的血红色十字纹章有创意些。

不由玛尔兰多想，那些巨坑中的行尸已经开始爬上地面了，它们发现了这支血红色的援军，其中一部分正调转方向朝着他们袭来。

莫格莱尼开始发布攻击命令，“雷奥普德，山坡那里应该还有别的通灵巫师，他们正在操控坑里的尸体，去解决他们，要快！”

射手马上执行命令，没有半点迟疑。雷奥普德心中想着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以及往后其他战斗，这样他才能与玛尔兰在光复的洛丹伦里过上安稳的生活，在那里不会有可怕的亡灵天灾，不会有盲目和狂热的组织，只有她和他。

“玛塔乌斯，点燃坑里的所有尸体，死的和没死的都烧掉！”莫格莱尼知道这个法师的癖好，只要有焚烧亡灵的机会就能激发他的战斗欲望。

苍白的法师露出诡异的笑容，双眼瞪得极大。他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狂笑，大手一挥，骷髅法杖马上出现在手里。“女士们，先生们，敬请观赏愤怒者玛塔乌斯为你献上特别演出！”

莫格莱尼回头对其它十字军说道：“或许你们自以为见过深渊，但其实没有。然而今天你们将有幸亲临其中，去体验它，去征服它。今天这里没有军阶和身份，没有荣誉和地位，只有责任。洛丹伦已在崩溃边缘，我们退无可退，今天我们必须扛起保卫洛丹伦的责任，为了洛丹伦！”

玛尓兰举起盾牌高呼：“为了洛丹伦！”

血色十字军振臂高呼：“为了洛丹伦！”

莫格莱尼高举灰烬使者，纵身跳入深坑中。玛尓兰和其它十字军毫不犹豫追随着灰烬使者，一同杀入坑中。

身穿银白色铠甲的战士们看见这帮身穿血红十字纹章战袍的家伙如此奋不顾身地跳入坑中，都对这样的举动感到不明所以。

莫格莱尼正在挥舞着灰烬使者，释放着所有积压的怒火。光芒四射的圣骑士简直就是亡灵天灾的克星，他和手中的神兵完美地融为一体，化作纯粹的神圣武器。就如同这把武器的名字一样，灰烬使者所到之处，亡灵天灾悉数灰飞烟灭，只留下满地苍白灰烬。

强大的圣光之力被灌注到盾牌和链锤中，玛尓兰坚守着血色十字军的阵线。任何胆敢靠近的亡灵天灾都将面对玛尔兰的圣光之怒。

“休想往前一步，你们这些污秽的亡灵！”玛尔兰发出战斗的呐喊，她将沉重的链锤甩出去，正砸在一具行尸的脑门上，硬生生把整个腐烂的头颅砸成稀巴烂。手中的盾牌散发着强大的圣光，那白炽的光芒迟滞了行尸前进的步伐，好让身边的十字军同伴砍杀这些无脑的怪物。

战斗中，玛尓兰用眼睛余光瞥见正在以高度默契协同战斗的二人――挥舞双手剑大砍大杀的雷诺和正在施展神圣怒火攻击亡灵的怀特迈恩。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简直不像是首次踏足战场的新兵。玛尔兰还以为需要多花心思去照顾这对热恋中的情人，过多的情感羁绊在战场上最容易形成致命的弱点。有那么一丝庆幸，雷奥不在身边，不然玛尔兰又得分心去照看这个有点鲁莽的射手了。

然而这一分神却让玛尔兰暴露了自己的软肋，一条满是浓水的手臂正从后面摸向玛尔兰，它的主人誓要将圣骑士置之死地。玛尔兰甚至能够闻到那种腐烂的恶臭，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殒命于此。即使接受了圣光的洗礼，但凡人终究难逃一死，也许这就是凡人之躯最大的悲哀。来不及跟雷奥道别，来不及为死去的父亲复仇，还有千千万万牺牲的洛丹伦同胞，她辜负了所有人。

