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今年除夕是近几年来最热闹的，还没到零点呢就听见不停的爆竹声，以及放焰火的蓬蓬声。可那些是在外环线外的，对于外环线内的居民而言，只能听，不能亲手去放。如果在市区的话，估计连听也听不到。
除夕，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吧。忙碌了一年，平时亲戚们难得坐在一起，今天可以团聚，女人们，不仅仅是女人们，只要是能在厨房里露一手的，都会在厨房里忙碌。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家里厨房太小，转不开身，于是很多家庭就会早早地在酒店预定年夜饭，到时出发到酒店或饭馆吃饭就是。虽然同样是年夜饭，但似乎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其乐融融的年味，如同就是一般的赴宴吃饭罢了。
记得小年夜祖母就开始忙碌，嘱咐祖父上街买这买那，自己在家里打扫卫生，或者准备着除夕那天需要的做的菜肴。南方人平时不怎么吃面食，但是在除夕夜有时也会自己做点馒头(上海的馒头是有馅儿的那种，包子是淡的不带馅儿。到现在似乎被同化了，新上海人都说包子，馒头很少人说起)。肉那时是稀有的，需要到集市上买一点，但是豆沙是自己可以炒的。于是乎，豆沙馅儿馒头比肉馅儿还常见。
炒豆沙是奶奶的绝活。豆沙一般用赤小豆，是自家种在边角地上，虽然产量不算高，到边角地多，利用好了一年收十几斤也不在话下。用水泡一晚，然后煮，煮完再沥干。然后拌入猪油，白糖，一起在铁锅里炒。那豆沙特有的香味弥漫在祖母家厨房，直到豆沙颜色变了，变成深褐色。小孩子也懂事，炒好的豆沙是要做馅儿的，可不能随便吃，但是那个粘锅底的豆沙锅巴那才是小孩子的最爱。脆脆的，甜甜的，如同像今天吃的蛋卷。尤其是那个香甜味，也是蛋卷是没有的。可炒一锅豆沙，豆沙锅巴也不多，物以稀为贵，在那时就是过年才有的美味吧。
跟着祖母一起干家务活，总有好处。过年做馒头，你可以第一个品尝包子的味道。但是你自己也要付出代价，要么在土灶后帮忙烧火，或者拿着菜刀帮忙剁馅儿。但是第一笼出锅的馒头你可以优先品尝，那热气腾腾的馒头。无论是肉馅儿还是豆沙馅儿，那都是美味！
炒的豆沙也不一定就只能包馒头，有些时候祖父心情好，买来春卷皮还买了韭黄和肉，那另一道美食更会勾引你的馋虫，炸春卷来了！
2023.1.22
沪上 北风斋
回忆小时候过年吃的东西，虽然有点土，却总感觉那才是过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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