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记•乐书》,司马迁用一个很长的篇幅,专门介绍大量音乐知识,明确提出了音乐是用来表现美德的,音乐用来表达心中的快乐,彰显美德。音乐可以劝民心向善,彰显教化。文学和音乐艺术是相通的,《乐书》中的观点对于我们写作者,同样有借鉴和警示作用。
01 音乐节制欢乐,文章要弘扬正能量
“满而不损则溢,盈而不持则倾”。水满了不去减少就会流出来,时机成熟了而不能把握就会跌倒。大凡创作音乐,是为了节制欢乐。君子把谦虚退让视为礼节,把消减欲望视为乐事。好的音乐可以净心去污,调和人性,整饬性情,让民众持守正道,振奋精神。靡靡之音,会让人意乱情迷,人沉湎于于此,自身败亡,国家毁灭。秦二世喜好以音声为娱乐。丞相李斯谏说道:“放弃《诗》《书》所载道理,极力肆意于音声和女色,是引起殷代贤臣祖伊忧惧的原因;轻视细小过失的积累,恣意于长夜的欢乐,是殷纣王灭亡的原因。”赵高说:“五帝、三王的乐曲各不相同,表明彼此不相沿袭。而上自朝廷,下百姓,得以同欢喜,共勤劳,非音乐上下的和顺欢悦不能相通,结节的恩泽不能流布,各自同样是一世的教化,超度时俗的音乐。难道一定要有产华山的騄耳骏马,然后才能远行吗?”秦二世以为赵高说得对。秦二世不听李斯忠告,相信赵高音乐因时而变,放纵欲望最终二世而亡。
写文章道理与音乐道理想通。文章的目的同音乐一样,不能纯粹为娱乐而作,而应体现时代主旋律,有一定正能量,过于放纵娱乐特性,虽然满足读者享乐追求,但却让人精神颓废。
02 音乐源于社会,文章要汲取时代营养
音律的产生,来自于人心的变动,人心的变动,是外物造成的。人心有感于物而变动,所以形成声音;声音相互呼应,所以产生变化;变化形成一定的规律,形成了音律;编排音律用来娱乐,再借助武器、旗帜来表演,就构成了音乐。因为音乐是内心有感于外物产生的,古代圣王对外物影响格外慎重。太平之世出安逸快乐的音乐,会让政治和谐,动荡之世出怨恨愤怒音乐,会让政治混乱;国家将亡产生悲哀和忧愁音乐,让民众困顿。
写作同音乐一样源于生活,好时代产生好的音乐作品,好时代才会产生好的文章,我们必须走入生活,汲取时代的营养。
03 音乐教化世人,文章要促人和谐向善
音乐的特性是求同,求同使人们互相亲爱,乐事太过不加节制,会使人之间的尊卑界限混淆、流移不定;乐事得以统一,则上下和合,无有争斗。
乐是自人心中产生的,所以它有静的特征,因而大乐的曲调、器具必甚简易乐事做得好了人心无怨。以乐治天下,强暴之民不起而作乱,诸候对天子恭敬臣服,甲兵不起,刑罚不用,百姓无有忧患,天子没有怨怒,这样就是乐事发达了。调合父子之间的亲情,申明长幼之间的次序,使四海之内互相敬爱。天子做到这些,算是礼事发达了。
君子说:礼乐片刻不可以离身。追求用乐治理人心,和易、正直、亲爱、诚信的心地就会油然而生。和易、正直、亲爱、诚信的心地产生就会感到快乐,心中快乐身体就会安宁,安宁则乐寿,长寿就会使人像对天一样的信从,信极生畏,就会如奉神灵。以乐治心,就能如天一样不言不语,民自信从;如神一样从不发怒,民自敬畏,制乐是用来治理人心的;所以乐是对内心起作用的;礼是对外貌起作用的。乐极平和,礼极恭顺。心中平和而又外貌恭顺,百姓瞻见其容颜面色就不会与他争竞,望见他的容貌就不会生简易怠慢之心。乐产生的道德的光耀在心中起作用,百姓无不承奉听从;礼产生的容貌举止的从容入理在外表起作用,百姓无不承奉顺从,所以说“懂得礼乐的道理,把它举而用之于天下,不会遇到难事”。
文学同音乐一样,也是有教化作用的,好的文学作品促进人心向善、社会和谐。作者可以很自我、自恋,纯粹满足的猎奇心理,感官上的享受,去极力描写一些低俗的体验,这样作品公开后,就会诱导他人,特别是未成年人,让人陷入低级趣味中,最终会带坏读者,败坏社会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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