电光火石之际，一团阴影迅速笼罩在那只想要杀死玛尔兰的行尸身上。一切都发生地如此之快，那团阴影尚未完全散去，一把锋利的剑刃就已削掉行尸的脑袋——那是杀手洛汗的短剑。

玛尔兰看到洛汗从那团正在消散的阴影中出现，脸上满是汗水。

“哈，我还以为你跑去哪里偷懒了。”玛尔兰趁着空档开起了玩笑。

“放屁呢，我那边忙得要死。要不是雷奥千叮万嘱让我照看好他的女人，我才懒得跑过来。”洛汗拭去前额上的汗珠，擦干刀刃上的污血，再次消失在一团阴影中。玛尔兰当然知道洛汗说的是玩笑话，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生死，反倒值得担心的是现在正单独行动的雷奥。

不容多想，玛尔兰看到大批腐烂行尸正在逼近莫格莱尼，而后者正忙于对付一个由众多尸体缝合而成的巨型怪物。地上尸体已经堆积如山，玛尔兰的每一步都只能踩踏在这些腐烂的尸体上，然而她顾不上这种恶心的感觉，必须马上赶到莫格莱尼身后，必须守住灰烬使者的后方。

莫格莱尼正与巨型缝合怪打得难分难解，灰烬使者剑锋所过，只在怪物身上留下一道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莫格莱尼又躲过了缝合怪的镰刀，那是足以将任何人一刀两断的一击。他连忙反击，用力挥动手上的神兵，砍掉了怪物的双腿。然而缝合怪失去两条与身体比例极度不符的腿以后，并没有听话地再次死去，反而比以前更加生猛了，它连续挥动两条粗大的手臂，想要把莫格莱尼砸成肉泥。莫格莱尼翻滚躲开第一条手臂，他半身蹲立，将灰烬使者高举过头，正好整齐地削掉缝合怪另一条手臂。

玛尓兰踩在腐烂的尸体上，举步维艰。尽管与莫格莱尼已经近在咫尺，但玛尓兰还是来不及赶在行尸的前头。情急之下，她用力把链锤甩了出去，正砸中最前面的行尸。链锤对行尸造成的效果出乎玛尓兰意料，彻底把那早已腐朽脆弱的身躯砸得一片稀烂。链锤的锤头硬生生嵌入那堆腐烂的肉块中，一时半会是收不回来了，而其它行尸也纷纷赶到。

“莫格莱尼！”玛尓兰冲着圣骑士高呼。

莫格莱尼似乎也察觉到身后已经有一大批行尸袭来，但他无暇分神，那只巨型缝合怪正准备拼死一搏。

他是洛丹伦最后的希望之光，灰烬使者绝对不能倒下。玛尓兰十分焦急，心中祈求圣光能够降下奇迹。

就在这时，身穿银白色铠甲的士兵们往巨坑中一跃而下。大批行尸被这些“新鲜血肉”吸引住了，纷纷转向寻求他们的果腹食物。

也许是信念相同，这些银白士兵也决意投身于这种没有丝毫生还机会的壮举。但是玛尓兰从这群银白士兵里看到了独眼的玛克斯韦尔，正是那个当时在安多哈尔外撤走所有白银之手士兵的指挥官。那时候玛尓兰决意要杀进安多哈尔为乌瑟尔复仇，而玛克斯韦尔就这么抛弃了这几个不听指挥的“叛徒”。玛尓兰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然而对于现在发生的事，她又该如何去理解呢？

难道当时我错了吗？玛尓兰内心发出疑问。

然而即使获得这些银白士兵的援助，战局仍然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独眼男爵同样看到了玛尓兰，向她点头致意，没有更多交流，即刻便转身杀入尸群当中。

