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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逍遥山,山中有个清灵洞,洞里有一只狐仙姥姥正在给一群小狐仙们讲故事。她讲的故事是……
传闻很久很久以前,逍遥山上有一只正在清修的小狐狸,有一日小狐狸因为雾大迷了路,不小心踩中了猎人的捕兽夹,它疼得嗷嗷叫。
后来一位书生无意中路过,见到受伤的小狐狸,一时心生怜悯,便出手救下了小狐狸,被解救后的小狐狸害怕极了,仓皇逃窜,可是它的腿受伤了,没跑多远便摔倒在地,书生见状就将它带回了家,好生照顾了起来。
那段日子里,秀才见小狐狸毛发白亮如雪,便给它取名为“茹雪”。而小狐狸则从旁人口中得知他姓张名生,是个秀才,为人儒雅随和,落落大方。
在他们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小狐狸很喜欢张生的笑,因为每次当他对它笑时,它都觉得他犹如阳光一般,令它迷醉。而张生呢?原本独自一人的生活,由于小狐狸的陪伴,他也感觉不再孤单。
数月后,小狐狸腿伤好了,想着还要继续修炼,不可再痴恋人间烟火,便返回了山林。回家后的张生找不到小狐狸,便误以为小狐狸走丢了,很不放心,所以多次进山寻找小狐狸。
而小狐狸呢?原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自由自在得在林中清修。可是自从离开张生后,它才突然发现它忘不掉张生身上的墨水香,忘不掉张生那满脸阳光的笑意,忘不掉张生对它的好。终于有一天,它再也忍不住对张生的思恋,便出了山去寻找张生。
那天它爬到了张生的院墙上,那是它呆了几个月的地方,院子内到处都充满着他的墨水香,它悄咪咪的向张生的屋顶爬去,它向下张望着,试图寻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它张望了许久也不见张生的影子,只看到今日张生的家里比往日要热闹许多。院子内人来人往,敲打声不绝于耳,时不时得还有着些许苍老的哭泣声从屋内传来。
它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探查究竟,它移开了一块瓦片,向下望了望,它倒想看看这哭泣声是从何而来。只是一望,它便愕然了,它瞪大了眼睛望着棺材内的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那不是张生吗?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棺材旁的老妇人又在哭泣了,一边哭还一边喃喃骂道:“我的生儿啊……你不孝啊!好端端的你去林子里作甚呐?!那畜生没了也就没了,你倒是何苦去寻呐!寻也就罢了,好端端的怎得又落了水,白白枉费了一条性命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这一哭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她这一晕,众人也是慌了神,纷纷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老太太送进了里屋,一时之间奠堂内竟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小狐狸偷摸的从屋顶上跳了下去,来到了张生身旁,它用舌头舔了舔张生的脸颊,它希望张生还能像从前那般对它笑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可是……他再也不会笑了,他再也不会了。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般无声无息,小狐狸在一旁蹭着他的脸,蹭着蹭着……一滴泪从小狐狸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张生暗沉的脸庞上。
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从小狐狸的耳边传来:“小狐狸?母亲,小狐狸回来了!”小女孩喊着自家的母亲快来,几个大人闻声赶紧走了过来,忽而一阵风吹过,几人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狐狸?
