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天来啦,正在休假的小刺带上老婆孩子和岳父出游去了。
春天的世界很精彩,鲜花盛开,香气四溢,就连庄稼地里的麦苗、油菜都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他们爬山划船,赏花戏水,走进大山,穿梭农田,拥抱美丽春天,释放心灵压力。
他们去的最多的还属丘陵平原交汇处的农家庄园、植物生态园、农民合作社,这里集现代农业、绿色蔬菜、有机植物和娱乐休闲于一身,大家在这里种植、浇灌、采摘、收获,体验劳动者的快乐和收获的幸福。
最快乐的是女儿佳佳,离开学校,离开作业,走进春天迷人的世界,甭提有多高兴啦!闻闻花香,追追蝴蝶,摘摘水果,浇浇蔬菜,兴致极高,满满的幸福模样,好令人羡慕呢。
佳佳脸上始终绽放着美丽的笑容,那种开心,那种愉悦,感染着老人和妻子,一家人游乐着,开心着,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美妙恩赐。
2
可惜,如今的天气都不按路来了。昨天还穿半截袖,今天就要穿棉衣。有人戏谑这天气道,昨天炎阳下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却在家里找棉裤!
原本舒服暖意的天气一下子变冷了,可小刺们随带的衣服却没有能御寒的。年轻人尚可以顶住,可老人孩子却受不了啊!
离返程还有几天,小刺想买些御寒衣物,可跑遍附近天地南北也没有见到。还是有名的旅游区呢,这点服务都没有?!不过,这倒是个难得的商机,但愿有人能抓住,小刺心里思忖。
小刺到处联系能回家的交通方式,一辆辆客车都满员了,他是心急如焚。无论如何,最后总算经过努力弄到两张车票,就先让岳父和女儿先乘汽车回去了。
昨夜一场风雨,把景区里春天迷人的花儿们打残了。海棠,杏花,樱花,碧桃,菊花桃,美人梅,玉兰,丁香,包括地上的二月兰、紫色地丁、蒲公英等草花,都一扫而光。
面对如此光景,游人们谁还有欣赏的兴致?小刺和妻子桔子两人提着行李和大家一起走着,奢望能有不远的地方有汽车能把他们早点送回家。
小刺和桔子沿着一条山路艰难地步行着,凉风嗖嗖,路湿脚滑。游人们三三两两行走着,没有了前几天那种赏春的快乐。
终于来到了一段水泥路上,大家开始跺脚脱泥,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个时候,小刺发现桔子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在地上蹲着,喘着粗气。
没事吧?小刺关心地过去安慰妻子。
没,没事。桔子强装笑脸,不过看上去业已花容失色。
小刺来回巡睃着,希望能有辆车过来,无论如何也要让老婆挤上去,赶快回到家里,再不受这个罪了。
忽然,小刺眼睛亮了一下,只见一道绿影从后边闪过来,定睛一看,是一位没有军衔的绿装军人骑着电动车过来。军人出身的小刺,即刻上前伸手拦住了他。
小刺说明来意,说请他往前捎一段疲惫的妻子,自己也曾是军人,请帮帮忙关照一下。
绿军装爽快地答应了,说,没问题,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于是,把两件行李放在电动车平台上,妻子坐在电车后座,两人摆手告别,一会儿前面再见。
看到桔子在电车上向前走了,知道没影儿了,小刺才深深地出了口气,妻子终于不用再遭这份罪了。
3
小刺独自一人挎着棕色肩包轻松前行,毕竟是军人出身,一点也不感到苦累。小刺倒觉得,这样的天气,对于春天来说,还是一种别具风格的景致呢!