玛尓兰从那具尸体中捡回自己的链锤，甩掉挂在上面的腐烂肉块。她闭上双眼，向圣光祈祷再次获得神圣之力的恩赐。不一会，圣光的力量就从玛尔兰体内迸发，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瞳已经变成金色，眼神变得杀气腾腾，就像那无尽的圣光之怒正在熊熊燃烧。“天灾的爪牙，都来面对我！让我将你们送到圣光面前接受审判！”玛尔兰高举闪烁光芒的盾牌，一记盾击重重砸在一具行尸身上。那行尸直接被撞出好几米远，整个身体变得支离破碎，再也动弹不得。就像获得无尽的力量，玛尔兰越战越勇。甩出去的链锤直接撂倒了好几个敌人，接着直接用盾牌砸碎其中一具行尸的头颅，玛尔兰全然不顾那粘稠的污血溅满了靴子，接着转身去消灭更多的亡灵，把剩下的交给身边的同伴去解决。

更多的行尸开始合围过来，玛尔兰放眼望去，简直是漫山遍野。“今天就算是战死沙场，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玛尔兰高呼。雷诺和怀特迈恩为对方向圣光祈祷，然后又重新投入残酷的战斗中。突然间，巨坑中间出现一团不稳定的能量。那团能量闪烁着让人不安的炙红光芒，那光芒明暗交替，若隐若现。每次一闪烁，那光芒中的炙热能量就变得更红更亮。炙红的能量渐渐形成了实体，那是一团滚烫的熔岩球，而且还在不断积聚着更多能量。

玛尔兰算是看明白了，这团熔岩球是玛塔乌斯的杰作，那法师一直在巨坑上面凝神施法。“Sur`nan malor ve`tinlory！”法师施法所念的咒语不是洛丹伦语言，也不是联盟其他国家的语言，更像是古代高等精灵语。众所周知，高等精灵的魔法素来以繁琐著称，但另外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威力强大。

“全体十字军，后撤！这里马上要爆炸了！嘿，那边的你们也后撤！”玛尔兰对着坑里所有活人士兵呼喊着。

莫格莱尼不敢恋战，又再击杀一个缝合怪后连忙率领血色十字军撤退到巨坑边缘。而另一边的玛克斯韦尔同样带着他的银白士兵退到边缘安全地带。

果不其然，那团充满炙热能量的熔岩球瞬间就爆炸了，炽热的岩浆就像密集的雨水洒落在巨坑里的行尸身上。滚烫的岩浆无情地吞没着那些早已腐朽的血肉，无脑的行尸发出各种难以入耳的嚎叫。玛尔兰不知道在亡灵天灾里面有没有沟通的语言，也听不懂这些嚎叫代表着何种具体意思。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这些嚎叫就是洛丹伦胜利的欢呼声。

“为了洛丹伦，反击！”莫格莱尼带头冲锋，挥动着巨大的灰烬使者，砍到一具又一具残余的行尸。

其余十字军，也包括玛克斯韦尔的银白士兵们，统一高呼洛丹伦万岁，他们士气高昂，誓要消灭所有污秽的亡灵天灾，彻底光复整个洛丹伦。面对尸群围攻，所有士兵背水一战，他们放下了信念上的差异，搁置了观念上的成见，统一地站在同一阵线，为生命而战。

生命对抗死亡，这是一场永恒的战争。

希望即使渺茫，但玛尔兰绝不言弃，他们也是如此。所有人统一在灰烬使者的神圣光辉下，发誓要在这场永恒的战争的赢上这一次战斗。

巨坑中还有不少的行尸，它们无视同类的死亡，依旧保持着对血肉的渴望。

玛尔兰还在挥舞着链锤，不知疲倦地战斗着。她盯上了一具企图靠近的行尸，正准备砸碎这只可悲的怪物。突然间那具行尸失去了前进的动力，颓然倒下。还有其他行尸就像有着一系列连锁反应，纷纷倒在地上。玛尔兰看到眼前一幕，心中没有感到惊诧，因为她知道是雷奥那边已经得手了，所有躲藏起来的通灵巫师都已被杀死。