众人都嗔怪女孩儿不该说谎,便纷纷散去继续忙活自个儿手中的活计了,独留小女孩儿一人在风中呆呆愣神。
时光飞逝如流水,不知不觉小狐狸茹雪已经修行千年,化为人形,此时的茹雪已经是个风姿绰约,功力也小有所成的狐妖了。
可是她虽然有着千年道行,却一直没有突破修仙瓶颈,所以她有些烦闷。为了排解郁闷的心情,她决定前往逍遥山山顶看看朝阳,吸收一些日月精华,顺带好好参悟一番。
于是她腾云驾雾来到了山顶,果然刚升起的朝阳不负所望,灵气十分浓郁,茹雪静静的站在山顶的悬崖边,吐纳着周边的灵气。
与此同时一位背着箱笼的男子也终于爬上了山顶,他是一位小有成就的画师,听说这逍遥山山顶的朝阳最是迷人,所以才一路跋山涉水、不辞辛苦的爬上了山,果然赶上了这次的日出。
他赶紧掏出毛笔、画架和纸张准备将这自然之美跃然纸上。当他开始准备落笔时,这才发现原来山顶上不止他一人,就在他身旁不远处居然还有一位犹如谪仙一般的白衣女子。
只见清风徐来,衣袂纷飞,她清冷的面容上星眸朦胧,红蕖映脸,又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一般。画师在一旁痴痴的望着,连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
而此时的茹雪正在屏气凝神,吐纳着朝阳带来的灵气,为了能够更充分的吸收灵气,她将手臂慢慢的张开,尽情的接受着灵气的洗礼。
而这一幕放在画师眼里可就变了味儿,他一把扑了上去,将她拉入怀中,口中还慌乱的大喊道:“姑娘,不要啊!”茹雪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此时山顶上居然还有其他人,一时灵气在体内不受控制地窜了起来。
她心里暗道:“不好!”随即她便忍不住地吐了一口鲜血。画师见状大惊失色,“姑娘,你怎么了?喂,姑娘!姑娘……”此时茹雪哪里还听得到他说什么,只觉得头晕目眩,突然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是夜,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嘶——”茹雪揉了揉还有些晕的脑袋,缓缓地睁开了眼,一个熟悉的背影浮现在眼前。
男子听到姑娘醒了,便端起了桌上的药汤转身走了过来,口中劝慰道:“姑娘,不是我说你,不管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也不能跳崖寻短见啊!我刚刚也不过是多事拦了你一把,姑娘你怎得也不至于就气得吐血了吧?”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勺子搅动着手中的汤药,“咯,这是我刚找郎中给你开的药,说是补气血的,你且喝点吧!”
他用勺子挖了一勺汤药正准备送入姑娘的口中,却无意中对上了她那双早已噙满泪水的眼,他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认识这位姑娘,却心底的某处莫名地抽痛了一下,无比伤感。
“张……张生……你是张生吗?是你回来了么?”她抑制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千年的自责与思恋让她难以自持。
“我是茹雪啊!你还记得我么?我的名字还是你给我取的呢,你还记得吗?”茹雪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不停的询问着。他被吓了一跳,药汤洒了一地。
他忙不迭地推开了她,慌乱的解释道:“姑娘,在下不是你说的张生,在下姓张名雨生,你定是认错人了!”“张……雨生?不是的,什么张雨生?你就是我的张生啊!”茹雪激动的呐喊道,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张雨生见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强装镇定的说道:“姑娘,我看你定是累了,你先好生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吧!”说罢便走了出去,再次关上了房门,独留茹雪一人坐在床上泪流满面。
茹雪眼神恍惚的望着紧闭的门扉,片刻后,她才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
是啊,如今已阔别千年,且不说张生在当初便早已逝去,就算他当初还活着,如今怕是也不知喝了多少碗孟婆汤,轮回过多少次了!更何况她如今已幻化人形,亦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小狐狸了。
次日清晨,她坐在梳妆镜前好好的将自己凌乱的发丝打理了一番,因为张生家里没有什么女子的物品可供她使用,她也只能简单的梳洗一下了。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掩不住她那超凡脱俗的清灵之美。
她推开房门去寻他,这院子和记忆深处的那座院子略有不同,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她在四处转了转,发现多了一口水井,墙角处也多了一株桃花树,那桃花长得很好,惹得她忍不住凑上前细细观赏。
好巧不巧的雨生此时也正端着一碗白粥过来,刚好看到了桃花树下的茹雪,他呆愣的看痴了神,这棵桃树是他自小家里就有的,作为画师的他自是画过无数次。
可是今日的这一幕,他忽然觉得自己那些年引以为傲的画都算白画了,若是能添上她,这画才算是活的,才算是一幅好画。
茹雪摘了一朵别在了发髻之间,原本清冷的脸颊上便平添了几分俏皮,她正准备继续寻找雨生,却刚好对上了雨生的眼,一想到昨夜那一幕,她忽而生出一丝窘迫。
她卷了卷手中的裙角,羞涩的想要给他道个歉,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他却不好意思的先开口了:“姑娘,可否让在下为你画一幅画?”她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答应了。桃树下茹雪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嘴角微扬,而雨生则兴奋地拿来了纸笔给她画了起来。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为她洗手做羹汤,带着她在人间巷道吃馄饨,逛花灯,他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教她画画,他带着她爬遍了五洲大山,画各处美景,而且每张画里都有她,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相处了一年有余,转眼间又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雨生带茹雪来到了一处桃林,桃林开的茂盛,美得妖娆,风一吹引得无数花瓣在天空中飞扬,就如花瓣雨一般,从树上轻轻地飘落下来。
面对如此美景,茹雪也难免不心神荡漾,她忍不住跳起舞来,雨生见茹雪开心的在林中飞舞,也是被茹雪那曼妙的舞姿所吸引,敢问这样绝美的女子,这天下又有哪个男子不会为之心动呢?