走着走着,小刺觉得路人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路上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嗬,也好,清静!小刺一会儿哼军歌,一会儿打着呼哨,自由自在地前行。
不知不觉中,小刺走过了一段漫长的道路,突然觉得有点累了1,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抬头看时,前边竟是一个巨大的隧道口,宽敞的水泥路通向里边。隧道周围植被茂密,野花小草迎风飘扬。只是向洞里看,却是没有一丝光线,黑咕隆咚,非常瘆人。
小刺心里猛地一痉挛,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回头再看,刚走过的路上,也没有一个人,只有忽而的落叶飘下,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
小刺身上的累已经荡然无存,他想,得赶紧赶路,不能在这里长期停留,他有一中不祥的预兆,但他不敢再细想。
我是当兵出身,我是个男子汉,我是无神论者,我什么也不怕!小刺在心里暗示自己。
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后边的世界更精彩,事情的结果往往比我们想像的还好。小刺鼓舞着自己,走!
小刺走到隧道口,想看看里边啥情况。突然,“嘎——”的一声巨响,从隧道顶部窜出一只大黑鸟向远处飞去,声音粗犷雄浑。
小刺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身后“叽叽叽”几声尖叫,两只老鼠般的小动物窜出来,向山上跑去。
小刺站起来,碎步往里走,再向里看时,朦朦胧胧觉得隧道里并不是黑暗,只是柔光灯下的蓝色轻烟氤氲在洞内,显得恐怖阴森。
小刺摸索着往前走,洞里没有一个人,他突然感到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下边会发生什么,自己心里一点不知道。
一个人恐惧地走着,走了不远,隧道拐了一个弯道。这里忽明忽暗,竟然还有不少人行色匆匆地来回穿梭着。
小刺站在墙壁边缘,仔细地观看里边情况。隧道里的这些人,好像都穿着军衣,深色凝重,三五成群,形色匆匆。小刺想到自己看过的美国战争大片里有过这样的场景,那是一个高度隐蔽超级保密的军事基地,不会是自己在现实中偶遇了吧?!
不管它,既来之则安之。小刺沿着隧道边缘静静的走。走到一段隧道的缝隙时,两个穿着旧军装的人过来了。
4
干什么的?两人厉声问道。
我,我,回家。小刺停下来,竭力解释着。
走,跟我们走!俩人截住我,让跟他们往回走,小刺拒绝。突然又从前边来了一个人,也穿着旧军装,他却让小刺跟他往前面走。
这下,他们就吵起来,最后来的那一位可能觉得斗不过俩人,主动让步了,大气地微笑着,转身往前走了。这俩人又让小刺跟他们往回走,小刺仍是不走。
正在胶着之时,他俩都往回看,小刺也顺势一看,心里吃了一惊,原来从那边来了一支队伍,昂头挺胸,气势凶猛,甚至凶神恶煞般走过来,小刺不禁打了个寒噤。
走近了,这些穿着整齐的士兵,一下子散开围上来,尤其领头的是一个约有一米八的大个子,黑着脸堂,怒瞪眼睛,问小刺是干啥的?
小刺看到,他们原来是一伙的,都穿着军装,但都没有军衔帽徽标志,后边的年轻者都穿的是崭新的军装,一个个嬉皮笑脸,和他们的领导形成极其明显的反差。
接着,新兵们在外层嬉戏,只有四五个人围着小刺,继续审问,最后还是想把小刺带走,我在恐慌地拒绝着。
我胆怯地靠在南边墙上,后悔怎么要从这里路过,真不该啊!今天的遭遇,结果不知啥样。我还想着当我回去说起时候,有谁相信啊!
我怯怯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呀?是哪个部队的,这次到底有啥目地?要不,我把身上的所有钱都给你们……
不要!大个子依然怒目而视,周边几个也讨好地附和着。
我们要鸡奸你!右边一个家伙突然来了一句。是啊!旁边几个也跟着说。
啊!我一听就打了一个冷颤!我靠,还有这事?一个大男人还会被强奸?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腿也有点发抖。
我,我,有痔疮……我怯怯地吭哧着,胡编乱侃起来,那帮人一片哗然。
小刺?是你!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位高大魁梧、同样穿着旧军装还戴着大檐帽的人威严地站着,一副大领导的派头,是何强!我的老战友!我认出来了,是他!
5
强子!是你啊!我兴奋地叫起来,身上瞬间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我的救星来了!
