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洪流,车轮滚滚,偶遇的牧羊人赶着羊忙闪到路边。
伊万从他们低头的眼睛里捕捉到仇恨的火花,尽管隐藏的很深,这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终于,不安在一次夜袭中转化为现实。
深夜,月色朦胧,,隐约的爆炸声和枪声将酣睡中的士兵惊醒。
伊万接到消息,一排遭到了袭击。
修理连队,虽也战备,但战争素养比一线作战部队差了许多,何况他们在后方。
等伊万集合部队赶到一排时,袭击已经结束了。
白天还生龙活虎的士兵,成一具具尸体散乱在营前。
“去,看还有没活的。”伊万怒道。他拿起AK-47向天上就开了一梭子,仿佛那里就有屠杀他战友的敌人。
不一会儿,有士兵跑过来说:“连长,只有萨拉还活着。”
伊万来到了萨拉的跟前。卫生兵正在给他包扎枪伤,他的脸色很难看。
萨拉讲述了遭袭的经过。
枪响的时候,大多数人本能滚到床下,从床边的架子上取下AK-47突击步枪。
但是还没等下一步行动,拖着浓烟的催泪弹就从门口和各个窗口飞了进来,刺鼻的烟瞬间占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忍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使劲捂着鼻子,可那烟似乎无孔不入,泪水、鼻涕、口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不停地向外喷。
接着,门外响起了连续的枪声,子弹是从门口平射进来的,有几个人站起来的士兵被打倒在地。
剩下的都趴在地上,子弹飕飕从脑袋上划过。
几个荷枪实弹戴着防毒面具的蒙面人冲了进来,从地上拽起个人就往外拖。他们用厚厚的皮靴踢着,用枪托打,用枪口顶,把他们向门外赶。
烟雾还没有散,士兵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好边咳嗽边踉跄地摸出房门。
敌人的进攻简短,有效,哨兵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干掉,其中有受伤没死的,敌人在检查时补两枪,几团血雾爆出之后,呻吟和挣扎瞬间消失。
萨拉被赶在人群里,慌乱中,他看到排长谢尔盖被枪顶到旗杆前面,两个蒙面人将他按着跪倒在地,接着抽出匕首,走到旗杆下,割断军旗的缆绳,旗子忽忽悠悠地飘落。
蒙面人把旗子扔到谢尔盖面前,“撕了它。”
谢尔盖倔强地抬头看着对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做梦。”
蒙面人笑了,掏出了手枪,谢尔盖在枪声中重重倒在旗子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尸体下面的两面旗子。
蒙面人从谢尔盖身子下面抽出沾着血迹的旗子,面罩的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做着得意的笑容。
他当着大家的面故意慢慢地将旗子撕成一条条,甩在地上,用手枪向它们射击,枪每响一次,旗子就颤动一下,仿佛有生命一般,同时沙子从旗面的窟窿上飞溅而出。
“混蛋!”有人在低声吼。敌军头子把枪插进腰间的枪套里,挑衅似的慢吞吞地环视着所有人。
“我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我杀掉了你们深恶痛绝的军官,如果你们还需要我干掉就请说出来。”
“我想干掉你,杂种。”一个满脸胡子的人猛地站起来说。萨拉看了看,是二班的。
头子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愤怒的举止;他只是挥挥手,众蒙面人从四面开始扫射,萨拉只觉身体一热,倒了下来。
蒙面人要逐个补枪的时候,外围报警,蒙面人紧急撤退了。
“对方多少人”。伊万沉声问道
“不清楚,大概十个。”
三、四十人的一个排就这样被十个人消灭了。
敌人就像一群狼隐藏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地,伊万不寒而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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