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皱皱眉到:“要打包儿了扇远!不要在屋里打!弄得乌烟瘴气的!”传江、传河却不理会她,偏就在堂屋里打起纸包儿来。
梅子道:“你两个成心气我不是?刚才李玲玲在这,咋不出来打包儿呢?”
传江扬起头道:“她是生人,传河嫌怪!”
传河道:“我俩在这儿打包儿,一会儿瑞年哥过来了,就不敢对你轻狂了!”
梅子哭笑不得,喝了声:“你两个避!”就不再言语,却把右脚踝不住地揉,揉了半日后,试探着站起来走了两步,感觉不是很疼了,就又走了两步,高兴地叫起来:“我脚能走了!等一会儿我跟瑞年一块送玲玲回去。”话音未落,却又哎哟一声,急忙将右腿蹴起来,一蹦一蹦地回到凳子上坐下,轻叹了口气,低声骂道:“死玲玲!坏玲玲!都怪你!害得叫我栽了一跤!我路也走不成了,羊也放不成了,称你的心了!”
吃毕饭时,才五点四十左右。这时候社员们尚未放工。郭德旺因惦记着牛,便一吃完饭就早早地回去,到牛圈旁解开一捆包谷杆铡了起来,以便它们犁完地回来后马上就有现成的草料吃。
因见天色尚早,玲玲磨磨蹭蹭的并不急着想走。可是瑞年因急于要去把羊吆回来,就不停地催促她。
梅子似乎看出了玲玲的心思,便故意说:“玲玲,可不敢到天黑了再走,过桐树坡时候,就算瑞年把你背上,可是鬼火跟着你跑,你看吓人不吓人?”
玲玲霍地站起身来,笑道:“梅子,你要撵我走就直说嘛!还要拐弯抹角的!说走就走!瑞年,咱走!”
毛顺珍瞪了梅子一眼,笑骂道:“你个死梅子,你看把玲玲得罪了没有?”
梅子道:“玲玲的脸比城墙还厚,还能恼了?”
李玲玲走到瑞年跟前,将他的手一拉,笑向梅子说:“我脸皮就是厚了!我现在就把瑞年抢跑了!你来打我呀!”
毛顺珍把大腿一拍,哈哈笑道:“玲玲热闹得很!不愧是当演员的!”
……瑞年、玲玲二人走到桐树坡时,恰好正是在稻田里干活的社员们放工的时候。只见好些精装男劳力扛着装满稻谷的蛇皮口袋,一溜带串的从稻田里出来了。郭达山吆着两头牛也早从田里出来,走到半坡腰上了。原来他也是在这儿犁地,前面每割完一块子地,他就在后面吆着牛立即把地犁了。
玲玲把瑞年的衣襟一扯说:“等一会,我想骑牛呢!你大上来了你给他说。”
瑞年道:“不敢骑,那牛性子烈得太!不等你爬上它脊背,它就把你撂多远。咱赶紧过去,等我大上来,给我可没得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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