雨生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从她的身后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肢,她起初有些慌乱,心里犹如小兔乱撞,她下意识的想推开雨生,可是她的心却似乎很享受被雨生抱在怀里的感觉,瞬间她脸色羞红,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这样任他拥在怀中。
雨生见茹雪没有反抗,他知道茹雪这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今日他决定勇敢一把,主动捅开这层窗户纸。他将茹雪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此时的茹雪早已满面绯红。
雨生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玉镯,郑重的对茹雪说道:“雪儿,这是我娘去世前交给我的,她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只能交给未来的儿媳,今日我便将这玉镯交给你可好?”茹雪怔了怔神,随即抬眼望了望雨生,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羞涩的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在乡亲父老的见证下,雨生将茹雪娶回了家,洞房花烛夜,雨生掀开了红盖头,这一刻,彼此都已经等的太久太久,很快二人掀下暖帐,缠绵悱恻间便行了云雨之事。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雨生一直对茹雪很好,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茹雪一直没有喜,她觉得如果她不能为相公孕育一个孩子的话,便是有愧于相公,有愧于他们张家的列祖列宗。可是雨生却不在意,他觉得只要他们二人在一起,便已经很满足了。
但说是这么说,茹雪又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每当她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在地上蹒跚学步,咿呀学语时,她多么希望他们也能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啊!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这样的执念便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
终于有一天她无意中在旁人口中得知在逍遥山外不远处有个寺庙名叫通灵寺,听说那个寺庙很灵,很多去请愿的人回来后都说灵验,所以茹雪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去一趟通灵寺,临走前她在书桌上给相公留了一封书信后,便离开了。
刚入寺庙,她便被那寺庙的香火气熏得头晕脑胀,但为了请愿,她还是忍下了,她走进了寺庙,寺庙内有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她跪在佛祖的神像前抽签后,便去寻解签人解签。
解签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他用手轻轻地捋了捋他那长长的花白胡子后,便略微睁眼望了一眼她的签,签语为“前生痴念坠红尘,今生泯灭自来生。”
他不禁一愣,睁开眼扫了一眼茹雪,正色道:“姑娘,敢问今日为何而来?”“大师,小女子为求子而来。”茹雪虔诚的回应道。“求子吗?老衲看姑娘并非常人,所以……老衲劝姑娘还是放下执念,斩断前缘,哪里来,哪里去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说罢便闭目养神,继续盘起了手中的佛珠。茹雪却不甘,继续追问道:“大师,小女子并不想离相公而去,可有化解之法?”老和尚见状也不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善哉善哉!阿弥陀佛!”茹雪见找不到答案,便也只好作罢,离开了通灵寺。
与此同时,雨生回家没有见到娘子,只看到书桌上有一封书信,他赶紧拆开一看,这才知道娘子是去通灵寺上香去了。可是眼见天色已晚,娘子却还没有回来,他忍不住担心起来,便决定前往通灵寺寻找娘子。
而通往逍遥山的山路上,茹雪也终于走到了无人的小径,为了不暴露身份,在人前她还是徒步的,但眼下天色已晚,又在深林之中,她自是无需顾忌,腾云驾雾起来。
她飞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翻过这座大山。可是此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冷意,她一个闪身,这才躲了过去。此时一缕蛛丝正深深扎入身后的巨石,石头应声碎裂开来。“是谁?快给我出来!卑鄙小人!偷袭算个什么本事!”她怒呵一声,腰间的软剑也被抽了出来。
闻言一个黑衣男子邪魅一笑,闪现到茹雪的面前,茹雪见状质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偷袭于我?”