在场的人类战士纷纷表示遗憾，那是因为有人夺走了他们通过战斗所能获取的荣誉。

“嗯，真是漫长的一天。”

当玛尔兰回头看去，发现雷奥就站在巨坑边上，正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自己伸出手臂。玛尔兰满心喜悦想要与他分享，连忙搭上他的手，借力爬上地面。

陆续地，所有人回到了地面。莫格莱尼吩咐玛塔乌斯，烧掉坑里所有尸体。法师一脸疲倦，可还是接下了这项任务。玛尔兰看着这位法师，心中对他依然充满不信任，但今天的胜利确实应该归功于法师，是他一个人扭转了整个战局。

莫格莱尼站出来，对于玛克斯韦尔的协助表示感谢。

“圣光在上，感谢你们的及时援手。最近过得如何，兄弟。”莫格莱尼本就与玛克斯韦尔相识于白银之手骑士团，即使如今已经分道扬镳，仍然视之为兄弟。

“我们正在整合白银之手的残部，已经有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回到组织了。我们自称为银色黎明。”独眼男爵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坚毅，面对挫败，早已习以为常，但他却一直坚守信念，不言放弃。“莫格莱尼，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勇士。有你的带领，我们才有可能彻底打败亡灵天灾。”

“我早已宣誓效忠于血色十字军的大领主，我的忠诚只可以属于他。”莫格莱尼心中光明磊落，他相信坚守承诺是践行圣光意志的基本要求，违背誓言就意味着丧失使用圣光力量的资格。

“该死！你就这么相信达索汉那一套？那些折磨人的牢房和刑具，那些惨绝人寰的手段，还有那些声嘶力竭的惨叫，还不足以改变你对忠诚的定义？”玛克斯韦尔带有斥责意味地说。

“我相信这次的胜利足够让大领主改观。这里的每一个血色十字军都是经历过隔离审查的，他们都经受过那些恐怖折磨的，他们的忠贞毋庸置疑。让我们这些人所做到的成就成为十字军改革的起点吧。我的信心就如同对圣光的信仰一样坚定。”莫格莱尼坚守他的立场，忠诚是他的立足之本。

“听我一句，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这份愚忠害死。洛丹伦已经失去得够多了，我不想看见洛丹伦再失去一位伟大的圣骑士。”玛克斯韦尔觉得十分惋惜，就好像已经见到这位好友以后的结局，发出了慨叹。

莫格莱尼没有直接回应好友，“如果圣光需要我献身，我会义无反顾。”他神情放松，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但愿下一次还能在战场看见你，不管是作为友方还是对方，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

“同样祝福你，圣骑士。”

两个久历战火的圣骑士就此分道扬镳，银色黎明与血色十字军就此成为两个因为信念不同而对立的组织。

玛尔兰看着一对好友分别，心中百感交集。在同一天里，她见证了两个信念不同的组织携手共抗一切生灵的敌人；又在同一天里，见证了经历过战火与岁月的友情却被立场和观念所隔绝。在这残破的洛丹伦故土上，团结与合作显得多么难能可贵。今天的战斗恰好证明了团结一致才能打败亡灵天灾，然而白银之手骑士团最后一丝羁绊已经被切断，这样的分裂是否会让洛丹伦陷入万劫不复。

待玛克斯韦尔和他的银色黎明士兵都离开后，莫格莱尼还在为好友的分别而感慨。

这时候，他抬头望向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只渡鸦飞近。莫格莱尼抬起手臂，让渡鸦停留在上面。他拆下渡鸦足上捆绑的小信筒，然后放飞了这只小生物。

莫格莱尼拆开信筒，小心拿出里面的密信，开始阅读着信件。

“斯坦索姆……”

莫格莱尼嘴唇微颤，念着这个几个字。

下一章 血色黎明（13）

血色黎明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