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
这一章,孔子对两个学生,是一褒一贬。褒的是颜加,孔子认为他和自己一样,是能被任用,就行其道于世,不被任用,就蔵其身。然纵观论语,根本没有提到颜回被任用过,相反,他一直赞扬是“贫而乐道”,他“一箪食,一瓢饮,住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这个乐,就是贫而乐道。因此,孔子在这里对颜回的褒扬,更多的是“舍之则蔵”的修养,因为安贫乐道,一般人是不容易做到的,能做到的,都难能可贵,这也是德行的表现。
而对子路的贬,可以说是子路自找的。原本,孔子和颜回交谈,与子路没什么事,但子路听到老师表扬颜回,心里不服气,加之其性格急躁,勇猛刚强,于是他问老师,如果你要率领三军,与谁共事呢?心下里想着,自己非常勇猛,这个问题一出,老师必然回答,行三军,则必子路。怎料,老师的回答大出其意料。孔子说,暴虎冯河(不用猎车,徒步打老师,不用舟楫,徒步过河),死也也不后悔的人,我是不会与他共事的。因为这是勇过头,谋不足。孔子需要的是面对事情保持恐惧心理,慎重待之,郑重考虑,精心谋划,从而成功的人。这是孔子对子路的又一次批评。这也体现了,孔子对子路的对待方法。孔子曾说过,“出也兼人,故退之”,此章便是这句话的再一次体现。
这一章读来也非常有味。虽令几句话,又一次展现了子路的急躁勇猛的性格,也展现了孔子对其教育方法,就是希望通过不断的批评,能帮助子路改掉过勇少谋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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