“偷袭?小狐狸,你这话可就不好听了!本尊刚刚嗅到这片林子出现了一股浓郁的妖气,也是寻了一路,这才找到了你。原想吃了你增进一下修为,但如今本尊看你姿色不错,不如与本尊一同双修可好?”他伸出手便欲摸一下茹雪那绝美的脸庞。
茹雪又怎么会任他摆布,一个剑花便飞了过去,“呵~还挺烈的,看本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黑衣男子肚脐吐丝,每根蜘蛛丝都冒着乌黑的毒意。
竹林原本静谧的氛围瞬间被他们的打斗声穿破,竹叶纷飞,一节节的竹子被砍将下去,深深的插入土地之中,从竹子被插进的深度便可见此二人功力非同一般。正在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之际,一个人影正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的望着二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茹雪的相公张雨生。
雨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天空中正在打斗中的娘子,娘子身后竟然长着九条白色的狐尾,原本好看脸颊也忽然变成了狐面,娘子……是妖?此时一丝恐惧从心中油然而生。
问这世间又能有几人会不害怕妖魔鬼怪呢?雨生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与此同时,茹雪也终于看到了他,起初她是欣喜的,因为她心爱的相公不放心她,他又来找她了。
她一掌推开了蜘蛛精,向相公奔去,“相公,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走开,快走开!你不要吃我!”雨生赶紧用臂膀挡在身前不敢看她。
“相公,你怎么了?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娘子茹雪啊!”她抓开他的臂膀意欲让他看清楚,来的不是别人,是她啊!
可是雨生却依然连连后退,害怕的说道:“你走开,你这个狐狸精,你不要吃我,快走开!”此时听清话中含义的茹雪心中犹如晴天霹雳,她没想到多年的等待,多年的相守,竟也换不来这个男人对她的真心。
“嘿,小娘子,看来你相公不要你了啊!”一旁看戏的蜘蛛精满脸戏谑的说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与本尊双修如何?”“登徒子,看剑!”气愤懊恼的茹雪将满心的恨意朝蜘蛛精刺去,每一剑招招刺向要害。
蜘蛛精见对面这个狐妖是来真的,也就打消了双修的念头,既然得不到她,那就毁了她!大战重启,两只妖再次打的难舍难分,彼此都互不想让。
而雨生呢?他害怕的躲在了一颗巨大的石头后面,他想逃跑,但内心却又是抗拒的,他害怕娘子,也害怕蜘蛛精,但他更害怕那只大蜘蛛会真的吃掉娘子,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样茹雪与蜘蛛精从深夜打到了黎明,又从黎明打到了深夜,最终茹雪因功力不济,败下阵来,茹雪虚弱地趴在地上,原本的九尾如今也只剩下一尾。
她艰难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雨生,她想雨生一定是逃走了。她愤怒,她生气,他气他为什么会害怕自己,她气他弃自己于不顾。但是她又有几分庆幸,她庆幸雨生不在这里,至少这样雨生是安全的,不是吗?
蜘蛛精傲然的站在茹雪身旁,犹如一个胜利者俯视着一个弱者,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蜘蛛精也不手软,腹中黑丝涌动,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她知道,这次她死定了。
可是等了片刻,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她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只见蜘蛛精的胸口处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一句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娘子,快走!”蜘蛛精是真的怒了,他生气的怒吼道:“臭小子,就凭你也想杀我?去死吧!”他反手一掌拍向了雨生的胸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雨生的口中喷了出来。
“不……不要!”她迅速飞了过去抱起了摔在地上的雨生,哭泣的嘶吼道:“相公,相公!你这个傻子,你来做什么?”他躺在她的怀里缓缓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茹雪的脸,然后微笑着喘着粗气说道:“娘子,对不起,我……爱……你!”说罢便垂下了手,永远的离开了。
“不……不要啊!相公!”她使劲的摇晃着他,想要将他唤醒,可是……他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
“姥姥,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清灵洞内,一只小狐妖调皮的翘着一张小脸询问着,“后来啊,茹雪将已经受伤的蜘蛛精反杀了,她抱着相公的尸体来到了通灵寺,在老和尚的帮助下,茹雪用内丹救活了她的相公。”狐狸姥姥微笑着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那茹雪呢?茹雪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另一只小狐妖追问道。“这个嘛……”狐狸姥姥嘬了一口茶水后这才缓缓答道:“听老和尚说……后来她已经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狐狸,一只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什么也不知道了的小狐狸了!”说罢姥姥慈祥的摸了摸小狐妖的头。
“啊?这样啊!那雨生相公多可怜啊!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娘子了!”一只小狐妖说罢哀叹了一声。
“什么啊,小狐狸不就是他的娘子吗?怎么就见不到了?”另一只小狐妖争辩道。
“才不是呢才不是……”几只小狐妖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而狐妖姥姥却没有再听他们闲话,只是微笑着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上一位头顶簪花的绝色美人正静静的站在桃树下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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