小刺,你怎么在这里?何强走过来,一下子握住我的手,我像接通了电源的水罐,满眼泪水不住流出了眼眶。
我,我……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看了看身边几个旧军装。
何强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松开我的手,用极具威严、无比犀利的双眼望着这几个旧军装。
哗——,刚才围住我的几个人向后退去,并满脸笑容地向何强敬礼。
来人!何强突然一声命令,如一声惊雷,后边一群士兵口里喊着“是”一下子围上来。
给我把这他们绑起来!何强指着大个子几个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旧军装,用大刑!
是!士兵们利索地把几个家伙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在我面前一字排开,跪下。被绑的几个人垂头丧气,目光痴呆。
上刑!强子仍在发号施令,指挥着自己的士兵,惩罚这几个欺负自己战友的败类。
士兵们严格执行着命令,对每一个人分别施以不同的刑酷。大个子被一条胳臂粗的木棍硬生生捅进嘴里又从一边脸上穿透过去,圆圆的大嘴里充满了血水,两个士兵在两边抬起,大个子脸色黑紫,两眼暴起,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第二个是一个中等身材的旧军装,通身缠满绳索,脖子里勒进一条手指粗的钢丝绳,四个士兵在两端使劲拉紧再松开,不停地交错松紧,受刑者不停地咳咳着,脸如猪血色,长长地喘着粗气。
第三个是一个胖家伙,刚才他最凶悍,只见他被士兵拖起来,下颚挂在一个铁钩上,脚尖稍微着地,一滴滴热血顺着铁钩滚落下来,像一头待宰挂起的母猪,他也像母猪一样惨烈地嚎叫着。
第四个是一个小个子,他被士兵们倒挂着吊在铁架上,头部离地只有三十公分左右。头下放着一盆燃烧的烈火,他被不停地放低再收起,头发已经被烧焦,一股呛人的毛发糊味到处弥漫。
再狠点!再强点!强子愤怒地指挥着士兵们,几个旧军装不断发出更大的恶嚎,令整个隧道里哀嚎声声,毛骨悚然。
看到如此重罚,我想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就伸手去拉强子胳臂,不料强子向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管。
酷刑继续进行着,这几个受刑的旧军装已经奄奄一息。
把他们放下来!强子命令道。
大个子嘴里的木棍被刷的一声抽出来,半个脸穿透,嘴已裂开,几颗牙掉下来,一头栽在地上。
中等个子脖子里的钢丝绳被拉出来了,绳索带着血肉卷曲在地上,脖子里已经血肉模糊,喉管里冒着气泡,也是一头栽倒在地。
胖子被士兵从铁架上放下来,铁钩已经贯穿嘴和下颚,两块脸肉向两边分裂着,胸前的军衣成了血色,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小个子头下的火盆被端走了,他被放下来,头上血肉模糊,掉在地上时,一块块碎熟肉纷纷落下,软绵绵一条,已不省人事。
强子掐着腰,指着地上四个一动不动的旧军装说,敌友不分,有眼无珠,这,就是下场!而后大手一挥,抬走!
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把四个旧军装抬走了。
6
小刺,咱俩走走。强子脸上已成笑容,向前一指说道。
我们一起向前走,此时感到这隧道里没有了恐怖和不安。倒显得一身轻松。
强子,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儿?我边走边问他。
唉,没办法,强子竟然无可奈何地说,我纠集一帮弟兄在这里干点劫富济贫的活儿,混口饭吃。
没考虑回到社会?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地啊。我试探着他,要不,我跟你跑跑?
额,不不,强子直接谢绝了,我有我的生活方式。
出来吧!走到一座房门时,强子突然说道。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妻子桔子!我正准备问强子呢!只见她后边跟着两个女兵,满脸笑容,意气风发。
桔子!小刺!我们跑上前去抱在一起。
啪啪啪!我抬起头,强子和两个女兵在鼓掌欢迎,桔子羞涩地低下头,我走到强子跟前,正正规规地向他敬礼,并说声谢谢。
好战友,不搞那一套!强子拉住我,刺,嫂子,走,咱喝酒去!
……
365写作训练营第9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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